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這怎麼可能,你不是----”陳忠良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任由辰逸緊緊抱著他。
“陳大哥,是我,我沒死,我回來了。”辰逸想跟陳忠良解釋一切,但是發生的一切,他又如何解釋的清楚?
陳忠良怔愣了很久,終於確定自己麵前就是那個自己曾經最好的朋友,那個為了救百姓最後被冰封的人真真切切地站在自己麵前,才終於晃過神來。
“我們兄弟之意,稍後再續,現在,容兄弟先辦些正事。”
“大哥,你們是否有什麼誤會?”辰逸見陳忠良還有藥帶走劉貴的意圖,隻好出口問道。
“誤會,我們之間沒有誤會,今夜,我必須要帶他走,否則,我不好跟我的兵士們交待。”陳忠良的口氣很強硬,絲毫沒有讓人質疑的餘地。
看著臉色鐵青的陳忠良,辰逸的心中浮起絲絲疑慮。
陳忠良見辰逸不再言語,帶領兵士就想往裏麵尋人。
辰逸心中一動,正待起身阻攔,黑暗中閃出了數十位裝備精良的黑衣護衛。
陳忠良看到這些人的出現,似乎早就有了準備,他沒有亮兵器,也沒有動手的意思,而是側了側身。
陳忠良身後,是洞開的大門,大門外,近百名兵士全副武裝挺立在當地,每個人臉上,都是躍躍欲試的神情,隻要陳忠良一聲令下,這些人立刻便會整齊劃一衝擊來。
那些護衛們,原本隻看到陳忠良帶了四個人進來,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如今看到門外那些訓練有素的兵士,不由都有些怔住,要知道,這裏離三屏鎮不遠,而曆來的風俗,山高皇帝遠,邊境的守兵對於周圍的百姓來說比皇帝的權力還要大,雖然此次動起手來,那些護衛和兵士可以一拚,但是往後的事情就不好說了,畢竟,這裏還是守兵的地盤。
陳忠良看到了那些動作有些遲緩的護衛,冷笑一聲,“今日,我不是來找你們的,隻要你們讓開一條路,我絕對不為難你們。”
護衛們麵麵相覷,說都沒有動,但是也誰都沒有退。
這當口,還是辰逸走上前,“陳大哥,先莫動手,這其中,是否還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地方?”
陳忠良轉過頭,看看辰逸,“你我之間,稍後再續,哥哥現在有事,你先讓過一邊。”說完,他便要往裏走。
陳忠良身邊包圍的護衛,沒有動手,但是也沒有放棄,而是形成一個包圍圈,環繞著陳忠良隨他走去。
劉貴本一直都在裏麵,如今看到自己的護衛雖然不至於撤離,卻也沒有要攔阻的意思,心中大急,隻好硬著頭皮走出來。
“你說過,要幫我解決這件事情,如今為何毫無動作?”劉貴一出門,不是去麵對陳忠良,而是將目光對準了辰逸。
辰逸愣了愣,眉間一皺,沒有說話。
“原來你竟然是做了他的說客?”陳忠良聽出劉貴話裏有意思,一雙懷疑的眼神朝著辰逸甩過去。
“陳大哥,不要誤會,我當初答應他調停此事,隻是希望雙方將事情講清楚而已,絕對不會偏幫他。”辰逸感覺到了陳忠良的懷疑,心中有些異樣。
“就是就是,”項靈看到了陳忠良的眼神,看到那個一如既往相信辰逸的朋友竟然因為劉貴的一句話對自己的生死之交有了懷疑,心中很不是滋味。“你們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怎麼可以為了這樣一個人而損了兄弟情。”
“既然是兄弟,那就與我一起,將這些魚肉鄉裏的惡霸一起拿下。”陳忠良頭也不回,抽出手中的佩劍,指向了從屋內出來的劉貴。
“且慢!”辰逸見陳忠良完全沒有要放下仇恨的意思,也絲毫沒有要解除誤會的意圖,下意識走上前,擋在了劉貴與陳忠良之間。
陳忠良的目光定定地看著辰逸,看著他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眉頭一皺,收起了自己的佩劍。
“好,既然我的兄弟如今都已經與這樣的小人為伍了,我也不必手下留情。”說完,陳忠良便轉過身,朝向大門外,“你們可以進來了。”
一聲令下,早就在門外待命的兵士們按照秩序魚貫進入了府中,每個兵士都訓練有序,在陳忠良的示意下占領了各個角落之處,十餘名兵士則劉貴和他的護衛們圍在了中間。
“劉貴,今日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需要我動手!”陳忠良冷冷地看著劉貴。
劉貴的目光,有些膽怯地看著辰忠良身邊的辰逸,此刻的辰逸,已經被四名兵士包圍,兵士的刀劍,齊齊指向了他。
看到如此場景,劉貴知道,要指望辰逸怕已經指望不上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陳忠良的名聲他聽說過,既然他找上門了,自己還是順從的好,去當兵還有個活命,在這裏跟他杠,他一怒之下要了自己的命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