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思莫停(2 / 2)

火起之時,雲湘仙在西子湖畔鋪設雲彩,月神在白堤看水看荷等候。

兩位神靈自然是感知到臨安城的不詳,這種不詳預示著人間的災難,旋即,雲湘仙布雲而走,月神月光鋪路疾行。

兩人出現在一座山巔之上,此處山巔,能夠看到臨安王城全貌,自然也是能夠看到墨府之全貌。

墨府坐落地域之大,那場熊熊烈焰大火,如神龍吐息,映照著天宇,將灰暗夜色都刺亮。

月神披著一身墨黑的華群,輕歎,率先開口:“人間劫難,不可避免,隻是苦了那方眾生。”

這般劫難,作為神靈,在人間各處都是看過許多,有時出於仁慈,神靈會去改變這般劫難發生的條件,讓劫難難以發生。到了後來,也是徒勞無功,天道運行有著自我規律,神靈也不可逆。

月神推演了片刻,言語道:“府裏似乎有位書生,入夜之時,還在舊書樓為湘仙執筆作辭。”

雲湘仙搖頭,回答:“正是我和你說過的那位書生,作的何種辭?”

月神回答:“雲中浣溪沙。”

雲湘仙:“下月你神廟裏中元節祭典,我答應和他相約,他說,‘若你為雲湘仙,我便送你一紙江山如畫’。”

月神看著雲湘仙,說道:“癡兒。”

說的是莫亭書生。

再次開口,月色皎潔:“沽淵知曉莫亭身份了沒?”

“不知道,所以他總認為我喜歡的是莫亭。”

“真是不知如何說他了。好了,此間事情沽淵會處理,那你要和我一起回雲宮神殿嘛?”

雲湘仙開口:“我在此地停留吧。”

山巔上落下銀幕,月色迷人,月神離去。

雲湘仙站立在山巔,看著下方那通紅的大火,許久她感知到了雨下。

不久之後,一隻白色靈虎,龐然無比,堪比那墨府之大,大口一張,吞噬了那殘餘火光。隨後一道黑色的門在墨府東麵上方打開,無數黑暗湧入門中,靈虎一吼,怒目相向,將那欲要逃離的黑暗流踏碎為虛無。

一位神靈出沒在雨中,懷中抱著一隻貓,看著那流火燒過的墨府,或許說已經撐不上墨府,而是一片廢墟,斷壁殘垣,何其破碎。

“隻不過府中仆人一個小小不滿,將祭祀的燭火一焚而盡,竟然將潛伏許久的魔障招致,鬼門生出,逃出鬼怪,順勢生出了這場焚天流火。”

“驅魔之事,不止是神靈之事,還需要人間之人心意無瑕。”

“為天子力行的書生,你的離去,我感到很失落,我們認識嘛?下一世,我再幫你。”

沽淵,抬頭看向那方山巔,默默念叨:“雲湘仙,似乎也有一個憂傷的故事,不然天宇的雲不至於在月光中,也漆黑如泣。”

“莫要悲傷。”

雲湘仙笑道:“何來悲傷,回憶隻不過徒添憂愁。今日,你最好去找找守護神問問他臨安的諸多事情。我在臨安百年,知道這座王城已經混入了其他的肮髒東西,那些汙濁有著百年前的氣息。”

沽淵點頭,說道:“從東亭郡而來,我便感覺到了那種氣息。月神大典還有大王朝封後大典即將舉行,那些妖魔鬼怪倒也不會放下這個機會。”

“到時候,你萬事要小心。”

沽淵回答:“放心,千百年來,生死也經曆過很多次。”

“莫要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