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沒人敢把你怎樣(1 / 2)

坐在霸氣男旁邊的那個全身紋滿花紋的家夥也一臉不屑地衝張亭道:“你他媽的聽到了沒有,我大哥讓你馬上從我們麵前消失,趁我大哥心情還說得過去,你他媽的抓緊時間給我滾蛋,再不滾的話,看老子我不把你腦袋扭下來當皮球踢。”霸氣男和紋身男一唱一和,一點也不把張亭放在眼中。光天化日之下,霸氣男和眼鏡男竟然如此放肆,把張亭的肺都氣炸了,他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憤怒,憤怒的火苗“噌”的一聲冒了出來,雙目圓睜,怒視著霸氣男和紋身男,冷笑道:“是嗎,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樣?”霸氣男是當地有名的地頭蛇,土皇帝,名叫孫前進,孫塘村的村主任,還是上下河鄉最大的沙場老板和石場老板,這幾年開沙場和開石場掙了不少的錢,為了保護沙場和石場,手下網絡看了一大幫的小混混,而且這些小混混個個都是從勞改隊裏剛放出來時間不久的勞改犯,打起架來都是不要命的主。另外,他還同縣委副書記孫思玉和上下河鄉派出所所長崔學貴兩人掛上了鉤,因為也姓孫,就拜孫思玉為幹爹。就因為他有錢有勢,再加上又是縣委副書記孫思玉的幹兒子,整個上下河鄉幾乎沒有人敢惹他,連派出所所長崔學貴都和他稱兄道弟的,鄉黨委書記田富貴和鄉長陳家明也都得給他幾分麵子,正因為如此,平時在上下河鄉飛揚跋扈,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然而,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在田園酒店,一個看上去文質彬彬,手無縛雞之力,而且有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夥子竟然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裏,對他說三道四的,這讓他感到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怒火中燒,不無惱火地掃了張亭一眼,怒道:“喲合,誰他媽的褲襠沒縫好,露出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玩意,他媽的竟敢來管老子我的閑事,你他媽的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彪子,二愣,既然他媽的給臉不要臉,你們過去給我修理修理狗日的,把狗日的腿給我打折了,看狗日的今後還敢在大爺我麵前逞英雄吧。”兩個全身紋滿花紋的家夥見主子發火,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左一右向張亭逼了過來。就在這時候,劉彬、李玉龍和趙秀忠三人趕了過來。看兩個全身紋滿花紋的小混混一左一右逼向張亭,劉彬、李玉龍和趙秀忠三人急忙衝上前來,擋在張亭和兩名混混之間,大聲說道:“你們都別給我胡來,這是鄉裏新來的張鄉長。”聽劉彬、李玉龍和趙秀忠三人說張亭是新來的張鄉長,兩個混混心裏一怔,急忙停了下來,並把臉轉向了他們的主子孫前進。聽劉彬、李玉龍和趙秀忠三人說張亭是新來的張鄉長,孫前進心裏也是一怔。雖然他現在是上下河鄉有名的土皇帝,地頭蛇,不僅有錢有又勢,而且還有縣委副書記給他撐腰,但對於張亭這個新來的副鄉長,他還是心存芥蒂的,俗話說,民不與官鬥,他連忙喝退了兩個混混,並立馬走到張亭的麵前,臉上也隨之換上一副比陽光還要燦爛的笑容,語氣也變得謙恭起來,不無討好地衝張亭道:“哎呀呀,真是大海衝走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您就是新來的張鄉長啊,您好,張鄉長,我是孫塘村村主任孫前進,剛才多有冒犯,還請張鄉長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前進我這一次,改天我做東,安排一場,專門向張鄉長負荊請罪!還請張鄉長務必賞光。”對於眼前這夥人,張亭之前雖然並沒有任何接觸,也沒有從任何人口中了解過,憑直覺,他就知道這夥人沒有一個是好人,他一臉不屑地掃了孫前進一眼,冷冷道:“原來是鄭主任,鄭主任的飯,我可不敢吃。”