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本看了看他的標記羅盤,發現杜力的位置還是沒有怎麼動,仍然是在那100米外麵一點點的樣子,他嘴角撇了撇:“一個小時了,這小子根本就沒離開原地啊。果然還是在裝樣子啊,雖然敢到那麼遠的地方站一站也需要勇氣。”
忽然,杜力的位置動了,他正在往回走。
嶽本趕緊一咕嚕從地上坐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看著標記羅盤上在不斷靠近的小點。
杜力似乎走的很慢,嶽本的臉上浮起笑意,自言自語道:“這小子,磨磨蹭蹭幹什麼呢,以為裝著走慢點就算是有勇氣了嗎?算了,我也不揭穿你了,就說你在黑森林大戰了一場,隻可惜沒捕捉到什麼異獸就是。”
彌界之中,凱斯莉和人熊戈斯站在界霧的邊上,戈斯操著他的大嗓門說到:“凱斯莉,你說什麼,那個新來的小菜鳥跨過我們的地盤,到一百米之外的界霧中去狩獵了?”
凱斯莉挺著她飽滿的胸脯,笑盈盈的點頭:“那小子就是這樣說的,嶽本正在外麵監控他呢。”
戈斯幾乎是咆哮道:“界霧一百米之外,是可怕的黑森林,那裏不是暴躁的石爪黑熊就是惡毒的盲鷹,他一個2級奴隸去打什麼獵?如果他進入那個黑森林,我保證他很快就會被盲鷹叼到天上去。”
忽然一股酒味傳來,一個圓鼓鼓的老頭從小屋走出來,搖搖晃晃向界霧邊上走來,他遠遠的舉起手中的酒瓶:“嗨,小家夥們,看起來又有新鮮事了,有沒有人願意賭一把的?”
“老酒鬼,我賭那小子是騙人,他根本不可能從黑森林中帶回來任何獵物。”戈斯衝著老頭咆哮。
酒鬼豎起一根指頭:“一千積分,我賭他能帶回一些有趣的東西。”
凱斯莉想了想,也伸出一根手指:“有趣的遊戲,我也參加,我賭他會被咬傷,最後被嶽本救回來,但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戈斯身後一個同樣是金發碧眼,有著白皙皮膚的女人舉起一個拳頭:“我幫我們家的狗熊壓5000積分,那小子什麼也捕不到,除非他在我們的領地能撿到什麼我們漏掉的垃圾。”
見到有賭局,其他的奴隸也圍了過來。
就連常年不出現的螳螂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站在遠處冷冷看著這熱鬧的場景。
嶽本足足等了有五分鍾,一百米的路程,正常情況下一分鍾就走完了,可是杜力像是耗費了五分鍾才隻走了一半,嶽本的臉上浮起擔心的神色:“這笨小子是不是被什麼異獸給咬了。”
他臉上的表情變得掙紮起來,看起來明顯不願意進入界霧深處,但有不願意看到一個同族死在界霧之中。
“他媽的!”嶽本突然罵了一句,然後向著杜力的方向衝了過去。
磕磕絆絆,迷霧晃眼,但忽然眼前一空,露出了一片沒有迷霧的地帶,是杜力手中的霧光石,隻見杜力背著比他人還要高出進一米的碩大口袋,正一步步艱難的走著,從他的背包中滴滴答答的有血水淌下,順著杜力的腰部,浸透了杜力的雙腿,看起來就像是杜力腰部受了重傷一般。
嶽本趕緊上去扶住杜力,他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他先探頭看了好幾眼背包,然後才問杜力:“杜力,你沒事吧?”
杜力疲倦的搖了搖頭,一個字都不想多說,他在殺死石爪狗熊之後,剛剛收好木衣,又出現一隻巨大的火翅雀,他為了殺死這隻火翅雀,將自己體內的原力用的幹幹淨淨,還要賠上一份原力祝福才算是得以成功。
嶽本問到:“杜力,這包裏麵裝著是什麼東西,你不會是在剛才回頭的時候,偷獵了戈斯領地的獵物吧,那家夥可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