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廣州舉行的周傑倫演唱會,就由“動感地帶”讚助,所有門票不公開發售,最後,有3萬多名廣州“動感地帶”用戶取得欣賞該場演唱會的特權,大多是20歲以下的年輕人。
專家說:“就像我們穿衣服、逛街、看書等都是屬於‘情有所寄’,如果‘情無所寄’就一定有心理障礙。”
短信和網絡可算是寄托了。那麼,它們到底帶來了什麼呢?
在對北京市六個城區53所不同類型中學的3000名初、高中學生上網狀況的調查中,有22%的被調查學生瀏覽過色情網站,19.6%的中學生在別人的誘惑下,上網聊過男女兩性話題,這說明相當一部分學生受到網上色情的誘惑。登錄色情網站或瀏覽黃色內容的主要原因,8%的學生是因色情網站泛濫,一不小心就點擊進去了;5.6%是出於好奇;不清楚原因的比例為5.5%。
通過網絡聊天釣來的網友見麵,搶錢騙色,這種從網上學來的“生財之道”,在網絡少年中間,早已不是什麼新聞。
我們隻能說孩子們每天挺忙,但我們能說他們很充實嗎?
一位叫海天的年輕人這樣記錄了海南“垮掉的一代”:“現在海南的社會出現了一大批質量不合格的新新人類:他們過早離開學校,成為社會的無業無學遊民,教育對他們無能為力;他們拉幫結派,組織起各種小集團,搶、偷、騙、拐、綁,無惡不作;有了些閑錢便開始追逐潮流,吸毒、嫖、賭,甚至強奸少女,成了真真實實的五毒俱全的幽靈。當我一年後回到家鄉海南的時候,我發現了什麼?我看到了一張張消瘦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小青年的臉,他們看到我回來隻是睜了一雙無神的眼睛幹笑著。”
何止在海南,隻要我們走出大城市,甚至身處大城市裏,我們隨時隨地就可以看到這樣的場麵。
贛北小城九江,此地黑社會性質的組織“威名”遠揚。眾多十七八歲的“古惑仔”和“古惑女”正在成為這些隊伍中的生力軍。
有個12歲的小孩,父母離異,母親南下打工,父親下崗後不知混在何方,他被拋給了年邁的奶奶。先是逃學,認識了一幫“古惑仔”後,幹脆在社會上遊蕩。憑著天生的機靈,他很快在“大哥們”精心策劃的大行動中充當了偷自行車、秘密販毒活動中的小卒子。每月他從“大哥”那兒可拿到百把塊的零用錢,夠他在遊戲廳、歌舞廳開銷的。
入夜的“夜貓”、“NO.1”迪吧和“土而奇”歌舞廳。在光怪陸離的旋轉燈光和瘋狂強勁的音樂節奏中,一群群染著黃發、行為不羈的花季男女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在舞池裏發泄青春期過剩的精力。若是玩到了熱火朝天的高潮期,你會看到男男女女嬉笑打罵、勾肩搭背、攬腰、頭靠頭堆在一起的場景。
其實這群人中也有分別,有一部分人並不涉足犯罪活動,隻是在常人的眼中,有一些越軌的語言行為而已。他們學習的欲望都不太強烈,文化水平比較低,自信心不足(常常以出位的言行來掩飾內心的空虛),卻以無知為無上榮耀,貪圖享受,不屑腳踏實地從低做起,因而常常以反叛社會的麵目出現,以邊緣的角色定位自己,試圖引起社會的關注。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信奉不勞而獲、勝王敗寇的實利主義和膚淺的兄弟義氣往往使他們滑入黑道組織,生活漸漸蛻變為行走於鋒刃和荊棘中的危險生涯。
笑貧不笑娼的環境造就了一批幼稚、病態的“問題少女”,吸毒、濫交、徹夜不歸家,醉生夢死於娛樂場所、朝夕躑躅於犯罪邊緣……
來自北京、上海和長沙的調查報告表明,“問題少女”的數量上升已成為普遍性現象。
九江戒毒所先後收容的3000多名戒毒人員中,25歲以下的青少年占了70%,初中畢業未能繼續就業的占80%,年齡最小的隻有15歲。
這個群體正遭遇著知識和精神的雙重貧困。
古惑仔群體中有許多是學校應試教育中的失敗者,而“差生歧視”現象對於處在渴望自我價值得到認可的少年來說,無疑是一隻將其推入社會邊緣的無情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