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遺憾的歸途。”
“是啊,自從上次從你家回來就沒有再接到伊山的電話,也沒有一點關於伊山的消息了。”
“哦?這麼說倒是要怪我了?”
“沒有啊,隻是覺得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做的都是些什麼啊。”
“打起精神來啊,這種事嘛.......那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有什麼難處使伊山不能聯係到你呢?”
“也許有吧,可是周末回家也可以跟我說一聲的啊,至少招呼一聲也沒有什麼很大的困難吧。但是什麼也沒有,不跟我說什麼也沒有回答我的話。”
“........”
“但是,也沒事啦,我都習慣了。”
“習慣什麼了?真是的,有空我來找你吧。”
“好啊,去玩好了,不想管那麼多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已經是二月了,天氣轉暖起來。
“昨天刮了一夜的風,外麵的樹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了。”雲子對媽媽說,媽媽正在洗碗,無暇顧及,隻是隨便一說:“到了這個季節嘛,本來就是會掉光的,春天還會長出新的枝葉來的。”
“春天又會長出新的枝葉是嗎?”
雲子一個人思量這其中的意義,看著那光禿禿的樹枝,像一個魔抓紮在那兒,心裏募的感到一陣難受。
走到桌子邊上,想到要喝點熱水,就倒上了滿滿的一杯,坐下來卻又隻顧著歎氣,這幾天好像都是這樣遺憾的過來的。
又一個人跑到外麵去走了一圈,外麵空氣真是一天比一天糟糕,整個城市都在搖晃。快要下雪了,募的想到了這個,卻少了本該有的期待的心情,雲子表情呆滯,像被奪去了靈魂一般,這不僅僅是因為伊山,也有朋友離去的緣故。
晚飯是菜湯和米飯,意外的胃口很大,吃了很多,然後又一個人去房間裏看書了。
“有人找你。”媽媽說。
“誰呀。”
“你朋友吧。”
“噢,來了。”
雲子出門,是蔡夢娟,她可能來得正是時候,雲子想和她出去轉轉,正好有人說說話。
“我給你打了電話,又發了消息,一點反應也沒有就來找你了。”
“這幾天不是很舒服,所以基本上都呆在家裏。”
“你呆在家裏就沒什麼好事。隻會自己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
出門的時候又看到了那像魔爪一樣枯樹枝紮在那兒,像紮在心口一樣,麻木了竟也不知道疼。
“要下雪了,風很大呢。”
“好冷,特別是早上起床的時候很艱難。”
“世界像是在一個大冷櫃裏一樣,明明看到太陽照著,人卻瑟瑟發抖。”
“你的伊山呢?最近怎麼樣啊?”
“別說了,伊山又不是我女朋友,隻是一起拍廣播劇而已嘛。”
“什麼?不是你女友啊,我們一直以為是呢。”
“我什麼時候說過她是啊。”
“可是你的種種行為都說明是啊。”
“可我沒說,就不是。”
雲子盯著腳尖看,雙手抱臂,沉默不語。一陣風吹來,他又把手□□口袋裏,縮著脖子發抖起來。
幾個小孩子在路邊瘋鬧,一頭衝過來撞到雲子,他看了一眼雲子又跑開了。
“他瞪了我一下。”雲子說。
“小孩兒嘛。”蔡夢娟回頭看了看說:“我小時候和他們差不多,也是這樣到處瘋鬧。”
“小時候.....”雲子像是回憶到了什麼一樣,欲言又止。
“怎麼?你小時候呢?”
“說了你也許不會相信。”
“你說啊!”
“小學的時候吧,總是很張揚,成績比較好所以總是很做。二年級的時候,喜歡班上一個女生,下課的時候拉著她跑,不小心把她摔傷了,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心裏很害怕。老師當著全班批評我欺負女同學····第二天那個女生就沒來了,後來聽說是轉學了,那估計是我第一次喜歡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