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招全是楚回在行進中的舉手投足之間使出,陳濟平完全無從模仿。他看見楚回身後一眾猛獅也不停下腳步,仍然迎著上前,這時若停下腳步那就真露怯了。
陳濟平一腳踏起地上焦土,一堵土牆嗖的升起把他和楚回隔開。旁觀的火神宗眾人心頭暗笑,區區一堵牆難道就想到擋住修為高深莫測的教主麼?陳濟平升起土牆自己前進的腳步卻不停下,徑直朝自己的牆上撞去。
等陳濟平沒牆而入時,眾多石獅也剛好衝到土牆麵前。楚回自矜身份懶得出手,石獅們腳爪撓地猛地向土牆撞去。一堵結實的土牆被這些石獅撞上幾回頓時就崩塌垮掉,成了一堆土塊,牆背後卻沒了陳濟平的蹤影。
火神宗眾人都站在剛才楚回的身後,牆一升起都看不見牆後狀況,現在把牆破開卻不見了人影,眾人都有些意外。楚回臉上卻沒有半點吃驚神色,嘴角冷笑一聲隻是站在原地不動,仿佛在等陳濟平現身。
突然楚回腳下的土裏鑽出一雙手抓住了楚回的腳踝,把觀戰的火神宗眾人嚇了一跳。站在周冕身旁觀戰的雲舒和曾芷婉這時也是心中一喜,覺得陳濟平偷襲得手了。
接下來楚回腳下的泥土仿佛是淅瀝的泥漿一般,從下往上倒流,不一會兒就覆滿了楚回全身。隨即泥漿立即凝固,把楚回鎖在了泥俑裏麵動彈不得。
這時陳濟平從土裏跳了出來,雙手遙虛對泥俑作勢往天上一拋,裹在泥俑裏的楚回頓時被拋上了半空,這摔下來不死也得殘。
似乎生怕把這詭異暴戾的教主摔不死,陳濟平把這泥俑拋得簡直是直入雲霄去了,高得抬頭隻能看見一個黑點。陳濟平、火神宗眾人還有遠處的雲舒等人都舉頭仰望著天上的泥俑,看他怎麼落下來,眾人都相信就這樣應該不能殺死火神宗教主。陳濟平也在心裏暗暗盤算著後招,等著教主破俑而出就接上真正的殺招。
這時又一雙手從土裏冒了出來抓住陳濟平的雙腳,跟剛才如出一轍。等陳濟平心中暗叫不妙時已經太晚了,楚回從土裏跳了出來雙手提著陳濟平順勢一甩,朝那幾隻石獅丟了過去。
“你以為隻有你才會土遁麼?現在我把這方圓幾丈內的土石全部封了,看你往哪兒遁!”楚回桀桀怪笑道。
陳濟平身子飛在半空,落地之前趕緊伸手召來土石覆滿自己全身,等落在是群裏時,已經是全身披鱗帶甲堅硬無比。比起以前那身粗糙的土石鎧甲,現在這身是真的一聲軍裝鎧甲,鱗片鎖掛都拚接細致紋路精美,仿佛真是精鋼打造一般,不過暗無顏色,細看便知是石甲而不是鋼甲。
這些石獅哪管他有無鎧甲,撲上來便咬。縱然把牙崩斷了瞬間又長了出來,八隻獅子把他團團圍住,咬手的咬手,撕腿的撕腿,若是沒有那層石甲陳濟平立馬就被這群猛獸給肢解了。
陳濟平現在真沒招了,就一脈的土力用得也差不多了,剛才的土龍之術是召靈的大招,耗費土力太多。現在楚回封死了方圓幾丈的土石,想土遁逃走是不可能了。這身石甲也遲早要被這些獅子咬破,等石甲破開的時候,就是他身死之時了。
雲舒和曾芷婉也知道情況不妙了,看著這群凶猛撕咬沉悶嘶吟的石獅,想起陳濟平的生死,兩張俏臉都是煞白。
這時突變又生,隻見一隻裝水的皮囊不知道被誰丟到半空,飛到陳濟平和獅群頭上,緊接著一支羽箭飛來射爆了水囊。水囊裏的水不偏不倚全部灑到了這些土石所塑的獅群身上,陳濟平身上和地上一滴水都沒沾,如此怪異情狀顯然是有高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