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三個人走進登機口，遠遠還能聽到胡跡白的抱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打什麼主意，在顧浮生麵前詆毀我也就算了，去了瑞士少給我丟臉！”
“知道你害羞了，放心，我會在病房陪灼華，不打擾你和九九講悄悄話。”
灼華也應景回嘴：“我會爭取躲在病床上躺幾天，給你爭取時間的。”
“閉嘴！”“閉嘴！”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響起，表達他們對灼華嘴裏吐不出象牙的憤怒。
灼華：“……”真是躺著也中槍。
瑞士的冬天也格外寒冷，積雪堆滿了路麵，兩旁的樹木上也銀裝素裹，有些還掛著紅紅綠綠的裝飾品。
“你們來得巧，快要聖誕節了，瑞士很熱鬧。”剛下飛機，九九就開著車來接他們，直接去“鋒芒”旗下的私立醫院。
桃夭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他們都沒被這樣的天氣影響，臉上洋溢著節日來臨前的雀躍。看來今年不能回國過年了。
灼華握了握桃夭的手，給了她一個“放心點”的眼神。
胡跡白則是破壞這種氣氛的高手，坐在副駕駛位上嘮叨：“你確定你會開車？你才十六歲能拿到駕照？你不是在拿我們三個人的命開玩笑？”
九九翻了個白眼，過了幾個月胡跡白果然絲毫沒變：“你這麼怕死就別跟過來啊，真搞不懂你是怎麼進炎組的。”
“我是靠的智商不是蠻力好嗎？”胡跡白不甘示弱。
桃夭和灼華互看一眼，傳遞了個“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胡跡白和九九，沒有了薑晚潮這一道屏障，會在瑞士擦出怎樣的火花呢？
灼華的病房被刻意安排在十六層，是安靜舒適的“鋒芒”內部專用層。
“在瑞士治療期間你和灼華就住在這吧，不會有人來打擾的。”九九安排好以後就開始聯係主治醫生：“主治醫生是James，他是這方麵的專家，事先已經看過灼華的傷勢資料了，待會做個全麵檢查，就可以正式開始治療了。”
桃夭看灼華還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不由吐槽他：“是誰的手快要廢了？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怎麼一點緊張配合的樣子都沒有？”
“這話說的有問題。”灼華伸出沒受傷的那隻手，食指搖晃：“因為受傷的是我不是你，所以我才沒必要那麼緊張。”
桃夭想要說出口的話被噎住，隻能又甜蜜又無奈地歎了口氣。九九站在一旁雞皮疙瘩起了一地，默默抱著胳膊出了病房。
“真是受不了。”剛走出病房就看見胡跡白背靠著牆在打電話，低低的嗓音模糊著話語，聽不太清。九九慢慢靠近，隱約聽到“瑞士”“研究”什麼的字眼，猜想可能是在跟灼華家裏人彙報近況和傷勢。
本來想在他身後大叫一聲“小白！”，然後看他被嚇得手足無措的樣子，不過側頭一想，才記得離開顧家的時候小白和薑晚潮已經可以名正言順的曖昧，這麼久過去了，兩個人應該已經水到渠成了吧。
於是九九繞過胡跡白，打算從他前麵走過去，看看鳶尾到了沒，待會James會過來，鳶尾也有提到要和他一起過來。
“喂……”胡跡白卻在這個時候喊住了九九，聲音帶了些急促。
“什麼事？”九九轉身，看著那個還是喜歡穿休閑裝，把自己二十五六的樣子打扮的像十八九歲的大學生一樣的男人。
“你去哪？”胡跡白收起手機，從牆上移開身子，看著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