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釣魚台上,有著一桌一椅一茶一酒一杯,還有一人在依靠桌椅歪著迷迷糊糊入睡,手中的蒲扇倒是搖晃的有些愜意。
這人是一位老者留著長須白發,老者知曉來人了,隻是閉著的眼睛睜開了一瞬,瞥見了沽淵一眼,又急忙合上,言語:“不知神靈大人有何貴幹。”
沽淵向老者行禮,然後便是席地而坐,隨後大手一揮一個白玉杯子出現,一眼便是看出那茶是人間上品,自是不會放過,有模有樣的品茗起來,隨後笑道:“這個地方甚好,哪能讓你這老道獨享。”
“你這小子,閑遊凡間,身上的紈絝子弟氣息倒是隻增不減。你也別和我弄這弄那,當年你竊取了我的文劍滔天,斷了人間楊氏一脈的才學之路,我可沒有忘記。今日你來,我已推演出了一二,你別來煩我。”
沽淵品茗了一口入口溫純、香味遺留的西湖之茶,回答:“當年之事,事出有因,而且如今李唐一族也沒有辜負期望,大王朝如今繁盛比之前朝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繼續說道:“如今文劍滔天我賜予了雲仙子,她給扔西湖湖底深處。你要是得空就去西湖底撈一撈,準能找見。”
“我今日所來,也不為何事,臨安有婦李母,其子李孟君。三年大試都被仙人引入夢境,大夢一場,誤了時辰。你看此事如何是好。從十六歲到二十歲,整整四年,今年若是不第,怕是亂了孟君天數。”
那老者扶著白須坐直,看向沽淵,臉色沉了下來帶著那一道道明顯的皺紋,說:“古神小子,你偷我文劍,我念在木神大人份上,不再追究。今日這李孟君之事,你怕是別再理會。你還是安心過了月神祭見了月神,趕快踏上你的驅邪滅魔之路,這個李孟君的神應,你接不得。”
沽淵臉色有些不好,言語:“諸方世人,入我神廟祈願,我等神靈對感應強烈者進行神應,為何你說我接不得此人之願望,老頭,你若是道不出一二來,我可不會罷休。”
“你可知這李孟君何人?”
“何人?”
“我輩神靈,能推演萬物,預知世人之事。可若是神靈在世人命數中,就不能推演出來。”
“你是說我在這李孟君命數中?”
沽淵有些迷惑,可是他不相信這老道之話:雖說這老道掌管天下文才之路,而我確實沒能預測出李孟君何時能夠大試得成。但是,成與不成,分明是這老道在作祟。
老道看出了沽淵的疑惑,說:“正是。我引他入夢。若他明悟,從武轉而學文,得文奪魁,那是他命數使然。若他不悟,七次入夢後,他會以武奪魁,成為大王朝支柱。”
沽淵聽著,沒有繼續聽下去,向老者一拜,轉身離去。
…
行禮之後,古神告別了文淵道君,來到了落月河酒家,妙與不可言,以及雲湘仙,在三層的一處樓梯拐處坐著,窗外能看到集市.
妙與不可言,都是在桌子上啃著臨安的地道魚,雲湘仙坐在那看著兩隻貓吃的開心,臉上有著笑容。
沽淵找了位置坐下,對著雲湘仙點頭,方是吃了起來。
少許,雲湘仙說道:“再過三日就是月神祭了,臨安城這般熱鬧倒是有些樂趣。”
沽淵想著雲湘仙當年留在此地的原因,和如今倒有些差別,說:“我以為你是喜歡這裏清靜,一方水土靈動,加之江南的柔美,這些緣由,才留在此地。”
雲湘仙笑語:“我留在此地,和這熱鬧不熱鬧,清靜不清靜有何關係,不過是幫著打理下月神廟罷了。”
妙點頭:“月神廟裏好多美味佳肴,要不我陪你打理吧,雲姐姐。”
“好啊,隻是你要問問你的主人同意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