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者訝然。
作為書院的高等教習,聶聞道早已觸摸到浩然氣六德境的門檻。
剛剛的氣場看似隨意,卻是他醞釀已久,結合了棋中之勢。
能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化解掉他的浩然氣場,這個陌生年輕人的德行修為應當不在自己之下。
而且對方絕非不通六藝,方才的落子順手施為,渾然天成,一下子就將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優勢消弭於無形,這簡直就是製藝已經大成的跡象。
聶聞道收起輕視之心,以平輩禮儀拱手道:“小友棋藝高超,老朽佩服!”
莫愁心中卻是不忿,憑什麼你們儒門見麵就先來個三板斧,一看打不過了就玩起了擺事實,講道理,個體不行找組織這套。
臉上陰雲未散,隻是淡淡回應:“承讓……!”
另一邊是個一身麻袍的圓臉老者,雖是白麵無須,但從其花白的頭發可以看出,年紀已然不小。
見氣氛有些凝滯,麻袍老者隻得出來打圓場:“莫愁小友勿怪,聶老兒就是這種衝動性子,一聽說有修成五德之身的年輕俊彥到訪,便按捺不住,想跟小友好生親近一番。”
“忘了介紹,老夫墨嚴,這位是公孫羊,與你交手的叫聶聞道,我們幾個都是天啟書院裏的教習。初聞小友要來書院交流學問,我們幾個老家夥興奮異常,大齊已經好多年沒有小友這樣的天才人物出現了,不知小友師從那位聖賢?……”
這姓墨的老頭言辭誠懇,態度謙和,莫愁也不好總拉著個臉:“在下李莫愁,你們應該都知道了。現在是天屍宗葬峰弟子,師傅王守財王真人,昨日也是一時興起,又對儒門的浩然氣比較仰慕,便答應了聶兄來書院一遊。交流學問不敢當,小子書讀的不多,不敢在幾位前輩麵前賣弄……”
墨嚴聽後一臉不可置信:“小友沒有修習過浩然氣?也沒拜在哪位大儒門下?”
“沒有…從小私塾倒是上過,小子去年剛拜入仙門,天屍宗都是玩僵屍的,浩然氣這玩意真沒有。”
墨嚴還是不肯相信續又問道:“那小友方才的棋藝又如何解釋,又如何能與反向浩然氣場相安無事?”
莫愁隻得將自己胡亂丟子,又天生能領悟六德的事解釋了一番。
“不可能…!生而知之隻有傳說中的至聖才有此等天賦,他一個仙門弟子怎麼可能是至聖之身。”聶長風眼中嫉火噴射,不忿說道。
他現在雖然隻有三德之身,但從小聰敏睿智,領悟力極強。
書院院長還曾評價其為儒門神童,有望成為年紀最輕的六德儒聖。
隻不過近年來聶長風沉迷於女色,耽誤了不少時光,若是認真起來,這一屆的學生中沒有人能超過他。
憑什麼這突然冒出的小子不但有雙美相陪,還是至聖轉世。
至聖那是淩駕於儒聖之上的大賢,整個中洲儒門隻有三人曾達到過至聖的層次。
每一位都是經天緯地的卓絕人物,造就過一段不朽的輝煌。
聶長風身為當朝太師之孫,聶家嫡子,自小便清楚自身的使命和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