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跟我到刑警隊一趟。”張龍看著我說。“刑警隊?有事嗎?”張龍的表情堅決的說:“我們到刑警隊再說吧。”錢美鳳在我的前麵攔住了張龍說:“他現在還未滿十八歲,要是有事情詢問的話,我想應該有他的監護人在場。”張龍晚上到我家的時候沒有見過錢美鳳,估計是覺得錢美鳳這說話口氣應該是我的母親,可是年紀卻有些不相配,隻好說:“那他的監護人在哪裏?”“廁所。”我捂著臉說。我剛說完,老爹就磨磨蹭蹭的過來,聽了張龍的話,對我勃然大怒:“我就說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我一回家就發現玻璃都碎了,磚頭滿院,屋頂一個大窟窿,地板一個大坑,我還真以為你被雷劈了,說,你是不是私藏軍火了。”我一個猛子就紮在了地上,抬起頭來看著老爹說:“你怎麼不去寫小說啊?”老爹在我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奶奶的?,你這是笑話我文盲嗎?”我趕緊爬起來,對張龍說:“警官,我跟你去,地球沒法呆了,太危險。”張龍也笑了,說:“那你和你老爹一起來吧。”我最終沒有拜托老爹,誰讓他是我監護人呢,就算我不是他親生的,是隔壁家老王的,畢竟現在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監護人。錢美鳳在老爹上車之後,對老爹說:“我在後麵開車跟著你們,我倒要看看,這家夥能耍什麼花樣。”老爹說:“放心啦,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道理,我明白。”我把頭杵在玻璃上,說:“老爹,咱能說點其他的嗎?”刑警隊,我從來沒有去過,我覺得我的行為還夠不上刑警隊出麵,可是昨天晚上大老劉的人來找黎娜也許沒有這麼簡單,或者是黎娜把大老劉的兒子屁眼踢爆了,或者?難道是直接踢死了。天啊,這樣,我就是窩藏嫌疑犯了。我坐在車裏朝後看了看,錢美鳳果然開著車跟在後麵,而這輛警車的車頂上,正有四個鬼打升級。刑警隊在北環路上,我們進去了之後,張龍就把我帶到了一個辦公室裏,在這辦公室裏,趙虎正吸溜著方便麵。“虎哥,給我留點。”我摸著肚子說。趙虎認出來是我,就把方便麵一推:“話說這方便麵十分營養,七分在湯,我都舍不得喝。”我趕緊孔融讓梨說:“那正是應該你喝,看你也不容易啊。”趙虎嘿然說:“跟你開玩笑呢,等會兒完事了,我請你吃飯。”這個時候,錢美鳳和雨桐也進來了,說:“說說吧,兩位大警官。”張龍說:“房火強同學,你是不是認識一個叫許文照的人?”“是許文強的弟弟嗎?”我問。張龍說:“請認真回答我。”老爹在我後麵踢了一腳:“別搞的就跟小流氓一樣。”錢美鳳攔住老爹:“幹嘛這麼教育孩子?”“是,是。”老爹點頭哈腰,我撇撇嘴,看來老爹這次算是臣服在錢美鳳的腰上了。張龍又問:“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陌生來過你家?”我想了想說:“有。”張龍和趙虎馬上提起了精神,雙目緊盯著我的嘴,我認真的說:“林曉馨,不過她是我家的房客,隻是不知道老爹收錢了沒?”錢美鳳就用象征了天馬流星拳的眼神看著老爹,老爹馬上點頭:“收了,收了。”張龍試圖啟發我:“還有呢?”還有?陌生的人倒是沒有,鬼倒是有幾個,隻是這也算是不能說的秘密啊。“再想想?”“那就沒有了。”張龍還不死心:“你就沒有接觸過一個叫許文照的人。”“我就在電視上看見過許文強,原來是周潤發演的,現在是……”張龍打斷了我:“可是有人告訴我,你能找到許文照。”我問:“這個許文照是誰?”“就是我們要找的通緝犯。”我跳著腳說:“這是誰冤枉我,你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他。”老爹也連連說:“這不可能,我兒子怎麼可能認識通緝犯。”張龍說:“別緊張,我就是來問一問而已,今天有個人給我們塞了一封信,這個人用的大概是網名。”“什麼?”“九尾狐。”我一下子出溜到了地上,張龍哈哈大笑:“聽這名字就知道不靠譜。”我連連點頭:“不靠譜,不靠譜。”