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霄和絡腮胡子剛剛爬起身來,就看到兩匹與黑馬同樣高大的棗紅駿馬仰著大大的鼻孔停在雲霄二人麵前。
棗紅駿馬上坐著的居然是兩名身穿兵甲衣服的大頭兵。兩名大頭兵中一名是鷹眼勾鼻青年漢子,一名是方臉黑麵的中年人。
絡腮胡子聞言連忙拱著雙拳解釋:“我和我家兄弟隻是路過,和剛才的匪徒毫無關係還望兩位官兵大人明察!”
鷹眼勾鼻青年漢子的冷笑一聲道:“明察?哼!若非是你們在這路中間影響了我射箭的判斷,那名歹徒豈會輕易逃脫!別以為我不知你們是想演一出好戲,蒙混過去,我看你們分明就是那歹徒的同夥!王哥,和我一起拿下他們!”
方臉黑麵中年人怪笑著道:“嘿嘿,你們是乖乖束手就擒,還是打算先受一遍皮肉之苦再說?”
堂堂城主府的官兵竟然罔顧事情真相,扭曲事實,不分青紅皂白就對雲霄和絡腮胡子進行汙蔑,雲霄二人不過是在路上商議乘車之事,哪知道會蒙受這種無妄之災。而且分明是鷹眼勾鼻的青年箭藝不精,連續兩箭既沒有射中匪徒,也沒有射中匪徒身下的黑馬,而且是差點誤傷到雲霄和絡腮胡子。雲霄二人,卻因為如此受到牽連,豈有這樣的道理?
雲霄二人受此波及不僅沒有得到兩名官差的歉意,凡是被說成匪徒的同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不久前,雲霄狀態不佳。和山野少年比拚心計時,落了下乘。他心情本就不好,沒想到馬車沒做成,反被潑了一身髒水,心中頓時寒意陣陣。
“此事與我二人無關,兩位若要追人,就在山林那邊,兩位還請自行其便。”
鷹眼勾鼻的青年氣笑道:“你這小廝聽不懂本大爺的話是不是?本大爺叫你束手就擒,你乖乖聽命就是,居然還敢狡辯,不想活了不成?”
絡腮胡子見狀連忙躬身道:“兩位大人息怒,我這兄弟是個愣頭青,還請網開一麵……這是我車上最好的山藥地寶,請兩位大人笑納。”
絡腮胡子說話的同時從馬車上取下一個小木盒。
“哦?遞上來給我看看。”鷹眼勾鼻青年來了興趣,神情有些意動。
鷹眼青年接過木盒,打開一看後,臉色黑了下來,直接將木盒連同木盒裏的藥材扔到絡腮胡子頭上。
“你敢騙我?這是什麼玩意!就這種東西也敢稱地寶?敬酒不吃吃罰酒,王哥,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好,我早就忍不住了。”
方臉中年人說著從紅馬上跳了下來,一把抓住絡腮胡子的衣領,將其半提起來,然後中年官兵胳膊肘子往絡腮胡子胸膛上猛猛地一擊。
絡腮胡子立馬疼得臉色發白,臉上溢出了細汗,卻一句怒話也不敢說。
鷹眼勾鼻青年見此,露出了快意的笑:“那小廝,你還不趕緊過來,難道要我們親自過去不成?”
“不用你們過來,我過去就是。”雲霄搖了搖頭,接著道:“你們好大的威風,這麼大的架子,就不知端的住麼?”
鷹眼勾鼻青年臉上閃過一絲陰霾:“架子端不斷得住,你等下不就知道了?我勸你還是好好關心一下你自己,待會可不要求饒才是。王哥,給我廢了他!”
絡腮胡子出聲替雲霄求饒道:“不……要。”
方臉中年人聞言,又重重地給了絡腮胡子一拳,將其扔在地上。
雲霄終於無法忍耐,兩步踏出直接來到中年官兵的麵前。
“你想和我動手?中年官差輕蔑地一笑,說著依葫蘆畫瓢同之前對付絡腮胡子一樣,手往雲霄衣領去揪去。
在中年官差的大手碰到雲霄衣袖的那一瞬間,雲霄潔白修長的手掌不知從何處閃了出來,緊緊地鉗住中年官差的手腕。
中年官差憋紅著臉,想要將自己的手掙脫出去,但卻使不出任何力氣。
“你……啊……放手,放手。”
雲霄力量加大了些,中年官差痛得叫了出來,雲霄打算再給中年官差一點教訓時,感受到一道冷芒射了過來,他一動不動,手上轉捏為擒將中年官差往他身側一拽。
“噗”的一聲,一隻利箭射中了中年官差,插入了中年官差的胸膛。
“救我,救我……”
鷹眼勾鼻的青年見故,十分果斷地調轉馬頭,往前奔去,在離雲霄他們十丈左右的地方才停了下來,他回過頭陰笑道:“王哥,你因公殉職,我會上報城主府,對你家人好生撫恤,你安心去吧。”
方臉官差捂著胸口道:“我還沒……還沒……”
青年沒有再理會方臉官差社區,惡狠狠地對雲霄和絡腮胡子道:“至於你們二人,我已記住你們的模樣!你們就等著城主大軍的追殺吧,我會將你們捉住後慢慢折磨,不僅是你們,還有你們的親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