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安說,你們四人共同商量的告狀信內容,這沒問題吧?”因為這事兒最多事涉政治紀律,所以對於肖瑞平以上的說法,在沒有特別的證據前提下,紀委的人卻不便於做出結論,所以又換了個問題。
“告狀信,什麼意思,我怎麼不知道?”肖瑞平裝瘋。
最後更深一步辯論,肖瑞平才恍然大悟地說道:“領導同誌,你說這個情況,我好像有印象,但當時根本不是這樣說的,我的原話是:王子安,怕個球啊,找領導告他去,就告他徇私舞弊,告某些人收禮!難道我這樣說也有罪?”
紀委的人聽到這裏,感覺這事兒,怕是得主要由王子安背黑鍋了,因為王子安並沒有證據證明是四人共同出的主意,而現在除王子安外,三個家夥都把責任推給了王子安。
所以說王子安這種自以為是的二代,哪怕真正經曆過曆練的二代的對手。肖瑞平在昨天看到王子安把告狀信丟進信箱後,晚上就找另外兩人統一了口徑。
實際上,這是肖瑞平報複王子安的手段,雖然班支委名單泄密與肖瑞平自己也有關係,但當時他真的喝得有點多了,而且也沒想到自己的朋友裏竟然有吃裏扒外之人,甚至到現在肖瑞平都沒找到是誰告了自己。
所有內心黑暗的人,都會把人生失敗的責任推給別人。如果不是王子安多事,自己現在就是班長啊!但現在肖瑞平不隻是推給別人,他還要把王子安徹底送上政治死路。
市紀委到班上找人談話,雖然做得非常隱密,但還是很快在班上風傳開了。次日上午,原本比較風光的王子安,離開了青幹班,貌似上麵也沒給同學們說個啥。
有人由此開玩笑說,“我們這期青幹班,終於有了沒有結業就離開的同學了!”
更有人接過話頭去說道:“不,我們這個班,第一次出現了非本班同學進來蹭影的情況了。”
青幹班的學習,與其說是理論修為方麵的提升,還不如說是政治紀律方麵的要求。所以在管理上很嚴格,但在學業本身上卻相對寬鬆。
說實話,丁猛的文化基礎本來不太好,但對於這個班的學習也能做到遊刃有餘。每次作業交上去,最差也是“優-”,而班上貌似每次都有幾個成績為“良+”的家夥。
青幹班培訓,雖然周末也放過一次假,但放假的時候馬小娟已經回家去了,所以丁猛也沒回天使學院,而是在黨校與留校的同學一起過的周末。
後來他們這一批一起過周末的同學,互相幫助,終於走過了人生最艱苦的起步階段,雖然最終除了丁猛一騎絕塵外,其他人的位置都說不上太高,但相比同班同時代的年輕公務員們,他們都幸運得多了!
這個周末後的上班時間,丁猛接到天使學院保衛處長魏益民的電話,說學院關於職稱評定之事已經公示了,丁猛本人的科員職務,也基本上鐵板釘釘了。
“謝謝魏處,等我從黨校回來,請你吃飯。”當時,丁猛沒其他話說,隻得如此表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