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深夜之約(1 / 2)

這些凶神惡煞的人一上來就把我和莫森圍在那裏,怒視著我們倆,還故意搖晃著手裏的砍刀,似乎是要把我們嚇到,然而我和莫森兩人再大的場麵都見過了,怎麼會被幾個小混混給嚇著。所以我們繼續喝著酒,完全無視這幫人的存在。其中一個像是領頭的家夥,不得不說這人很厲害,是真的很厲害。這麼冷的天他還穿著一件單薄的花襯衣和一件紅色的尼龍褲,強行了為了氣勢不顧嚴寒。這人對著莫森嘰裏咕嚕說了一大段的話,都是日語我都聽不懂,但有一個詞我是聽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八個雅鹿,我可知道這是罵人的話,莫森自然也知道。然而莫森就裝作沒完全沒有聽見的樣子,對他視而不見,繼續喝著自己的酒,完全當他是空氣。估計這人也是獨霸一方的人物,被人這樣的輕視相當的氣憤,奪過他其中一個手下手裏的一把刀,吵著莫森就砍了過來。這一刀是瞄準了莫森的腦袋去的,根本就是想要了他的命。沒想到這些日本人出手居然這麼狠。我迅速起身,一腳揣在了這人的肚子上。這人飛了出去,好在被他的手下給接住了,不然摔到地上肯定摔得不輕。這下這人真的是惱羞成怒了,他帶來的這些人一見自己的老大被這樣欺負,全部都揮舞著砍刀衝了上來。我還沒有怎樣,身旁原本一直在低頭喝酒的莫森,像是找到了情緒的發泄點,突然的站起來掄起桌子上的空酒瓶子猛得炸碎,然後拿著這半截碎了的酒瓶子怒狠狠地盯著這些日本黑道的家夥大吼:“來啊,老子正愁心裏不痛快呢,你們這些鬼佬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今天不是你們死就是老子亡,來啊。”我和在場的所有人一樣,都吃了一驚,莫森這麼突然爆發實在是始料未及。這一往無前的氣勢竟然一下子把所有人都震懾在了那裏。顯然這段時間以來,所有的事情都不順利,莫森心裏積蓄了太多的不痛快,剛好這些人在這個時候找來了,完全就屬於撞在槍口上了。顯然那個被我一腳踹飛的老大不滿他的手下這個時候還在發愣,憤怒地吼了一聲這些手下才又張牙舞爪地衝上來。當先兩個人是衝著我來的,我連退幾步拉開距離,突然感覺身後寒風陣陣,猛然回頭隻見一把閃著寒光的刀橫砍過來,我急忙彎腰躲過。這刀刃幾乎是擦著我的衣服過去的,要是我反應慢了一點點我直接就被砍成兩半了。就在此時麵前咄咄逼人的刀也刺了過來,我已避無可避隻能徒手握住刀片讓它停止繼續前進,然後一腳踢到這人的下巴。我清晰地聽到了他下巴脫裂的聲音。我抬起自己的右手看了一下,已經滲出了不少的血,不過我依舊沒有任何的疼痛感,仿佛這些血不是從我的身體裏流出來的。我看向莫森那邊,他已經被人給團團圍住了,並且身上也受了不少的商。雖然他的凶狠讓他暫時不會落下下風,但是這樣下去鐵定會沒命的。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這異國他鄉。我主動衝上去和圍著我的這些人纏鬥在了一起。我想這些日本人一定沒有見過我這麼不要命的打法。他們砍我一刀,我還上一拳或者一腳。越打下去他們發現這些刀加諸在我的身上好像對我並沒有照成任何的傷害,仿佛就是不存在一般。反而他們幾個已經被我打的不能再站起來。我衝向莫森那裏,直接飛身一腳。這人直接被我蹬到酒桌上麵重重地摔下去砸碎了桌子,桌子上的酒瓶稀裏嘩啦的碎了一地,滿地都是玻璃渣子和人們的血。我擦去自己眼角的血問道:“森哥,你沒事吧?”莫森搖了搖頭,此刻他的酒也已經醒了一大半,身上也掛了不少的彩。“森哥,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還是先行撤退吧。”“哼,收拾不了神琦道樹那老小子我還收拾不了這群日本的小混混,娘的,老子今天就和他們幹上了。”原來莫森是把這些家夥當成發泄情緒的東西了,但是畢竟他們人多,而且有武器,我們隻有兩個人,就算能打贏也必定是身受重傷。“啪——”一聲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的槍聲在這個小小的舞伎町裏響了起來。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和叫囂,原本熱鬧非凡的舞伎町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我們都循著槍聲的來源看去,隻見蘇菲娜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槍口正冒著白色的煙。她的身後站著格雷,也是一身武裝的樣子。很顯然,剛剛那一槍是蘇菲娜打的。蘇菲娜拿著槍走過來,看了我和莫森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走到之前帶頭的那人身前,然後舉起槍頂著他的額頭。