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海上,神靈與邪靈對峙著。
在巨甲靈尊要去破開神之海,再次入住人間的時間裏,神靈和邪靈都是沒有任何動作。
沽淵在半空中的雲端坐著,身邊的妙還有不可言,也是分別站立在身邊。
妙在神之海出現的時候,也被排擠出人間,在這神之海上方,看著腳下四周汪洋一片,許久才是對著沽淵說道:“小沽淵,人間怎麼辦。”
沽淵在雲端上坐著,雖然看似沒有任何動作,隻是他在推演著,在等待著時機。
聽著妙問話,他回答:“人間隻是沒有神靈而已,世人有著自己的思考,即使沒有我們,他們也知道怎麼活下去,或者獲得更好也說不定。”
妙感受著天地之間的氣息,邪靈鬼怪都是四麵八方的分布著,和神靈對峙僵持著,問道:“這般情形是如何?”
沽淵答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現在就該戰鬥起來。隻是這也是我第一次對邪靈宣戰,倒是有些缺乏經驗。”
不可言回答:“千百年來我們都在和邪靈作鬥爭,都是經驗啊。”
沽淵搖頭:“那是戰鬥的經驗,現在是戰爭。”
不可言不解:“兩者有和不同?都是要靠戰來解決。”
沽淵說道:“戰爭不一定要靠武力來解決。”
不可言說道:“除了武力還能有什麼方法,這些邪靈鬼怪,難道要和他們談判?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
妙現在是一個妙齡少女,直接是跳到了不可言巨大的虎身上,一直抓著毛發來到了不可言的腦袋,直接就是一拍。
“你打我幹嘛。”
妙回答:“打你這個笨虎,戰爭不是兒戲。現今兩方對峙,最重要的便是耐心,稍有不慎,就會帶來失敗。而且戰爭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你不知道嘛?”
不可言說道:“是什麼?”
妙坐在了虎頭上,黑色的衣裙在風雨中搖擺,說道:“不戰而屈人之兵。”
不可言最不喜歡咬文嚼字,聽著也是糊塗,幹脆也是在周圍化作了一朵大雲,自己在雲上蹲坐,思考著眼前的局勢。
沽淵前前後後推演了無數次,他一直思考著這場戰爭的意義。起先的宣戰出於本心,出於神靈的意誌,而今的思考,是出於對諸神的負責,一戰就要有生死,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沽淵心裏歎息:“我們見證了很多邪靈的死亡,或許今日或者明日過後,就會見證神靈的死亡。”
許久之後,妙和不可言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對著沽淵說道:“小沽淵,神獸天劫要來了。”
沽淵蹙眉:“在這個時候嘛?還正是不合時機呢。上一次是哪一年了。”
不可言答道:“六年前的壺城。”
...
對峙的時間持續了十三日。
巨甲靈尊歸來,它在神之海中,將海底打穿了幾千萬丈,但是還是不能觸及到人間。不管它動用何種鬼力、何種妖法,都是逃離不開神之海的隔絕。
最接近人間的一次,它剛出現在人間一瞬間,就是被一瞬間排擠出了人間,重新出現在神之海外。
在試過了無數次後,它終是放棄,回來將諸事都是告知鬼主魍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