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丁猛身子一側,就抱著黎晨曦進了房間,然後又是身子輕輕一靠,就把門關上了,同時還打開了房燈。
黎晨曦沒說話,兩隻眼睛亮亮地盯著丁猛,兩隻手臂依然吊著丁猛。
黎晨曦實際上是在冒險。
丁猛站在門後,繼續抱著她,什麼也沒做。
丁猛本來想把黎晨曦放在沙發上,但丁猛剛一邁步,黎晨曦就說:“就在這裏,就這樣抱著我!”
“好,就在這裏,就這樣抱著你……”
對別人來說,這個要求有點高,但對於丁猛來說,什麼也不是。
……
“謝謝你,丁猛,你讓我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我的幾個學生,馬上就要上樓了。”約十分鍾後,黎晨曦語氣溫婉地下起了“逐客令”。
十分鍾就結束了?
錯,大錯特錯!千萬別以為丁猛才十分鍾的戰鬥力!
實際上,丁猛啥也沒做,嗬嗬,應該是丁猛啥也沒做成。
當丁猛想要去掉那最後的黑衣時,再次被一隻手擋住了,就這樣,就這樣……
一次被擋,丁猛並不甘心,但在第二次時,黎晨曦說道:“你說過,我是一個傷員!”
傷員!丁猛恨不得煽自己兩耳光,尼瑪啥話不說就要說個“傷員”。不過也沒要多久時間,丁猛的心情就好了。
因為,傷員總有傷好的時候啊,所以,所以……
所以,丁猛下樓回自己公寓房時,有如逃兵,速度飛快。
丁猛不是怕誰,是怕他自己。他此時的火焰焚燒著,內心激動著,眼前盡是一些美豔萬分的物事,他迅速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用沐浴頭的冷水從頭到腳地淋著自己。
在丁猛離開後,黎晨曦坐在沙發上,雙手托著自己有如煮雞蛋般滾燙的臉龐,兩眼卻盯著自己受傷的左腳腕,那兒貼著一張小巧的膏藥,腳腕也有些發熱,但貌似比臉要好一些。
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如果說在媽媽的味道火鍋店出門那兒,自己讓那小子幫忙治療屬於情有可原,可為什麼自己明明打了電話,學生說了要來,而自己還同意他把自己抱上七樓?
好吧,抱上七樓也沒啥,黎晨曦也不是沒與男性如此親熱過,讀書時男女同學之間身體的擦掛總是少不了,但為什麼自己還要說那些帶著曖/昧意味的話?
最最不是了的,是明明到了家門口了,還要讓那小子把自己抱著?
難道,自己很喜歡、很依戀那種感覺?
還有啊,那小子明明嘴上一股酒氣,雖然自己用手阻擋了他的侵略,可內心裏為何在那一瞬間,會有絲絲失落的感覺?
黎晨曦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要什麼,但此時她也隻能等著胡飛兒等人的到來。
此時的胡飛兒,自是帶著一個同學在往學校趕,但她的心思卻不在黎晨曦身上,而在丁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