她這看起來很隨意的舉動卻驚動了在場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這人感覺到了害怕,那黑漆漆的槍口頂著自己的額頭,那種隨時都有可能沒命的緊迫感讓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蘇菲娜用日語和那個人在說話,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那個帶頭的日本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跋扈,此刻溫順的像個小貓,頻繁的點著頭。最後,這人照顧這他那群受傷的手下狼狽地離開了舞伎町。蘇菲娜這時候才回頭看著我們倆,比那些日本小混混也沒好到哪裏去,身上好幾處都被砍傷了。“你們倆可以啊,就是到了日本都要闖禍是不是?”莫森苦笑了一聲,按著自己的左肩,那裏還在流血:“闖不闖禍又有什麼關係,還有人在乎嗎?”蘇菲娜知道從莫森這裏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的,便看向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和當地的混混打起來呢?”“我也不知道,我剛來這沒多久那家夥就帶人過來了,見我們就打。”莫森說道:“我一直在這喝酒,那混蛋調戲一個女孩被我給揍了,然後就叫了一般人過來,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倒是真的沒想到事情的原因居然是這樣,莫森竟然還會英雄救美。看見我和蘇菲娜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莫森顯得有些促狹:“他在那吵吵鬧鬧的打擾到我喝酒了,我可不是為了救那個女孩。”我們坐上了車,蘇菲娜給我們倆扔過來一個箱子,我打開一看裏麵有繃帶還有一些止血的外傷藥。其實我的傷還好,莫森比我的傷要重多了,不少的地方都還留著血,被刀砍出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森哥,我幫你包紮吧。”“你小子夠猛的啊,今天要不是你我就算不死恐怕也得進醫院啊。不過怎麼感覺你受了這麼多的傷就跟沒事人一樣啊。”“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森哥,我有一種生下來就有的先天病,痛覺缺失症。”“痛覺缺失?”“對,就是無論發生什麼在我身上,我都沒有任何的感覺,這也是我從來都不會喝醉的原因。從小到大我看了很多的醫生,花了很多的錢都無法治好這個病,因為太罕見了,根本就沒有臨床經驗。”“為什麼要治好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上天對你的恩賜啊。人就是因為有了喜怒哀樂這些感覺才會知道害怕,才會不敢前進,而這些你統統都感受不到,你就不會心有畏懼,成為一名一往無前的猛將。”莫森把手拍在我的肩膀上,用有些激動的眼神看著我。老實說沒有感覺對於我來說究竟是好是壞我也不知道。有些時候它確實能夠讓我免除一些痛苦,但有些時候我又渴望能夠像普通人一樣去品嚐生活中的喜怒哀樂。入夜了,可是窗外的雪仍舊在不停的下,印象中這場雪已經下了很久了,估計外麵雪完全都可以沒入膝蓋了。翻來覆去睡不著,便起身打開窗戶,一股清涼的寒風吹過來,把開了暖氣有些沉悶的房間吹散了。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特意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1點,而且知道我這個手機號的也就三個人,莫森,蘇菲娜和格雷,除此之外無人知曉。但我還是選擇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個說著蹩腳國語的聲音,可以確定是個日本人。“是杜聿川先生嗎?”“是我,你是誰?”“很抱歉這麼晚了才給你打電話,因為隻有在這個時候打電話才能保證你我都不會被竊聽到。”“你究竟是誰?”“這樣吧,電話上事情也說不清楚,不如你來見我。”我心裏想了一下,這個來路不明的電話我究竟該不該繼續接下去。可是從這人說的話來看似乎不是惡作劇。我的自覺告訴我這會牽扯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我的自覺常常都很準。“地點?”電話那邊顯然愣了一下,過了一會才給我回話說:“丹夫子壽司店。”我掛掉電話,走到莫森的房間門口正要敲門,突然想了一下最好先不要告訴莫森,先讓我自己去弄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何況莫森目前的狀態也不適合出去。我帶著有些疑惑,有些莫名,有些忐忑的心情來到了約定的丹夫子壽司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