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罪惡深重(1 / 2)

尚良玉說:“聽說是強奸了一個給他家做家教的大學女生,而且辦案人員還在他的電腦裏發現了大量的黃色錄像以及他強奸猥褻女學生女同事的視頻和情色日記。”張亭急切地說:“那個女孩被他強奸了嗎?”尚良玉說:“據說是強奸未遂。”張亭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尚良玉很奇怪地問他:“張弟你說什麼呢,什麼那就好?”張亭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說,“沒什麼,我隻是替那女孩擔心。”而且就在這時候,辦公樓那邊傳來一陣激烈的吵鬧聲,伴隨著吵鬧聲還有女人的哭喊聲。作為學校的中層,遇到這種情況應該立馬趕過去,因此,聽到吵鬧聲,兩人連忙趕到辦公樓前。辦公樓前,一大群人正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其中一位中等身材,體態偏胖,行動遲緩,衣著樸素,七十歲左右的老人像被激怒的母雞一樣,怒目圓睜,嘴巴如機關槍一般滔滔不絕,唾沫星子到處飛,指名道姓讓黃夢然出來見她,並在嘴中大聲咒罵黃夢然:“姓黃的流氓你給我滾出來,姓黃的,你喪盡天良,你豬狗不如,我孫女她才十七歲,她還是孩子?你……你都能下得去手,我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下輩子也不得安生,詛咒你全家不得好死,嗚嗚……”或許太過於悲傷的緣故,罵完,老婦突然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不停。張亭見狀,連忙上前扶起老人,溫和的道,“大媽,消消氣,有什麼事情,你先和我說,你這樣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再說了,萬一氣壞了您的身體,那也太得不償失了。”老婦見張亭態度這般友好,再加上自己身體透支的厲害,她扶著張亭的手,她勉強的爬起來。張亭將老婦攙扶起來,並扶她坐到椅子上,又讓尚良玉幫老人倒了一杯水,道:“大媽,您先喝點水,休息一下。”“奶奶。”就在這時候,王雅茹分開人群衝了進來,跪在老人的身前,雙手緊緊抱著老人的小腿哇哇大哭起來。“我這可憐的孫女啊,出了這等事,我怎麼跟你爸你媽交代啊,幹脆我也不活了。”說著老婦又開始情緒激動起來。“王雅茹?這是你的奶奶啊?”見王雅茹衝了進來,張亭立刻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王雅茹沒有吭聲,使勁點了點頭。原來,最近一階段,王雅茹回到家裏後一直悶悶不樂的,或者直接躲在屋裏不出來,她的奶奶發現後就問她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裏被人欺負了。開始的時候,王雅茹還在極力隱瞞,但禁不住奶奶的再三詢問,她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把自己被副校長黃夢然強奸的事告訴了奶奶。得知王雅茹被學校副校長黃夢然給強奸了,老人家痛不欲生,而且衝動之下,立即叫來了一大幫親戚朋友,和她一起跑到學校,找黃夢然為自己孫女討說法。張亭走到老婦的跟前,蹲下身子,沉聲道:“大媽,出了這樣的事,我和你一樣的難過,王雅茹是我的學生,一直都是個聽話的好孩子,沒想到是黃夢然披著人皮的狼給禍害了。不過,您放心,這件事,我不會不管的,我一定讓姓黃的得到應有的製裁了。對了,我忘了告訴您了,姓黃的昨天晚上已經被警察逮起來了,現在還在派出所裏了,走,我和你們一起過去反映王雅茹的事……”在張亭的勸解下,老人和張亭一起趕到了派出所。從黃夢然電腦裏搜出來的證據,就已經足夠把黃夢然送進監獄了,王雅茹出麵指控,證據更加確鑿。而且出於義憤,尚良玉也勇敢地站出來指正黃夢然,說他不止一次騷擾和猥褻自己。在眾多鐵的證據麵前,黃夢然很快就被移交到檢察院,就等著法律的審判和製裁了。當然了,這些都是後話,在此暫且不提。從派出所出來之後,張亭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柳梢那張純真童稚的笑臉。他立即掏出手機開始撥打柳梢的電話,然而,柳梢的手機已經關機。撥打陳思思的手機,陳思思在電話裏告訴他,柳梢出事了,昨晚差點被強奸,報案後對方被抓了,柳梢今天上午10點才回學校,收拾了東西,說是回老家了,我們也聯係不上她。陳思思的話語裏沒有一絲驚慌,甚至還帶著興奮,說自己太佩服柳梢了,聽說她差點把那男人的玩意咬斷讓他做了太監,哈哈,真他媽的解氣!張亭卻笑不出來。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柳梢,給柳梢點安慰。突然,他手機響了起來,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接通了,裏邊傳出柳梢的聲音:“哥哥,你還好嗎?”張亭激動叫了聲:“柳梢!你在哪,告訴我,我過去找你!”電話那頭的柳梢苦澀地笑了,說:“哥哥,原諒我,我心裏很亂,暫時不想見你。我想離開一段時間,如果我們有緣的話,以後我再見你吧。不過,我會想你的。”張亭追問她在哪裏,然而,不管他怎麼問,柳梢就是不告訴他自己在哪裏,隻是說自己要去很遠的地方。說完,柳梢就掛了電話。張亭發了瘋似的,真想生出翅膀,一下子飛到柳梢身邊,但又不知道去哪裏找她。突然,他想起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有火車站報車次的廣播聲,急忙攔下一輛出租車,風風馳電掣地向火車站趕去。站台上,年輕漂亮的柳梢戴著一頂白色的遮陽帽,拉著一個大大的拉杆箱,就要上車了。她轉過身,抬頭深情地望著這個城市的藍天白雲,在心裏默念著:親愛的哥哥,再見了……這時候,猛然聽到有人大叫:“柳梢,等等!”循聲望去,隻見檢票口衝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轉眼就到了眼前。“張大哥!”柳梢動情地叫了一聲,扔掉手裏的箱子,向著張亭張開了雙臂。兩人緊緊地擁抱著,除了彼此,世界仿佛已經不存在了。張亭聲音哽咽地說:“柳梢,不要走,留下來……”柳梢的淚水打濕了張亭的衣服。她把下巴放在張亭肩膀上,在張亭耳旁說:“哥,你放心,我還會回來的……”汽笛聲聲催別離。列車馬上就要開動了,列車員在大聲地吹著哨子,催促著還沒上車的人們。柳梢無力地推開張亭,向列車門口走去,她的臉上掛滿了淚痕。其實,她不想走!張亭呆呆地站著,望著柳梢孤單的背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了下來。這是一個像夢一樣的女孩子,在夢中他們相遇,又在夢中別離。張亭痛恨自己破壞了原本溫馨的夢境,他意識到了自己對柳梢造成的傷害。但柳梢卻絲毫沒有後悔、責備他的意思,這讓他的內心更加不安了。柳梢畢竟是一個懵懂的女孩,前方等待她的,又會是什麼樣的風風雨雨?淚眼中,張亭看到柳梢在即將踏上火車的一刹那,忽然轉身跑了回來,旋風般到了跟前,捧起他的臉,在他額頭上用力吻了一下,然後跑回去,跳上了火車。火車幾乎是在瞬間就開動了。張亭看到車窗裏柳梢那張蒼白的臉,這會顯得格外嬌小,就像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他還沒來得及向她招收,柳梢就已經看不到了,隻有一個個亮閃閃的車窗,在他眼前快速閃現,逐漸彙成了一條發光的帶子。嗚……汽笛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