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來客棧下,聚著不少人,他們紛紛抬起頭望著上方,目光驚懼,疑惑,又帶著濃濃的好奇。
“嗚——”樓上傳來了一聲聲低沉的聲音,似是野獸在無法忍受劇痛時發出的慘呼聲。
雖壓抑,卻疼痛的極致。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名進來湊熱鬧的看客奇怪地問道。
旁邊一人回過頭,興致勃勃地回答:“你還不知道吧,上麵的客房全部被三名客人包下了,不過沒進去多久,裏麵就發出了一聲聲低沉的慘叫聲,好像忍受著非人的折磨一樣。”
“是不是在濫用私刑?”那人追問。
“估計是吧,”那人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不過讓他們感興趣的可不止濫用私刑這麼簡單,他低下頭,湊到那名客人耳旁,輕聲說:“你有所不知,其中一名女客人,有著一藍一黑的眼睛,藍色眼睛,厄運之眼啊。”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驚懼。
“啊——”那名客人吃了一驚。
這時,樓上的悲呼聲忽然中止,陷入了沉寂。眾人交頭接耳,猜測可能是施刑的人停止了酷刑,也可能是那人承受不住酷刑昏死過去。
“讓開,讓開。”一對官兵忽然衝了進來,徑直往樓上走去。他們接到報告,說有人在香來客棧中濫用私刑,所以就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看客們最熱衷的就看看熱鬧,官兵的到來,讓他們的興趣再度提升。要是官兵們看到其中一名客人有厄運之眼,他們會怎麼辦?一時眾人紛紛在腦海中勾勒著各種各樣的畫麵。
有性子急的,忍不住興奮說道:“原以為太上皇和冷王妃的婚禮是最給力的消息,想不到在這看到了厄運之眼……”他是粗嗓門,所以聲音很大。
“哐——”樓上似乎摔倒了什麼家具,緊接著是一聲怒斥:“你們三人在這裏做什麼!有人舉報……”這是官兵的聲音。
“滾!”不待他說完,樓上傳出一個冰冷暴虐的聲音,緊接著十幾名官兵被一股奇異的力量退到,骨碌骨碌地沿著樓梯滾落下來,一時哼哈聲不絕。
看到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官兵被推了下來,眾人一驚,未免殃及池魚,他們紛紛朝外奪門而去。
人人都想看熱鬧,但是人人都不想惹麻煩上身。
“誰都不許走!”一個虛弱卻冰冷的聲音從樓上傳了下來,緊接著一名渾身是血的年輕人從屋中走了出來,他的臉色像紙一樣白,卻俊美不凡,斜飛的眉,帶著邪氣的丹鳳眼,俊美無儔的五官,挑不出一絲瑕疵。
邪美的丹鳳眼中邪氣卻不存,是一種傷到極致的痛,像一湖破碎的水鏡,讓人不自覺心痛。
“秋寒——”他的身後走出一男一女,男子俊美不凡,卻籠著一身殺氣,讓人望而生畏。女子雖然美麗出塵,容貌無雙,偏偏生了一隻厄運之眼。
“你們還要瞞我多久!”那名虛弱的男子忽然轉過頭,邪肆的眸光帶著張狂憤怒的神情,目光掃過下方的看客時,看客們心頭頓然一驚,後脊梁禁不住冒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