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舞吧,項靈已經有些香汗淋漓。
她喘著氣站定腳步,看著台下的人的反應。
他們的神色都很好,如項靈的意料之中,一個個都是瞠目結舌。
“怎樣,少閣主,我可以帶杜康回去了嗎?”項靈看到正中那個男子至今沒有合攏嘴巴,當下裏就感覺自信滿滿。
少閣主看到項靈一臉的誌得意滿,突然間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他尷尬地笑笑,重新恢複了一副處變不驚的神色。
隻是這一次,他那冰霜般的臉上,多了一層鄙夷。
“姑娘的舞藝確實驚人,本閣主見所未見,隻是可惜了可惜。”
聽到那男子說自己舞藝驚人,項靈立馬喜上眉梢。
說實話,自己跳這段舞蹈之前還是有所顧慮的,因為這段爵士舞自己學習的時間並不長,那時候是為了健身才跟劉箐和楊沫去學的,但是畢竟公司事忙,學習課程還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如今,為了救杜康,項靈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想到用一段舞蹈,爵士舞講究的是節奏,這裏自然是不會有什麼音響配置的,所以她也隻能自己邊唱邊跳,效果當然要大打折扣的。
現在聽到少閣主讚美自己的舞藝,項靈的心中十分受用,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那個什麼少閣主嘴上是讚美,但是話裏的意思,卻不是那麼和善。
尤其是,那兩個字,可惜?
可惜什麼?
項靈百思不得其解。
心中有疑問,項靈也不藏著掖著,從高台上光著腳騰騰跑下來道,“可惜什麼啊!”
少閣主看著項靈在自己眼前站定,卻突然發現,兩個人此時的位置,處的似乎有些尷尬。
他是坐著的,項靈是站著的,所以,他的目光,此刻正好差不多在項靈的-----那個凸起的位置。
而且,項靈剛剛完成一個舞蹈就急匆匆跑下來,氣息還沒有完全緩過來,此刻正在有節奏的喘著粗氣,連帶某些位置也在一並地起伏著。
還有,那運動完後渾身的燥熱氣息,正在一陣一陣地撲向自己。
項靈自己當然是不覺得了,隻是少閣主的心,卻不可抑製地突然猛烈地跳動起來。
他下意識地偏過了頭,兩頰間,慢慢爬上了一絲絲紅暈。“我,我以為姑娘-----能夠為了----一個朋友而---咳咳,不惜得罪我們地黃閣,所以,應該是一個,咳咳,女中豪傑----這樣的人,本閣主有幸認識,可惜----”
“可惜什麼!”項靈聽到那男子對自己的讚揚,心中爽利,身子微微站直,人便下意識放鬆過了些,姿勢也從原先的逼問變成了詢問。
男子看著項靈的身子微微後撤,他看那種尷尬地局麵已經打破,才又側過頭,正色道,“原以為姑娘跟那些為了巴結我們地黃閣而不惜出賣色相的人不同,可惜如今從姑娘方才那段豔俗的舞蹈看來,姑娘竟然也是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以色事人的庸脂俗粉!”
男子說這話的時候,口氣異常的嚴肅。
雖然項靈的那段舞蹈還是與以前那些姑娘的搔首弄姿有些不同,但是爵士舞挺胸扭臀的基本動作還是讓男子有些接受不了。
以色事人?
聽到那個少閣主竟然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項靈心中的火,騰地一下,就竄上來了。
她從鄉下到了大城市打拚,就是因為不想以色事人,凡事都靠自己的真本事,所以才會比別人更加艱難,其中付出了多少艱辛隻有她自己知道。
如今,麵前這個完全不了解自己的男人竟然說自己以色事人?
而且,單單憑自己跳了一支爵士舞?
這群可以做化石的迂腐古董人,不懂的欣賞也算了,竟然就因為自己跳了舞就說自己以色事人?
別人說自己什麼都好,項靈都能一笑置之,但是她最看不慣男人攻擊身為女人的自己。
這,讓她無法容忍。
心中的怒火,開始熊熊燃燒,項靈的雙目間,倏忽間便爬上了濃濃的恨意。
她的雙拳在微微攥緊,兩道刀光死死逼視著對麵的男人。
項靈正在大腦中飛速地運轉著要怎樣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好歹對自己人身攻擊的男人,卻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人的臉色都開始變得驚恐起來。
尤其是少閣主身邊的那個賴總管,此刻身子正在微微側移,似在有意地擋向那個少閣主。
項靈看那個賴總管竟然橫亙在她與那個少閣主之間,心中一時火起,下意識伸出雙手,要將賴總管撥拉開去。
隻是她的手,還沒有觸及到那個賴總管的身上,他身後的少閣主便騰地站起身,一把將前麵的賴總管拉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