說完,便把臉轉向了一旁的矮胖子和眼鏡男。矮胖子正是上下河鄉派出所所長崔學貴,眼鏡男則是鄉黨委書記副書記左沛軍的小舅子,上下河鄉派出所聯防員張亭舉。今天上午,孫前進和上下河鄉另外一個地頭蛇韓葉旺因為爭沙場,在孫塘沙場大打出手,孫前進因為早就有所準備,再加上人多勢眾,把韓葉旺以及韓葉旺手下的小混混全都痛打了一頓。而且把韓葉旺一夥暴打一頓之後還不解氣,又打電話叫來了把兄弟崔學貴和張亭舉,讓崔學貴和張亭舉兩人把韓葉旺全都給抓進了派出所,並讓崔學貴和張亭舉兩人幫他好好修理一番韓葉旺他們。崔學貴和張亭在孫前進的采沙場和采石場中都有股份,而且還都還是幹股,對於孫前進的請求,自不會拒絕,立馬讓人把韓葉旺給抓了起來。出於感謝,孫前進把兩人請到田園酒店吃飯。雖然他這個派出所所長的任免權歸縣公安局,不是鄉黨委政府所能決定的,而且張亭又隻是副鄉長,決定不了他這個派出所所長的前途和未來,但出於禮貌,崔學貴還是站起來同張亭打招呼道:“你好,張鄉長,我是派出所的崔學貴,我們真的不知道是張張鄉長,一切都是誤會,還請張鄉長千萬別往心裏去……”張亭一臉鄙視地掃了崔學貴一眼,“哼”聲,把臉轉向躲在牆角裏瑟瑟發抖的小姑娘,指著小姑娘,一字一頓道:“難道這也是誤會?”說完,張亭不再給崔學貴任何解釋的機會,轉身走到小姑娘的身邊,輕聲安慰小姑娘道:“小姑娘,別怕,沒人敢把你怎麼樣。”小姑娘這才從惶恐中解放出來,抬起頭,上下打量了張亭一番,用力的點了點頭,輕聲道:“謝謝您。”就在小姑娘抬頭的一瞬間,張亭才發現小姑娘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禁不住衝小姑娘道:“你今年多大了?”小姑娘沉吟了一下,答道:“十六了。”俗話說,豆蔻年華,十六歲正是人生最美好的花季年齡,對於小姑娘這樣一個花季年齡的孩子來說應該正在學校裏讀書的年齡,而小姑娘不在學校裏讀書,卻跑到飯店裏幫給人家端盤子照顧客人,這讓張亭很不解。故此,得知小姑娘才十六歲後,張亭禁不住上下打量了小姑娘一番,直到確定小姑娘的確隻有十六七歲之後,才再次開口問小姑娘道:“什麼,你今年才十六?像你這麼大的孩子應該正在學校裏上學才對,你怎麼跑到這裏幫人家端盤子照顧客人了?”小姑娘突然低聲哽咽起來,一邊哽咽一邊說:“我爹在山上打石頭摔傷了,家裏的錢給他治病都已經花光了,醫生說,如果我們再不交錢的話,他們就要把我爹從醫院裏給攆出來了,娘實在沒有辦法,才讓我輟學到飯店端盤子掙錢給爹治病的。”或許是說到傷心處,小姑娘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得知小姑娘是為了掙錢給爹治病才跑到飯店端盤子照顧客人的,張亭心裏一顫,對小姑娘的遭遇不由得更加同情起來,伸手在小姑娘的頭上輕輕撫摸了一下,道:“給你爹治病還需要多少錢?”小姑娘哭著說:“醫生說,大概還得一兩萬,這麼多錢,我們到哪去弄啊……”小姑娘越說越傷心,哭的也愈加厲害。聽著小姑娘撕裂肺腑的哭喊聲,望著聽小姑娘淚眼婆娑的麵孔和不斷聳動的雙肩,張亭憐憫之心頓生,隨手從身上掏出皮夾,從皮夾裏取出一疊錢,全部塞到小姑娘的手中,道:“我這裏有些錢,你先拿去給你爹把住院費交了,剩下的錢,回頭我幫你想想辦法。還有,你明天就給我回學校上學去,你爹治病的事,不用你管。”小姑娘立馬又把錢還給了張亭,道:“我娘說了,生人的錢,我們不能要?”張亭再次把錢塞到了小姑娘的手中,道:“我不是生人,我是我們鄉新來的副鄉長,再說了,你爹現在治病正缺錢,你先拿著。”小姑娘依然不要張亭的錢,接下來,不管張亭怎麼說,她就是不要張亭的錢。最後,張亭硬把錢塞到小姑娘的手中,道:“聽話,小妹妹,給你爹治病要緊,還有,你要是有什麼不放心的,這錢算我借給你的,等你有錢再還了,你看這樣行嗎?”聽張亭如此說,小姑娘這才把錢收下,並立即趴到地上要給張亭磕頭。張亭急忙把小姑娘從地上扶了起來,道:“時間不早,抓緊回家吧,回家晚了,你娘要擔心的。”小姑娘對張亭說了聲:“謝謝。”才轉身向門外走去。望著小姑娘單薄的身影,張亭心裏突然產生一縷莫名地擔憂,心裏道:天都已經這麼晚了,而小姑娘身上又帶這麼錢,萬一再遇到孫前進之流的壞人怎麼辦?想到這裏,他急忙叫住了小姑娘:“小妹妹,你是哪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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