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這麼大的事，居然還要看了報紙才知道，琛哥……你是不是太不把我當兄弟了？”
厲承澤翹著腿，身體斜靠在沙發背上，手上，還拿著停留在向琛婚訊報道頁麵的平板。
那裏，有一張合照。
男的溫柔繾綣，女的笑靨如花。
任誰看了都是天造地設，可厲承澤卻隻覺刺眼。
“我記得你跟秦敏兒已經結婚了，現在你特意搞這麼一出出來……是報複麼？”
厲承澤眯了眯眼，語氣也再不加掩飾的直接冷了下來。
嚴二急的不行，在旁不住地朝厲承澤打眼色。
可厲承澤非但不理，反而直接抬手將手中的平板的砸了過去：“滾！”
厲承澤驀然沉眼，根本不顧還在跟向琛通電話，直接就將嚴二趕了出去。
而等嚴二一臉複雜地撿起平板離開之後，厲承澤這才涼笑著朝電話那頭的向琛補了一句，道：“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地狼心狗肺。”
厲承澤涼笑，看似解釋，可這話……
向琛不是沒聽出來，隻是看了眼旁邊的秦敏兒，向琛仍舊沒有出聲，隻是沉默地聽著。
電話這頭，厲承澤也不在意，隻是隨意地扯了扯嘴角，跟著繼續閑聊似地道：“琛哥應該已經知道，雪姐回來了吧？”
“你想說什麼？”
向琛終於開口，隻是聲音卻壓得極低。
同時，心下還不知怎地忽地湧出股終於來了的念頭。
“這話不是該我問你麼？”
厲承澤冷笑，道：“琛哥，你究竟想幹什麼？”
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公布婚訊……
“琛哥，你真的不是在報複麼？”
“重要麼？”
向琛沉眼，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
隻是再次側頭量了身側的秦敏兒一眼，跟著俯身在她額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才動作輕柔起身下床。
厲承澤不知道向琛這邊什麼情況，隻是聽他這麼問，詭異地沉默了一下。
向琛也不在意，隻是伸手替秦敏兒掖好被角，然後直接抬腳去了屋外的陽台。
此刻，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
向琛站在陽台上，感受著清晨略顯冷冽地清新氣息，跟著，笑出了來：“你喜歡歐陽雪？”
不是詢問，也不是試探，就是肯定，且直接地說了出來。
“隻是我不明白，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向琛望著天邊逐漸亮起來的雲彩，涼聲道：“或許你覺得我仍舊放不下當年的事，可仔細想想，當年有什麼事？”
不過是他，準確地說是他家老爺子，有意結親，然後歐陽雪不告而別，就此一走多年。
別說他現在這麼幸福，就算他不幸福，就算他仍舊孤身，他也不可能過了這麼多年還掛念著這點小事。
更何況，當初他就沒有多喜歡，之所以沒有反對，也不過是看在兩家情誼，以及歐陽雪本身還不算討厭的份上罷了。
“阿澤，你說我不拿你當兄弟……嗬，你現在還當我是你兄弟麼？”
向琛挑唇，說話間又再回頭望了仍舊沉睡著秦敏兒一眼。
或許，從當年見到歐陽雪的那一刻起，厲承澤就不再當他是兄弟。
也或許，其實這麼多年厲承澤就沒當過他是兄弟，可……又如何？
“找個時間聚一聚吧。”
電話那頭，厲承澤也沒有辯駁，隻是沉默許久後改口道：“我們也很多年沒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