“……”

“……“

池少岸原地躊躇,到底沒跟上童少,留在病房裏,“我來照顧母親。”

“!”女秘書在池少岸和童至善間來回掃視,沒想到童總是池特助的母親,兩人沒一處相像,大概是隨爸吧!她向池少岸交代注意事項後,匆匆趕回醫院,送上級去醫院扣不扣日常工資,在童至善麵前真的不好說……

密封空間中隻剩兩人,池少岸頓時不知怎麼自處,根子上沒有血緣關係的倆人,他卻一直想親近這個“母親”,得空的時候,他偶爾會發揮榮獲雙學位的智商探索下原因,八成是源於來自老爸的基因吧……

“要喝水嗎?”池少岸倒了杯水,沒聽到回答,扭頭發現童至善自始至終閉著眼睛,一如既往的厭惡他的存在嗎?他輕輕歎了口氣,將水放在她夠得到的地方,在床邊坐下。

“老爸,老媽在公司突然暈倒,被送進市醫院,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直陪在她身邊!”池城正在國外參加課題研討會,與其從別人嘴裏得知消息而著急,池少岸想幹脆早點吱一聲。

意料之中,一個越洋電話接踵而至,池城在電話裏反複叮囑兒子各種事項。

“老爸,我都知道了,你兒子可是拿了工商管理學和經濟學雙學位。”

童至善的病情不是很樂觀,醫生指著陰影對童少道,“病人這個地方有個腫瘤,至於是良性還是惡性,還需要切片化驗,最好不要讓病人憂思過重,增加壓力。”

童致遠把池少岸叫到走廊裏,轉述醫生的話。

“給我根煙。”池少岸叼著童致遠給的煙,狠狠囋了兩口,“咳、咳咳,有煩惱,來一口,賽神仙。我怎麼更難受,肺要炸了。”池少岸勾著背,直拍胸口,裏頭火燎火燎。

“哪來的歪理?”

“電視上都是這麼演。”

童致遠扭頭盯著他,眼裏有真誠無比的疑問,“你從哪個旮旯角撿的雙學位證書?”

“……”舅舅,說好的友情、親情就這麼到盡頭了嗎?

一般流程,各種化驗下來,一周才能出結果,有錢的優越性在此體現,三天後化驗單送到童致遠手中。

不幸中的萬幸,是顆良性腫瘤,隻要手術摘除即可。

“隻是個小手術,你回去吧。”童至善涼薄道,逃避也好,懦弱也好,她是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小子。

池少岸提著外賣,呆呆站在門裏,不可置信,“您需要照顧,我不會離開的!”

“不需要,我可以請護工。”

“我答應老爸要好好照顧你,老爸才安心呆在美國參加研討會。……如果你一定要趕我走,那我隻好通知老爸回國了。”

“……”這麼多年,童至善對池少岸的父親——池城,愛國、恨過,種種情感糾結在一起,意外的是愧疚,那個男人從始至終一直憐她、愛她。

想起過往,童至善疲憊閉上雙眼,池少岸見自己的“威脅”,嘴角得意的翹起,“我從石頭記打包回來的飯菜,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