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時無防霾麵罩,遂使豎子成名(1 / 2)

就在這個危急的關頭,一股惡臭從幾個小嘍囉的身子下邊以光速擴撒,這惡臭已經臭到了無以複加,臭到了天翻地覆,臭到了可以走出國門,走向世界。這對於七個小羅嘍,顯然超出了他們所能承受的範圍,尤其是抓襠的那位,直接翻了白眼。古有大奸臣遺臭萬年,今有房火強一臭萬裏。這股臭氣甚至飄到了街對麵,一個家夥垂涎三尺的湊著鼻子尋了過來,一路上興奮的大呼:“這是誰家的臭豆腐,太夠勁了。”黃坤對於這種形勢的急劇逆轉,心裏缺乏適應過程,當時一抓頭皮——黃坤的抓頭皮必須區別於我的捋頭皮,雖說形式上大致相同,可我不能和壞分子同流合汙啊,這就好像捷安特是大哥還是大姐的問題相似。黃坤看著正準備快意恩仇的我鑽出了人堆,一步步走到他的麵前,還沒有來得及放一下場麵上的狠話,就看到一隻帶著濃臭的腳丫子伸到了麵前,嗓子發癢,胃裏一陣抽搐,然後一張嘴——好吧,我再次證明自己的倒黴度同比增長了38個百分點,太三八了。因為我此時靠的比較前,而黃坤這小子噴的又比較遠,那本來應該從肛門裏出來的東西就經過黃坤的口腔到了我的身上。還沒等我一七得七,二七四十八,三八婦女節,五一勞動節,六一兒童節...?...(陳美嘉陳美女千萬不要收稅來啊)算黃坤應該折現賠我多少錢的時候,黃坤已經一頭栽倒,頭在地上反彈了幾下,暈過去之前,努力的蹦出來幾個字:“國足啊……..”我說過,由於不明原因,我在緊張的時候腳臭的我自己都受不了——換言之就是平時我對於自己的腳臭還是有一定的抵抗性的。在後來黃坤攥寫的《我與房火強的江湖恩怨》裏濃墨重彩的描寫了我的腳臭,其中寫到此臭隻應天上有,人間最好不去聞,時無防霾麵罩,遂使豎子成名。謝老頭顫巍巍的朝我這個大救星走來,老淚縱橫於滿臉溝壑之間,惋惜的看著我的腳說了一句:“可憐這雙襪子了。”我:“…….”這家夥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黃坤已經被嘍囉們抬著狼狽而走,估計我已經在他們那脆弱的心髒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以至於後來有一個家裏做臭豆腐的悄悄來找我,要我做產品的形象代言。在勝利之後,我還想著雙手叉腰,仰天大笑,然後風光無限的一搖三晃的回家,可是我看到老板娘都快把手裏的香水噴完了,隻好一溜煙的跑回家去,隻留埋汰在人間。就這樣半個小時後,我在家裏剛換好了衣服,準備出門聽一些路見不平拔刀相見之類的讚揚,畢竟世人對我毀大於讚啊。可是這個時候,我家的電話響了,來電話的是九中的一個老師,語氣冷冰冰的通知我到學校去。真是好運來了,什麼都擋不住啊,剛教訓了一個禽獸,跟著就收到了學校的通知,用老板娘的話講,不就是一個打架嗎,這有什麼啊。我深以為然,這也是我不膽顫的主要原因,然而當時的我所不知道的是,打架的確是沒有什麼大事,可是關鍵你得看和誰打的。果然如同黃坤說的那樣,有些人不是贏在了起跑線上,而是直接生在了終點線上。我來不及拜別老爹,就雄赳赳氣昂昂的跨上我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到處都響,刹車需要靠腳板的自行車就向九中出發了。那時候流行任賢齊的歌,我哼著跑調的心太軟向學校而去,九中離我住的地方並不遠,隻用了二十分鍾就倒了學校門口,而且沒有超速,沒有酒駕。通過我的自我胡扯,就知道我當時的心情不錯,好的就跟工業革命之前沒有被任何汙染過的藍天。在去校長辦公室之前,接見我的是學校的保安隊長,這個保安隊長大夏天的竟然帶著口罩,使得我一路上暗暗稱奇,在這熱成狗的夏天裏,帶著口罩難道不怕長痱子嗎?校長在校長辦公室裏召見了我,我看著這個臉上掛著冬天的大冰塊的家夥就把三呼萬歲的心暫時的放在了靈魂深處。校長很是威嚴,臉上掛著冰塊,空調吹著冷氣也在為他搖旗呐喊,我一進去愉快的心情瞬間就好像中了聖鬥士星矢裏冰河的鑽石星塵拳一樣,徹頭徹尾的冷。辦公室裏麵還有兩個老師,一個卑躬屈膝,一個畏畏縮縮,就我還算直溜,有著無知者無畏的精神,要是吳老二在說不定能夠博上一句:一看閣下天圓地方,相貌堂堂,骨骼驚奇,萬中無一——否則不能夠解釋他為什麼會看中我當這個莫名其妙的陰差陽錯遊魂管理辦公室主任——汗一個,我才發現這個名字不僅長,而且長,另外有些拗口。卑躬屈膝的是教導處主任,畏畏縮縮的是我那可憐的班主任——雖然我還沒有見過他,可是他已經因我連坐了。“你就是房火強?”教導主任沒有義務對我和顏悅色,於是看上去就有些凶巴巴的,我很是佩服他,在凶巴巴和腆著臉之間能夠快速過度,臉上不留一點痕跡——高手在民間啊。“嗯。”咱那時候已經在心裏暗暗發誓,要對得起那頭被賣了的牛,所以決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當然後來發現,隻有天天向上能夠做到——同學們看到這裏不要想歪,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對,其實你想對了。教導主任說:“你昨天打架,今天又打架,你這樣的學生為什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上?”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通知我來學校不是為了讓我上學啊,那時候學校對於素質教育僅僅停留在口號上,老師、學生、家長都沒有當一回事。所以我對於教導主任侮辱性的語言,雖然已經在心裏豎起了我的中指,可是並沒有意識到應該去哪裏舉報。我當時隻是低著頭納悶,昨天打架就不說了,可是剛才打架的事情才過去了不到一個小時,學校就知道了,難道黃坤已經不在人世?我想到這裏,又是一陣尿急,盤算著對方被我熏死,警方會不會因為找不到作案工具而放我一馬——作案工具已經飄落在天涯了。但是既然學校已經知道,我也不打算隱瞞,就說:“我隻是教教他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