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齊楊是誰(1 / 2)

侍衛們看著陳小海就像看著一個死人。五個侍衛都是一身皂色黑衣,捏死一個灰衣當然是不費吹灰之力。清美絕倫的雲舒公主也哀憐地看著陳小海,一個毫不相幹之人將因她無辜而死。

陳小海被他們看得心頭火起。就算他不能與什麼艾思坦相提並論,就算他隻是個村野小子沒什麼本事,但他也不是什麼飛蠅螻蟻,被這些王爺公主侍衛視若無物,說生就生,想死就死!

陳小海怒氣衝發,麵紅耳赤,青筋凸起。體內五脈激蕩,不知道從哪裏湧入的木力又充滿了木脈。他凝視地上一根三尺枯枝,枯枝緩緩從地麵升起,齊胸漂浮。

“這小子天賦還不錯嘛,臨死前重壓之下居然突破了,灰衣升白衣了啊!可惜這輩子隻能穿一天白衣了,還沒來得及換上!你們幾個還等什麼?動手!”侯維世狠狠道。

侯維世話音剛落,剛才那根漂浮的枯枝開始動了。它轉動了九十度,從橫臥變為了豎立姿態。

與此同時,樹枝像麵團一樣柔軟平滑地改變著形狀,從一根枝丫參差不齊、表皮粗糙的三尺枯枝變成了一把鋒刃快直、紋理精美的三尺木劍!這把木劍晃了晃又一分為六,變成了六把木劍。

陳小海驚呆了,這不是自己幹的。枯枝,不,是木劍早已經不在他的控製之下了。

“塑形?”所有人都開始覺得古怪了。五個侍衛不敢小覷了,也不敢再拖了,開始捏動手訣準備圍剿這個奇怪的小子。

侍衛控製的空中幾個火球突然向下朝陳小海砸去。六把木劍突然動了,在場的無一人能看清木劍的蹤影。頓時空中的火球紛紛熄滅,深夜的樹林陷入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幾個趕緊把火亮出來,烏漆嘛黑的我什麼都看不見啦!”侯維世有點驚慌失措大叫道。

一個火球又在半空亮起,比剛才的那幾個火球更大更亮。陳小海定睛一看,五個黑衣侍衛及錦衣玉冠的侯維世的咽喉前都抵了一把木劍。五個侍衛還沒找到敵人在哪,就被人製住生死,麵如死灰不敢動彈。侯維世盯著喉頭的劍尖,大氣不敢出。

娉娉嫋嫋的雲舒公主身旁竟然多了一中年男子。他豹眼環髯,須發稍有些花白,頭上一顆玉石綸巾,身上一襲赤紅長服,威風凜凜。

“真是膽大包天!區區一個藩王世子竟敢對雲舒公主殿下圖謀不軌!你有幾個腦袋可以砍!我看華西王怎麼向聖上交代?”豹眼男子怒道。

“你敢殺我?聖上仰仗我們八方藩王除掉了柳家,如今朝局尚未平穩,難道就敢動我們侯家?這麼急著削藩就不怕寒了諸位王爺的心?”侯維世竟然也全不是草包,對如今時局清楚得很。

“岑校尉,放他走吧!”雲舒公主開玉口說道。她年紀小小,話語不喜不怒卻自帶威儀,讓人生不出抗命之心。

“侯小王爺,公主殿下大量,今晚的事開恩不予追究!望你回去好自為之!”岑校尉對侯維世說道,收回了抵在他們幾人喉間的木劍。

侯維世不甘示弱地“哼”了一聲,麵色鐵青帶著幾名侍衛灰溜溜走了。

“殿下,宮女冬梅怎麼處置?”岑校尉俯首向雲舒請示道。

“她照顧我多年也不容易,就讓她回家去吧!”雲舒黯然道,對這個身邊多年的冬梅顯然有些不舍。

自從侯維世走後,陳小海的目光就在兩人身上打量。雲舒公主窈窕動人,瓊姿花貌,陳小海羞於直視,看兩眼故意移開視線去看岑校尉。看會兒岑校尉忍不住又去看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