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隻身救人(1 / 2)

“我隻能說,感謝你幫我救了青川大學的老師學生們,其他的與你無關,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周餘弦幹脆的說道。“小子,恐怕是傳你武功的人或者門派不讓你說吧,實不相瞞,我知道的事兒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所以你瞞著我,也沒必要。”“哦?既然你知道這麼多了,還問我幹什麼,反正也無關緊要。天馬上亮了,現在大家平平安安,皆大歡喜。”出乎周餘弦意料的是,方朝臣真的不再追問下去了,咂咂嘴,道:“行,你現在不想說,我把你牙關給你撬開也無濟於事,來!這張名片你無論如何也得收下,說不定你哪天突然想說了呢……”方朝臣最後這話說得很是意味深長,遞過來一張黑色的名片。周餘弦接過一看,隻見正麵是一個燙金的龍形LOGO,那龍盤成了一個圓圈,長著嘴,昂首直向上方,看起來頗有一飛九天的氣勢,圖形下寫著三個字“天龍局”;名片背麵就兩排字:九組隊長方朝臣,然後是電話。“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你告訴了我你的事兒,我天龍局作為秘密機構,情報無數,也可跟你等價交換一些……”方朝臣倒似吃定了有一天周餘弦會找上他。此時,忽聽王常青叫道:“有誰看見我們四班的任竹跟劉萌萌同學了?”“沒有,好像很早之前就沒看到她們兩個了……”他們四班的同學紛紛都回答說沒有,忽然有個女生叫道:“老師,我想起來了!劉萌萌上山後有點高原反應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帳篷裏睡著呢……不好!我們走的時候沒有叫她……”“你說什麼?薛敏,你怎麼早報告我?”王常青急得跳了起來。老樹是個熱性子,道:“這位老師,你別急,要不我去看看?”王見斜卻攔住他,冷冷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沒有活口了,不值得冒這個險!”老樹怒道:“嘿……你個家夥說話怎麼跟個冷血動物一樣!”可老樹話是這樣說,畢竟人還是沒動,他也清楚王見斜說得很有道理。方朝臣過來問明了情況,看了看天色,道:“事已至此,急不在這一刻,等天大亮了我們再過去找人更合適。”“但是……”王常青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話,臉急得發紫。宗尚歎了兩口氣,道:“王老師,方隊長說得很對,都過去這麼久了,現在冒險去找人,萬一又出了啥子岔子?得為大局著想。你莫慌,回去後,責任全由我一人承擔。”他這話說得很平靜,但又無比堅定,顯然已做好了擔責的準備。“哎呀,教授!這不是責任不責任的問題,我、我兩個學生就這樣沒了……”王常青急得滿臉大汗,顯然他平時與學生們的關係都是不錯的,現在是真情流露。“王老師,你別急,讓我去找她們吧。”一旁的周餘弦聽明白了來龍去脈,終於開口了。王常青轉頭一看到周餘弦,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周餘弦的手,叫道道:“哎喲!你看我真給急傻了,竟把周同學忘了!對對對,你去!你本事這麼厲害,什麼都不怕……”方朝臣道:“這樣吧,讓見鬼同誌陪你去!”“不用了!他去了反而會拖慢我的速度。”周餘弦說罷一個轉身掠出,人已經去到了十米開外處,一頭紮進了那令人心悸的蒼茫之中。在場之人看著周餘弦那不可思議的違反物理定律的身速,個個張大了嘴,雖然他們剛才已經見識過了。“餘弦……”梁慕雪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想阻止周餘弦隻身去犯險,可惜周餘弦早已聽不見了。梁慕雪大急,也要隨後跟去,可惜被喬昂跟母雞死死拉住了。母雞道:“旋兒哥打幾百個瘋子跟切菜一樣,還怕那邊幾個漏網之魚嗎?慕雪,你就別瞎擔心了。”梁慕雪沒辦法,隻有坐了下來。其實她心中壓了一句她差點喊出口的“酸溜溜”的話:“你這麼著急去救任竹,是不是因為你們關係不一般?”原來今晚上梁慕雪也睡得不好,固然是有第一次露營的原因,更多的卻是因為篝火晚會時周餘弦上場表演,分明就是為了自己與喬昂爭風吃醋。她芳心竊喜,激動了大半夜了都沒睡著,恰恰聽到了宗尚責問周餘弦與任竹深更半夜閑逛的事。這事就一直壓在梁慕雪心裏,整整一夜了,所以這也是她為什麼動不動就跟周餘弦生悶氣的根本原因。夜幕漸漸拉起了窗簾,喚醒了沉睡的大地。天微微亮,遠處群山已隱隱看得清一二了。大家都麵朝懸崖,坐了下來,享受這一刻來之不易的寧靜。如果不是那一轉頭就能看到的滿山殘臂斷腿,也許他們會把這當做一個普通的美麗的晨曦吧。東方的魚肚白慢慢見紅,半個多小時已經過去了,周餘弦還沒回來,而梁慕雪此刻卻正在濕漉漉的草地上奔行。梁慕雪沒有任何的照明工具,沿途不知道被絆倒、滑倒了多少次,臉也被劃破了,但她現在對平時愛惜有加的容貌一點都不在乎了,甚至連痛都沒有感覺到。原來梁慕雪在望眼欲穿、如坐針氈的等了半個小時後,心越揪越緊,終於決定不再等下去,她要去找周餘弦!即便是她知道現在過去可能隨時都會死!她尋了個“內急”的借口,雖然喬昂找了天龍局的方萍陪她一起,但她還是從一叢灌木堆後溜走了梁慕雪邊跑心裏邊想:“自從跟餘弦吵架以來,我們都沒真正的說上幾句話,要是他就這樣……”她不敢再想下去,眼淚流了下來,心中充滿了懊悔、擔憂。從小到大,梁慕雪的性格一直很內向隱忍,什麼事都愛放在心裏,從不會主動,所以無論周餘弦表現得有多喜歡她,隻要沒有表白、沒有真正的說出口,她都不願對周餘弦表露自己的感情,最多也是小女兒家的暗示,可惜周餘弦是個情商極低的白癡,總是領悟不了。但此刻突然感覺到生與死的分離,梁慕雪內心壓抑的感情終於完全爆發,也終於明白這青梅竹馬的感情遠比她想象的要深厚。一路跌跌撞撞,梁慕雪終於快到營地了,老遠就能看到一二十個帳篷燃成了火海,她甚至能感覺到火光的熱度映照得她的臉生疼。梁慕雪沒有半分多想,帶著哭腔叫著周餘弦的名字,毅然衝進了營地裏,可惜連她自己都聽不清自己的喊聲,唯有烈火熊熊燃燒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