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與艾思坦一戰名動天下的“白衣赤眉”陳濟平現在卻被幾個地痞慣偷打得眼青鼻腫,嘴角眼眶都見了紅。這幾個慣偷開始見是一個穿白衣服的,心頭還有些打鼓,心想能不能打得過。等一真打起來眾人的拳腳揍了上去發現,這人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不曉得是假冒秀院學生,還是秀院裏憑關係收進去的草包。
這些人平日見著街上穿白衣的巡街差人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看見那些逍遙無慮的秀院白衣學生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如今這個白衣的陳濟平在他們的拳腳下如此狼狽如此窩囊,叫他們大大地出了一口胸中積存已久的惡氣。
“叫你多管閑事!你他媽以為你是誰啊?老子撒泡尿讓你照照清楚。”剛才推翻背簍的小偷似乎是為首之人。
陳濟平雖然挨了一陣打,但是體魄強健沒有大傷,這一腳可真是非同小可。那小偷立馬雙手捂襠倒地,臉上憋得青紫,慘叫震天。眾人一看這情況突變,三人上去扶那小偷,另外兩人又要過來揍陳濟平。
剛才五六個人一起來打,陳濟平架不住人多勢眾打不過。這時隻有兩個人來打陳濟平,這可壓不住平日有五行之力潤浸體脈比常人強健許多的陳濟平了。陳濟平起身推開一個,又一腳踹開一個,搶出一條路向小巷外跑去。此時再不跑,等會兒他們又合起來五個人打他,搞不好今天被這幾個地痞打死在這裏。
踉踉蹌蹌跑到巷口的陳濟平心頭一喜,心想終於逃掉了。等明天恢複了修為再來找這群人渣算賬,還不等鬆口氣,陳濟平突然胸口挨了一腳,從巷口又被踹了回去。
這一腳勢大力沉,顯然比剛才那幾個痞子的勁大多了。陳濟平揉著被踹得生疼的胸口定睛一看,一個穿白衣的巡街差人站在巷口攔住了他,把他一腳踹了回來。
這差人打錯人了吧?他是不是搞錯了,莫非他剛才看見我推踹那兩人跑出來,就以為我是惡人?陳濟平心想道。
“差人大哥,他們才是惡人。我追那偷人東西傷人小孩的賊人,這些人跟那賊人一夥的,護著那賊人一起來打我!”陳濟平叫著解釋道。
“在這幾條街上誰是惡人誰是善人,都是老子說了算!你說是就是了?你算老幾?”這差人抬手豎起拇指朝自己鼻子一指,囂張地惡狠狠說道。這副模樣簡直比剛才那幾個地痞慣偷更像惡人。
這時身後那幾個同夥也追了上來,見了這差人不僅不害怕逃散,反而湊上去恭敬道:“孫大哥,這人剛才把錢老幺的命根子踢爆了,人都疼暈過去了,血淌了一地,再不送醫估計要死了,怎麼辦呐?”
“那可是致人傷殘的重罪啊,把他給我捆了,帶回衙門去等大人發落。”這差人把腰上的捆繩一丟大喝一聲,這幾個地痞像他的跟班屬下似的,蜂擁而上把陳濟平綁了個結結實實。
陳濟平也聽明白了,原來這差人跟這些慣偷是蛇鼠一窩。想必平時受了他們不少孝敬,所以這幾條街上活躍著這麼多慣偷和地痞。事已至此,他也懶得爭辯了,閉目噤聲,心頭盤算著這下如何是好。
這是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熟悉女子聲音道:“陳濟平,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便救你,如何?”
陳濟平聽了心頭一喜,他抬頭一看,一個清麗秀美的姑娘站在眼前。她上身鵝黃絲緞襖衣,下身梨白褶裙,看著漂亮極了。隻可惜臉上冷清清的神情仿佛不食煙火一般,果然是百花穀的曾芷婉。她隨陳濟平和侯維倫一起來了錦城,自從陳濟平回了仕院以後就此別過,再也沒見著,今天竟在這裏出現了。
“你不說話我就不會救你。”曾芷婉看陳濟平發愣半天不答應她的要求,又說道。
“隻要不是幫百花穀和火神宗做事,什麼事我都答應。”陳濟平想了想一口應道。
“你是哪家的俏姑娘?嘰嘰咕咕說什麼呢,既然來了就陪咱們孫大哥好好玩玩。”旁邊那幾個地痞見曾芷婉貌美,開始心癢調戲起來。平時他們調戲慣了美貌的姑娘和少婦,嘴裏油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