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許家大宅,許晉雄冷眼望著剛才從外邊進來的許靳言,氣得直接將手邊的茶杯摔了出去。
“爸。”許靳言驚了一跳,“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許晉雄怒極反笑,“許靳言,你居然還有臉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
“你閉嘴!”
許晉雄怒極:“你知不知道你在什麼!居然以許家的名義發那樣的聲明,難不成你還嫌公司死得不夠快麼!”
“爸!”許靳言皺眉,終於明白父親為什麼生氣,“我這就是為了公司才……”
“你夠了!”眼見許靳言到現在還看不清形勢,許晉雄不禁氣得狠狠地拍了下桌子:“你知不知道向琛已經直接放話,稱近幾年都不會投資本地企業!要不是因為你發了聲明,他怎麼會……”
說著,許晉雄頓了一下,又一臉複雜地量了許靳言一眼,然後才又續道:“靳言,爸知道你是放不下秦敏兒,可你要知道,就算……”
“誰說我放不下秦敏兒了?”許靳言也有些氣了,“我都公開宣布跟秦敏兒沒關係了,又怎麼可能放不下她?再說了,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還不一定呢。”
且就算是真的,又跟他那道聲明有什麼關係?
“靳言!”
像是看出許靳言的心思一般,許晉雄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狠瞪了他一眼,道:“還不明白麼,人家擺明了就是為秦敏兒出氣!還有,這事是上午向琛那個姓秦的特助親口說的,你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不可能!”許靳言仍舊不信,向琛那麼精明,怎麼可能為了個女人而改變整個向氏的經營計劃?
更何況,向氏雖由向琛當家,可上邊還有向老爺子這個董事長坐鎮,就算他真有這打算,向老爺子也不會同意!
“你……”
許晉雄忽然有些失望,可他就許靳言一個兒子,許氏遲早都要交到他的手中,所以即便失望,他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了一遍:“沒什麼不可能的,錦城雖被稱作國內的商業重鎮,但錦城本地實際上排得上號的企業並不多。”
換句話說,對向氏而言,投資本地企業所能帶給他們的利益,其實並不多。
“靳言,我們失策了。”
許晉雄有些疲憊地靠著椅背長歎了一聲,道:“你跟秦敏兒的婚事,不該取消的。”
雖然眼下秦氏看起來是不怎麼好,可那也僅僅是因為秦建明出事得太突然,一旦他們反應過來,不管最終誰掌權,秦氏的將來都不會差到哪裏去。
反倒是他們,要是再弄不到注資,恐怕就真的隻有破產這一條路了。
“真是一步錯步步錯,之前跟秦家撇開關係已是不對,現在你又來這麼一出……”
許晉雄忽然有些後悔:“聽說蘇玫正為了秦氏董事長的位置四處奔走,你說如果當初你沒取消婚約,或者現在你沒發這道聲明,那我們是不是可以推秦敏兒上位,然後借她之手掌控秦氏?”
“當初不是您……”
許靳言也有些後悔,可話已出口才忽地意識到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