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強內幕vs的確有錢(1 / 2)

桃夭過去的時候灼華和薑晚潮正在挑選剛才撿的貝殼,兩顆腦袋湊得很近,臉上各自帶著笑意。

“這個看起來不錯,粉紅色的紋路,很適合你。”灼華挑起一片精致小巧的貝殼,放在晚潮臉側比樣,貝殼特殊的色澤似乎把她的臉映襯地更加粉嫩。

晚潮低眉淺笑,看不出是喜悅還是羞澀。

“這顏色淡了些,要是再深點,就適合桃夭了。”

灼華眼皮微動,不置可否。

“那估計這貝殼還要扔回海裏泡個幾百年了!”

輕俏的女聲響起,入眼是一抹豔麗的寶藍,纏繞在優美脖頸的細帶,裹緊貼身的布料在腰側後背都有大挖空,露出白皙健瘦的曼妙曲線。

桃夭隨意在沙灘椅上坐下,晚潮輕掩嘴角:“那倒是,哪怕是桃紅色也是不夠的,起碼得要泡到極豔的玫瑰紅啊!”

桃夭臉上是讚同的笑,心裏暗嗤:某人就沒這麼識趣,偏偏把那種淡淡的保加利亞玫瑰往她身上加。

“桃花一簇開無主,可愛深紅愛淺紅。”灼華突然冒出一句詩,像是看透桃夭心裏的想法一樣。

桃夭“嘁”了一聲,故意不看向灼華,對著晚潮笑得客套。

看著這兩個人,晚潮覺得當初在閑池閣的那種感覺又出現了,這兩個人明明沒有刻意搭配親近,卻可以給人一種天造地設的想象。

就像現在,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在她看來都湧動著細微嗔睨的暗流。

“待會我們要去的‘霓虹’是什麼地方,桃夭你知道嗎?”

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態,想當和事老緩解氛圍,還是想打破讓她心酸不安的曖昧,晚潮配合著桃夭把話題轉走。

“‘霓虹’啊……”桃夭拖了拖尾音,似乎在考慮什麼,然後揚起一抹笑:“說起來這名字還是我取的呢!”

晚潮沒想到自己的一附和還能扯出些內幕來,頓時有些驚訝。

“啊?那潮嬗苑……”

“五六年前潮嬗苑就歸在JC了,沒辦法,你爸不要這荒郊僻嶺的,那就隻能我自己收著玩咯!”桃夭半開玩笑地回答,言語間談到薑桂平卻是沒有半點不自在。

晚潮也被逗樂了:“你才不會甘心挑別人撿剩下的呢!”桃夭聞言感興趣地挑了挑眉,示意晚潮繼續。

“我雖然隻在這呆了一天,但已經完全愛上這裏了。潮嬗苑就像是被雪藏的王牌,天然不加修飾,些許的建築和改良沒有破壞它的本質,隻會讓它更有味道……”

就和有的人一樣。晚潮頓了頓,看了眼單手撐著下顎,無端擺弄吸管的桃夭,接著說:“隻要哪天它的主人願意廣而宣傳,聲勢反響絕對不會在其他幾個地方之下的。”

桃夭眯著眼吸了口冰茶,陽光灑在長睫上投射下陰影,眸中卻依舊有細碎的光:“潮嬗苑不會做任何商業改造的,關奶奶關爺爺年紀大了,人多了忙不過來。”

晚潮目光掠過沒有說話的灼華,他神情自若,麵含淺笑,沒有驚訝,也沒有疑惑。想必是一早就知道了的吧。

“我還在想手藝好的關奶奶是誰,原來昨天接我們的那對老人就姓關啊,那桃夭你就太偏心了!”

桃夭被指責地迷茫:“我怎麼了?”

“我們之中隻有灼華知道他們,連跡白都不認識,難道不是你偷偷告訴他的?你們感情這麼好,我都要吃醋了!”晚潮“嗬嗬”笑著,桃夭也弄不明白她到底是吃誰的醋,但顯然,有個人才是更應該被譴責的。

“梁灼華,你居然偷聽我和關奶奶講話?不,你居然跟蹤我!”難怪昨天他突然問她去哪裏了,她跟他扯謊居然也沒拆穿她,原來背地裏還有這一出。

被指認“偷聽跟蹤狂”的人倒是淡定地很:“我也同意晚潮的說法,桃夭你這麼做太沒有朋友愛了。”

哈?

雖然這裏隻有三個人,但這麼明目張膽的無視她的義憤填膺這樣可以嗎?還反過來倒打一耙拉攏紅顏知己對付一早上被捉奸在,呃,門的她,也不怕被天打雷劈嗎?

“梁灼華……”語氣隱隱之中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那個依舊襯衫衣袂飄飄的人這時候拉開椅子站了起來,淡定自若地往“聽灘”的木屋走去,還不時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

沒見過這麼光明正大的不要臉啊喂!

目送那抹白色衣袂的同時,桃夭感覺到一旁衝著她來的審問目光,深吸一口氣,死灼華,就是一朵爛桃花,不,還是兩朵,誰叫他姓“梁”(兩)!本來還想給他留點麵子的,現在,哼哼。

桃夭擺出她那官方的無公害微笑,迎上晚潮似笑非笑的美顏。

“其實,昨天晚上是因為灼華被他房裏的蟑螂嚇得六神無主魂飛魄散暈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且還在暈之前威脅恐嚇威逼利誘我不許出去喊人,我才勉為其難忍辱負重地在他房裏呆到天亮的!”

估計這是薑晚潮聽過的帶了最多矯情四字形容詞的一句話,也是她第一次在花了30秒才理解了含義後覺得如此匪夷所思到隻能發出一個單音節詞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