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舊王城。
宮殿內,燈火通明,隻是這個王宮裏隻有一個人存在,那就是靈煎。因為要繪製地府建築的緣由,靈煎稱病告假,一休息就是三年之多。
臨安王幕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索性當做沒有知曉這事。由於叛黨依舊活躍,戰爭依舊繼續,臨安王的心思也是放在了戰場上。這些年作為東亭郡郡守,自己私自招募了許多士兵,加上如今大權在握,掌握著整個臨安王城的軍隊,也使得自身的力量受到了大王朝的重視。
雖說大王朝允許各大王城招募軍隊,隻是還是有些規定,那便是軍隊人數的限製:王城總駐軍,不得超過三萬。
可是如今,幕聊王城的軍隊人數遠遠超出了這個數目,而且這個數目仍還在增長。王城內的許多高官,對此的反對之聲,連綿不絕。隻是臨安王倒是置若罔聞。沒有人知道,這個臨安王到底如何思慮,這倒是不提。
臨安舊王城王宮內,一副用著大王朝最為昂貴的宣紙,所繪製的圖幅擺放在王宮之中。
這幅圖幅,寬隻有三尺,長卻足足有著三十丈。
這個舊王宮本就龐大,隻是如今隻剩下這半邊,另一半成為了深淵,隻是應著靈煎的要求。沽淵在王宮和深淵的分界線上,用神力種植許多茂密高聳的樹木,正好將深淵還有王宮隔絕。
深淵內的亡魂,都是已經回歸,靈煎有什麼問題,有什麼不懂之處,都會跑去深淵裏,和千萬亡魂探討。開始時候靈煎很害怕,可是想到沽淵這位神靈的話語,也慢慢適應了和亡魂的接觸。
深淵中的亡魂,都是天之驕子。對於麵前的這位年輕的繪圖師,起先也是有些輕視。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自己錯了。這個女孩的能力,遠超他們。尤其是對於建築、繪畫的理解能力更是天選之人,幾乎算是一個驚豔的繪畫師。
於是,兩方都是出於一個和諧相處的狀況。
宮殿內,除了那些遮蔽了深淵的高大樹木之外,還有著許多從各地帶來的建築書籍以及實地調查繪畫的圖幅。
此時靈煎正在那副描繪了無數圖畫、建築、場景的地府圖紙上進行最後的加工。
這幅地府秩序的箭建築圖,畫的如真似幻,仿佛人間本就存在一個地府一般。長長的圖幅上,有著精細的落筆與得當的色彩。全都按照沽淵與她自己對於地府的理解,進行的創作,可以說是能夠驚羨人間。
隻是不管她如何描繪,總感覺這幅地府圖有著一絲殘缺。用了十幾個日夜,從頭到尾再次填補了一次,但是還是覺得有什欠缺。
如今靈煎在那“地府殿”的圖畫前,跪著。拿著的彩色琉璃畫筆,也是放在了一邊,她看著眼前的圖畫,有些入神。
過了好久時間,仿佛是看的出迷了,都不知道沽淵已經來到宮殿裏。
當看見沽淵時,她還有些吃驚,臉色有些驚喜,說道:“你回來了?”
“現在看見我,都不行神靈之禮了嘛?”
靈煎倒是沒有起身,說道:“你不是都不在乎這些禮節,我也就省去了。”
“說的也是,人與神都是平等存在,世人對我等神靈行禮,吾等神靈也要回禮。這才是一個完整的禮數。”
“那小女子見過古神大人了,不知古神大人為何今日才回人間。”
聽著靈煎有些輕柔的聲音,沽淵笑了笑,說道:“在夢境裏耽誤些時候,鬼怪的頭領比較難纏,要說服她花費了些時日。”
沽淵也看見了宮殿內的這幅畫幅,一瞬間也是被畫卷裏的場景震住,仿佛看見了不得了的事情,開口道:“如我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