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海上,下起了暴雨。
無數的雨,落在了海洋上,海麵沒有上漲,隻是那種暴雨的侵襲聲,在空曠的海麵上,顯得那麼凜冽。
古神一個人站在了神之海中,這個位置正處於人間朱雀郡的上方。
大海中,仿佛隻有古神淋著暴雨,在這場急驟雨裏,隻有他一個人麵對。
無數的雷鳴還有閃電在大海上放肆,妙與不可言,變作了小貓被他藏在了懷裏。
暴雨打濕沽淵的全身,雨水流過他的麵頰。
這是神獸的天劫,在神獸將生命聯結到沽淵身上時,就注定了天劫需要沽淵來承受。
大海上仿佛是海神的力量,冰冷的海水刺透古神的身軀,天上的神雷比雷王的雷還要可怕,一道道轟擊在沽淵的心髒,然後隨著心髒那些雷與電擴散到沽淵全身,瓦解著沽淵的神力。
神獸天劫下,神靈不會死亡,隻會承受刺痛的懲罰,持續六個時辰。
沽淵的身軀有些顫抖,就算是化作了此刻的神靈姿態,還是疼痛無比,仿佛自身就是一個凡人,受到刺骨穿心之痛。
隻是這樣的天劫,過幾年來一次,他似乎也習慣了。
躲在在懷裏的兩隻小貓,在暴雨停歇片刻,探出腦袋,抬頭看著沽淵的臉龐。
“小沽淵。”
那是妙的聲音。
本來看雨的沽淵,低頭看著兩隻小貓:“沒事,你們再睡會,一會就好。”
“你總這樣說,每次都是遍體鱗傷,都怪我們。”
沽淵在雨夜的海麵上,擠出了一個笑容,說道:“也不是第一次了,別哭。”
伸手摸了摸兩隻小貓的腦袋,隨後一道神雷落下,再度砸在沽淵心髒,無數痛感傳遍沽淵全身。
全身都是顫抖起來,可是沽淵的心思,不在這個必將到來的天劫,而是在那場快要上演的天地大夢。
看了手中的蝶影印記,推演了一番,約莫還有三個時辰,這場大夢就好開始。
沽淵暗道:到底是怎樣的一場夢?
...
神之海出現後,文淵道君從錢塘江排斥到神之海上,於是他兜兜轉轉找到了一處海島,又開始了垂釣。
很多神靈從人家排擠出來,都是尋找著海島尋找著落腳之地。
雲湘仙回到了月宮,與月神相見。不久,又是離開月宮,來到了沽淵身邊。
天劫已經過去,沽淵躺在一塊巨大的浮冰上,滿是傷痕,身體還是抽搐顫抖的狀況。
雲湘仙有些不忍,用著神力給沽淵療傷。
兩隻小貓靜靜靠著沽淵,眼中掛著淚水。
許久,雨水慢慢落,海浪滾滾飄動,汪洋的氣息蔓延在四周,海鳥在空中鳴叫,海魚四處遊動,時不時還有著巨鯨飛出海麵,隨後落下大海。
雲湘仙抓著沽淵的手,說道:“天地大夢快要開始了,我有話對你說。”
沽淵緊閉的雙眼,睜開。
雲湘仙說著:“月神因為邪靈的緣故,被困在了星雲內,所以月神祭上她才是沒有出現。”
沽淵點頭,示意自己知道,那時月神已經和自己對話過。
雲湘仙接著說:“接下來,是我和你的事。”
“這場天地大夢,昊天神廟的石碑上,出現了警示,要諸神各安天命。”
雲湘仙撫了撫被海水還是雨水打濕的頭發,繼續說道:“織夢之蝶,我想它是要禁困神靈、邪靈千世萬世,若不能脫困,萬靈都將破滅在夢境。”
“所以我不想有任何意外發生,那麼我想和你說我們的事。”
雲湘仙低頭親吻沽淵的額頭:“我不等任何人,從河間諸神時代走來,我等的都是你。神靈河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