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小區,向前走了一段後,看到一家烤肉館,便走了進去,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他們剛坐下,就有服務生送來了菜單。張亭接過菜單,隨手遞給了尚良玉。尚良玉點了幾份小菜,就把菜單還給了張亭,張亭接過菜單看了下,又點了兩份燒烤。點完單後,張亭起身去了趟洗手間,等他重新走回包間時,尚良玉正在認真的烤著雞翅,不過從她的動作來看,應該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見此情況,張亭把手伸向尚良玉,道:“我來烤吧!”尚良玉白了張亭一眼,一臉不屑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會烤什麼,別看人挑擔不吃力,烤糊了,還是我來吧!”張亭將尚良玉嬌嗔的表情看在心裏,不由得一陣心動。張亭見尚良玉不願意將手中的烤翅給他,在拿起另外一支的同時,開口說道:“這樣吧,美女,你烤你的,我烤我的,不過事先申明,各人烤各人吃,一會可不準搶別人的東西吃。”尚良玉聽了張亭的話以後,再次白了張亭一眼,臉上寫滿了不屑,然後越發認真的翻弄起手上的雞翅來。這家烤肉店提供給顧客的都是半成品,隻要稍微再加工一下就可以吃了。這樣一來,既可以讓顧客享受到美味的食物,又能感受到親手燒烤的樂趣,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非常有創意的想法。張亭邊烤邊熟練的將雞翅在火上翻轉,並不時往上麵刷一刷子油脂,片刻功夫,那濃鬱的香味就彌漫開來了。尚良玉看著張亭熟練的動作,再加上那噴香的味道迎鼻而來,她終於發現自己之前的決定是多麼的錯誤。“那什麼,張……張弟,我們來交換一下吧,我看看你烤的怎麼樣?”尚良玉有幾分不好意思的說道。張亭故意裝作沒有聽見,仍認真的烤著雞翅。尚良玉見狀,刻意加大了聲音把剛才說的那話又說了一邊。張亭仍沒有理睬,心無旁騖的烤著他的雞翅。尚良玉實在忍不住了,大聲說道:“張亭,把你的雞翅給我!”張亭搖了搖頭,然後衝著尚良玉手中的雞翅努了努嘴。尚良玉見此情況,連忙低頭一看,隻見他的雞翅已成黑乎乎的一團了。尚良玉索性將手中的雞翅往下一扔,直接來搶奪張亭手中的雞翅。張亭見狀,連忙說道:“你別動,這就烤好了,等好了以後再給你。”“真的?”尚良玉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信將疑的問道。“比珍珠還真,你別亂動了,一會就好,要不然又要烤糊了。”張亭在說話的同時,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尚良玉聽到這話以後,安靜了下來,看著張亭熟練的動作,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張亭在烤雞翅的同時,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尚良玉。她今晚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了,長發披肩,俏臉如花,眉目含情,淡黃色的連衣短裙將她的好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就在張亭考慮著要不要站起來一覽美女的風光之際,耳邊卻突然傳來一聲嬌嗔,你看什麼呢,雞翅都要糊了,你這是成心不想給我吃呀?張亭聽到這話以後,連忙將注意力集中到雞翅,見果真如尚良玉說的那樣,要是再烤的話,那可就真要糊了。張亭連忙把雞翅遞了過去,開口掩飾道:“這雞翅之前被烤過了,看上去老,其實正到門。”要是之前張亭這麼說的話,尚良玉一定不信,但見到他剛才的烤翅手藝以後,尚良玉聽後,心悅誠服的點了點頭。“好吃嗎?”張亭見尚良玉輕咬了一口,連忙出聲問道,他還真有點擔心,由於剛才的疏忽,導致前功盡棄。“好吃,張弟,看不出來,你燒烤的水平還真是不錯呀,以後我可有口福了!”尚良玉邊吃,便開心的說道。張亭聽到這話以後,這才放下心來,隻要沒有烤糊就行,至於尚良玉的後半句話,他則一點也沒放在心上。兩人這頓飯吃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開始尚良玉還想在張亭的指導下烤出一、兩樣像樣的東西來,可一番折騰以後,她烤出來的東西不是焦的,就是半生不熟的,她也就沒有了耐心,專心負責起吃來。這可苦了張亭了,等尚良玉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顧得上自己,好在之前和閆軍吃了不少,這會並不餓。吃完東西已經很晚了,張亭想回上下河顯然是不行了,尚良玉便陪著他一起找賓館。然而,他們一連走了好幾家賓館,家家都沒有剩餘的房間。再次從一家賓館出來之後,尚良玉不經意地掃了張亭一眼,道:“都找了八家了,別找了,去我宿舍住吧。”張亭也感覺隻能如此了,便和尚良玉一起重新回到尚良玉的住處。回到住處,尚良玉沒有表現出任何拘束,指著客廳裏的沙發,道:“不好意思,隻能讓你睡沙發了。”說完,便回到了臥室。尚良玉回臥室後,張亭起身走進了衛生間,他從衛生間裏出來時,尚良玉已經在臥室裏準備休息了。見陽台上傳來嘩啦啦的風聲,張亭便踱步走過去,將窗戶關緊,再回到客廳,瞄了一眼臥室的門,突然現房門竟然沒有關緊,似乎露了一個縫隙,黑暗中透著一絲光明。不過,張亭並沒有借機進入,而是和衣躺在了沙發上,不過,他怎麼也無法入眠。這也難怪,隔壁住著一個美女,隻要是正常的男人,換做誰都無法入眠?至於臥室內的尚良玉也是思緒起伏,玉手捏著被角,眼睛怔怔地盯著那扇自己故意虛掩的門。她的心緒也是複雜無比,若是張亭推門而入,那自己該如何是好呢?既然害怕張亭過來,那自己為何要留下那半扇門呢?或許,從心底,自己是想張亭過來的。外麵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伴隨著雨還有雷電,尚良玉感覺自己越來越清醒,她此刻已經知道該怎麼做,對於那個家,她已經沒有任何留念,對於曾經同床共枕的那個男人已經沒有任何感情,否則,她一個如此保守的人,又怎麼可能與另外一個男人同住一室呢?夜不知不覺地深了,雷聲消失,隻是雨水擊打窗戶“啪啪啪”的聲音,讓原本安靜的夜變得浮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