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分管學生的生活,但也不能任由他們為非作歹,作為興海六中的一員,我必須為學校負責,必須為學生的安全負責。”張亭語氣堅定道。尚良玉不想張亭因為食堂的事再次得罪黃老邪,但她也知道,隻要是張亭決定下來的事,她再怎麼勸也沒用,便適時改變了話題,道:“好了,不聊這些了,還是說說你的事吧,你個人問題怎麼樣了?”聽尚良玉問起自己的個人問題,張亭的腦海中禁不住再次浮現出肖娜的身影,心中隨之升起一縷莫名的酸楚,訕訕一笑,道:“還能怎樣?還那樣嗎?我現在還不想考慮這事呢!”尚良玉語重心長道:“你年齡也不小,現在工作也夠穩定,是該好好想想個人問題了。”張亭擺手苦笑道:“現在女人眼光高,我沒錢沒房沒車,誰會看上我?”“噗嗤!”尚良玉笑出聲,聲音略帶沙啞,笑道,“張弟,你可小看自己了,你英俊瀟灑,為人陽光,很符合女孩子的審美,又有才氣,人品又正直,說話風趣幽默,待人真誠,主要因為你平常不出去亂玩,所以圈子很狹窄,若是給你介紹對象,肯定是女孩會死乞白賴地追求你。”張亭撓頭,自嘲道:“原來我有這麼大的魅力啊……”“是啊!”尚良玉輕聲道,“我認識一個女孩,在實驗一小教學,今年剛畢業的,人品很不錯,長的也漂亮,家境很殷實,如果你願意的話,改天,我安排個時間,介紹你們認識一下,如何?”張亭還沒有完全從與肖娜分手後的傷感中走出來,但尚良玉步步緊逼,他隻好道:“好啊,那就請尚姐幫我看著吧。” 尚良玉聽張亭如此爽快地答應,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接連打了兩個噴嚏。說話間,他們來到學校大門口。離學校大門口不遠處大街上,六名身穿交通技校服飾的年輕人正在圍毆一名身穿六中校服的少年。對方人多勢眾,穿六中校服的少年已無還手之力,但他卻並不屈服,一臉怒容地盯著幾個人,大聲道:“陳子龍,六子,侯三,徐飛,你們他媽的有本事今天就弄死我,弄不死我的話,回頭,爺爺跟你沒完。”為首年輕人一臉不屑道:“張小軍,爺爺我弄死你簡直就像碾死隻螞蟻,不過,爺爺我有好生之德,隻要你趴倒給爺爺我磕一個頭,保證從今以後不再和我作對,爺爺我今天就放過你。”“呸”張小軍吐了口血水,一臉玩味地衝那名年輕人道:“什麼?陳子龍你讓我叫你什麼?”陳子龍還以為張小軍準備屈服了,隻要六中這個最難剃的刺頭給自己跪下了,以後興海六中就再也沒有人敢不向他們黑龍會交保護費,他心中暗暗得意,隨口道:“爺爺。”張小軍大聲答應道:“嗯,乖孫子真聽話。”說完,一臉邪惡地盯著陳子龍。陳子龍這才意識到張小軍在戲耍自己,怒不可遏,立即衝另外幾名年輕人道:“六子,侯三,徐飛,給我上,弄死他個龜孫子。”幾名年輕人再次衝上前,拳頭雨點般落在張小軍的身上。正在學校大門口執勤的四名保衛全都看到這一幕,他們也都認出被群毆的那名身穿六中校服的少年正是他們興海六中的學生張小軍。然而,其中三人卻視而不見,而且全都轉身躲到大門裏麵,好像張小軍不是他們興海六中的學生一樣,學校大門外的打鬥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他們都知道,交通技校這幫混混不好惹,尤其群毆張小軍的那幾個混混,不僅是附近學校校園三大幫會之一的黑龍會的人,而且還與校外黑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不是他們幾個小保安能夠惹得起的。再說了,他們對那個叫張小軍的學生也沒什麼好印象。那個叫張小軍的學生不僅經常遲到曠課,而且經常和同學打架,保衛科已經不止一次處理過他,可他屢教不改,這不,又和人打起來了,而且惹得還是交通技校的那幫混混。隻有那名新來的叫嶽文傑的保安準備上前製止那夥人的暴行,見其他三人都躲進學校後,他一臉不解地衝為首的保安喊道:“薑科長,那邊有人打架?”薑波悻悻道:“又不是在學校裏,不用管他們。”“那個被打的學生穿我們六中的校服,應該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他們又不是在學校裏打架,哪那麼多事。”薑波極不耐煩地衝嶽文傑吼道。其中一名和嶽文傑關係不錯的保安伸手拉了嶽文傑一下,低聲道“小嶽,薑科長說不用管就不用管,再說了,也不是我們不想管,是我們管不了,你可能不知道,那夥人是交通技校的混混,全都是打架不要命的主,而且他們還和社會上的黑勢力有關係,我……我們惹不起他們,再說了,被打的那個小子也不是什麼好鳥……”嶽文傑張了張嘴,沒再說什麼,一臉無奈地跟在三人身後,走進學校大門。張亭和尚良玉正好從大門裏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後,立即衝四名保安道:“你們沒看到學校大門口有人打架嗎?”薑波裝模作樣地在校園裏四下裏掃了一圈,道:“學校裏不好好的嗎,張主任,哪有人打架?”張亭還以為他們真的沒看到,便指著校外的方向,道:“在那裏,你們看,六個人打一個,那個被打的學生穿著我們學校的校服。”讓張亭做夢也沒想到的是,薑波卻道:“張主任說的是校外啊,他們又不是在學校內打架,不用管。”張亭怒火中燒,衝薑波吼道:“什麼?在校外你們就不管了?難道被打的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說完,轉身向打架現場衝去。嶽文傑是退伍軍人出身,去年底才通過層層選拔到興海六中做的保安,也算是個新人了,血管裏流淌的依然是軍人的熱血,他剛才之所以沒衝出去,是受薑濤他們影響,如今見張亭衝過去了,壓抑已久的軍人熱血如火山一樣爆發,緊跟在張亭的身後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