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褚侃救徒(1 / 2)

陳濟平有些心虛,嘴硬道:“關你什麼事,我沒偷沒搶沒害人,亂逛逛礙你什麼事了?”

這一身赤紅的氣派漢子怒道:“吾乃華西州總捕頭文壁,凡是華西州內刑名罪責都由我具名簽出。你適才光天化日私闖民宅,簡直膽大包天之極,你說關不關我的事?”

陳濟平一聽心知不妙,這個大人還真是個不小的官,而且專管刑名,自己不正好撞在槍口上了麼。他強作鎮定道:“我跟他是同鄉,看望也是正常。不過好久不見,臨時有些情怯,就進去偷偷看望一圈作罷。”

“信口雌黃!敢跟我去找張國富當麵對質麼?”文壁說話當真是威嚴無比,若真是有罪之人立在他的麵前,怕是早就嚇破了膽。

陳濟平毫不示弱道:“去就去,我還怕了麼?”說著轉身就走,文壁看他這麼理直氣壯,心想難道他真是個不敢跟富同鄉相認的窮親戚?

剛一轉身,陳濟平在身前暗自捏訣,嗖的一個土遁鑽入地下不見了。文壁吃了一驚,氣得口中大罵奸猾小子,但行動卻不慌不忙。隻見他上前一腳踏住陳濟平遁入不見的地方,從腰間抽出一柄銀光亂燦的軟劍,把劍往地上一擲。

也不見文壁有多用力,這柄軟劍卻如同刀切豆腐一般沒土而入,隻剩下個劍柄還留在外麵。藏在土中的陳濟平心頭暗笑,難道這位總捕頭大人以為一劍就可以捅上藏在土裏的他麼。陳濟平並沒用土遁之術跑遠,這樣一直開土填土太消耗土力,不如呆在下麵見機行事。

文壁似乎透過厚厚的土層看見了陳濟平臉上的譏笑,他也嘴角一揚輕輕一笑,像是在笑陳濟平的無知。此時土裏的軟劍突然綻開,像個見土生根的植物一般,迅速生出了無數根觸向四麵八方延伸而去,陳濟平趕忙退遠,躲開這些軟劍所化的根須。

不管文壁修為再高,施術廣度始終有限,這些根須蔓延到大概有百米遠也不能再長了。陳濟平雖然退著躲開了這些根須的範圍,但此時也不敢馬虎大意了,鬼知道這個赤衣高手還有什麼招數沒試出來。

軟劍蔓延的根須沒有抓著逃走的疑犯,文壁臉上也不見氣餒和沮喪,隻見他伸手開始捏訣。赤衣高手一般施術是不用捏訣結印的,除非是特別複雜、威力巨大的招術或者是幾係融合的奇招才會伸手結印,看來這文壁真是要出大招了。

隻見文壁伸出雙手,豎起的隻有中指和小指,難道他要使出一個水火交融之術?身俱雙脈的兩係雙修之人已經是不常見的上等資質了,這文壁竟是一個水火金三修之人!

結好印運足脈力的文壁,把手印對著留在地麵的劍柄一指,一股耀眼電光竟從文壁結印的手中迸發而出,直直射向劍柄。

陳濟平哪能看見地麵上的場景,文壁這一手放電功夫驚呆了路上行人,紛紛停下來駐足觀看。能控雷電的哪裏還是人?簡直是神仙了!其實雷電是從雲中所生,雲本為水霧,電為火花,雷電之術就是水火交融之術。文壁隻是放出了電光來,並沒有造出烏雲雷電的天象,離神仙還差得遠。

等陳濟平看見軟劍所化的銀色根須泛著劈裏啪啦的電光時,才心知不妙,可是為時已晚,人再快豈能快得過電光火石,濕潤土壤中全是水分,電流瞬間就打在了陳濟平身上。

頓時陳濟平感到全身又麻又痛,渾身上下每寸皮膚如針紮,如刀割,如火燙,陣陣鑽心奇痛,簡直生不如死,恐怕曾芷婉所說的百花丸發作也不過如此吧?陳濟平在這劇痛撐了沒一會兒,便昏厥過去。

文壁控著電流,電流所及之處的情形他都一一知曉。現在知道得手了,便驅使這土中的那些根須把陳濟平從下麵拖了出來。拉出來一看,果然已經一身焦黑,昏迷不醒了。

看著躺在地上的疑犯,文壁冷冷道:“能從我手上跑掉的犯人還沒出生呢!”

“文大人好本事,好威風,怎麼不去捉天下聞名的欽犯柳振寧呢?”旁觀的人群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開頭還以為是讚歎,聽完才曉得是在嘲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