張龍說:“今天晚上,我們估計還得上你家啊。”“歡迎,歡迎。”老爹說。我從刑警隊出來,這個叫鬱悶,這個九尾狐要鬧什麼,那雷本來是劈她的,現在可好差點把我劈死,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誰知道,這九尾狐竟然用這種下流手段對我下手,想讓我成為通緝犯的同夥嗎?龜仙人悠悠的說:“這女人,嘖嘖,要不是狐狸就好了。”大俠說:“就算不是狐狸,也沒有你的份。”“能消受起她的,一定得用彙仁腎寶啊。”“那你的意思是隻有主任了。”我:“……”九尾這孽畜準備要幹什麼,難道我上輩子絕了她的祖墳,她這麼恨我,非要知我於死地不可,可恨的是吳老二這老小子也不知道去向,氣得我是沒法沒法的。到了家門口,就發現有工人按玻璃的安玻璃,修繕屋子的修繕屋子,忙得不亦樂乎,謝老頭兒在旁邊一個勁的說:“這,這,這都別扔啊,能賣好幾塊錢呢。”錢美鳳看著我說:“想不到你人緣這麼好啊。”???她說這話的時候,我本能覺得應該低調,可是實在憋不住,最終還是仰頭打著口哨,然而,又以一隻鳥拉著粑粑從我的嘴上飛過。這鳥絕對有問題,一定是一個妖獸,根本就是九尾狐派來的。在門口迎接我們的竟然是兩個外人,我上前一看,竟然是竇子陽和肉喇叭。走近一看,他們兩個的身後竟然站的是黎娜。我大驚失色,幾乎要跳河自盡。黎娜正在東張西望的不知道看什麼,竇子陽悄悄湊過來,對我說:“強哥,我姨說了,大老劉的事情沒有擺平之前,我表姐就先住你這裏,你可有福氣了。”我簡直不知道他說的福氣是從哪個角度講的,在我的眼中,這就是一個禍害。此時老爹幾個人進了屋子,黎娜猛然撲了上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頭已經被她夾在了咯吱窩裏,然後另外一隻手就在我的身上各種的施法。疼的在原地亂跳。龜仙人半蹲著身子,把眼湊到我眼前,看了半天,才回頭對大俠說:“主任,好像是真的很疼啊。”廢話,我恨不能像大俠一樣,每天扔他個十回八回的泄憤,這說的簡直不是人話,也許鬼話連篇就是這麼來的。我很想說要不你來試試,可是我現在臉憋的就跟茄子一樣,呼吸都不暢通了,在原地蹦蹦跳。竇子陽和肉喇叭給我做鬼臉。黎娜也一臉的喜慶,就跟過年一樣。我用手指著大俠,大俠興趣盎然的看著。當然這是幾分鍾之前,幾分鍾之後,所有人的麵麵相覷,竇子陽和肉喇叭把頭別在腳後跟上,不知所措,龜仙人則對我豎起了大拇指,連連點讚。黎娜的表情僵在臉上,殺氣騰騰的說:“放開。”黎娜雖說放開了我,但我此時暈頭轉向,尚未感覺到哪裏出了問題,還以為是黎娜良心發現,或者不敢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殺我滅口。“咦,什麼東西,這麼軟啊。”我還捏了一把,之後,我馬上目瞪口呆,對黎娜期期艾艾的說:“不,不是……”我並沒有說完,就被黎娜一把摔倒在地上。我沒有立即起來,而是趴在地上當鴕鳥。蒙了半天的臉,最後有人爬在我耳朵邊上對我說:“老天,你以後就是我老大。’我一抬頭就看見了竇子陽一張真誠到欠揍的臉。老爹出來也樂嗬嗬的說:“同學們,今天我請客,誰也不許走啊。“我低著頭朝家裏走,老爹攔住我說:“垂頭喪氣的幹什麼?”我說:“我要去寫作業。”老爹頓時老淚縱橫,仰天長歎:“呀呀呀,小強終於有上進心了,這是哪位神仙大姐開眼啊。”晚上吃飯,兩大桌子,老爹、謝老頭兒跟幾個工人一個桌子,錢美鳳、林曉馨帶著我、黎娜、雨桐、竇子陽、肉喇叭一個桌子。為了準備這兩桌飯菜,我帶領著竇子陽幾乎把老板娘謝大腿店裏能吃的都搬空了,謝大腿高興的嘴咧到了後脖子根,對我說:“小強啊,你這是要結婚了嗎?”我樂了:“今天我老爹結婚。”“恭喜恭喜啊。”“你這些東西能當隨禮嗎?”老板娘啐了我一口——女人都得用啐這個字——說:“信不信我打斷你第三條腿?”我:“……”而竇子陽都淩亂了,最後對我說:“環境造就人才啊。”“什麼屁話?”我問他。竇子陽老神在在的說:“說實話,你周圍的人都很奇葩啊。”對於這點我是同意的,正要給他來個讚。誰知竇子陽又說:“老大,說實話,我很同情你啊。”這什麼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