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吹動天邊的烏雲,遮住新月,黑暗逐漸侵蝕著大地,天空一片灰蒙。遠方突然出現數隻火把,遊動在空中,夾雜著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鬼鬼祟祟,在黑夜裏異常邪魅。
火光之下,黑影重重,有十餘名兵士井然有序前行。這人兵士個個手拿弓箭,腳步沉穩有力,悄悄摸向西城。
“朱將軍,我已打聽清楚了。那人名叫楊過,家裏隻有一老母,住在西城的那間茅屋內。”副將宋思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看著朱胄,拱手道。
上午趙嗣被打的事情,宋思早已聽說。朱胄帶著十多個親兵連一個毛頭小子都打不過,真是貽笑大方。尤其是朱胄最後嚇得尿褲子的事情,如今在軍中私下裏傳的沸沸揚揚。要不是他朱胄是趙嗣的心腹,又擅長拍馬屁。這事隻怕眾人早就拿到台麵上嘲笑他了。
朱胄假裝沒看到宋思嘲諷的神色,小心翼翼問道:“西城那邊什麼狀況了?”
趙嗣被打,他護衛不周,已經惹得很多人對他議論紛紛。這次不拿下這小子的人頭,他地位不保。要是沒有趙嗣的寵信,以前他得罪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所以這次他做足了準備,弓箭桐油無一不缺。到時候再把那小娘子抓來,給趙大人送去,他朱胄的地位依然穩如泰山。
“西城一片靜悄悄,我們盯梢的人都確定楊過那小子就在茅屋內。”
“好,你帶著兩人給那茅屋周圍倒上桐油,然後點上火,不可發出一點聲音。”
“諾!”
二人停止了談話,周圍恢複靜寂。黑暗之中彌漫一股大戰來臨的氛圍,將士緊緊握著手中的弓箭,不知不覺冒出一層虛汗。
好一會,眾人來到茅屋外。朱胄望著茅屋,眼中閃過一絲得瑟。
楊過呀,楊過哪怕你武藝在厲害又如何,今日我都要你飲恨當場。
朱胄一揮手,宋思帶著兩名士卒提著油罐,小心翼翼前行。
那二人往茅屋的兩側去,宋思則直撲大門而來。不一會三人拿著火把在茅屋各處點火,不一會茅屋燃起熊熊大火。
三人一離開,朱胄的手下將準備好的火箭射向茅屋。茅草易燃,很快整個茅屋起火,火勢漫天。
朱胄等人匍匐在地,埋伏在茅屋的門口,弓箭上弦,嚴陣以待,隻等楊過自投羅網。
茅屋之中,楊過楊母酣然入睡,不知危機降臨。
屋內溫度升高,濃煙彌漫,加之劈裏叭啦的著火聲,楊母覺淺,一下子醒將過來。
濃煙彌漫,楊母咳嗽數聲,看到四周火光衝天,腦子頓時一激靈,厲聲喝道:“過兒,著火了!快起來!”
楊過忽然轉醒,望著四周火光衝天,嚇了一跳。
忙從床上竄下,拿著君子劍衝到楊母床邊,把她背到肩上,順便把被單扯到背上。
此時茅屋快要塌陷,不時木板砸落在地。
楊過用被單把楊母係在背上,拔出君子劍,挑開落下的著火物,直往大門衝去。
“放箭!”火光之中,有人衝出,朱胄瞧得清楚,厲聲喝道。
咻咻咻,十餘支箭閃電般飛向楊過。
四周著火聲掩蓋箭矢的破空聲,再者楊過毫無防備,十餘支箭,竟有大半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