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 誰還想上來找屎?(1 / 2)

這架不動手看來是不行了,但是還得問個明白。我說:“你們是大老劉的人嗎?”我發誓,他們敢說是,我就把這樁禍事推到黑山老妖身上。為首的那位長得很滑稽,兩隻眼珠,一個大一個小,看上去都有種失衡感,臉到算是國標,隻不過好好的一張瓜子臉長倒了,再看看下巴,就跟最下邊按了一個肉簸箕一樣,當然你也可以想象成推土機。推土機不屑的說:“大老劉?不認識,我們是河北五虎。”我數著人頭說:“大哥,我數學不好,你就欺負人,你這是五虎?十五虎也有了。”推土機難得的臉上一紅,說:“廢什麼話,你去中學路這一塊打聽打聽去,我河北五虎是什麼人。”我覺得這方麵黎娜這丫頭一定比我知識淵博,就扭過頭問黎娜:“你知道河北五虎嗎?”黎娜不假思索的說:“知道。”推土機一聽,美女認識他,更是趾高氣揚,雄赳赳,氣昂昂的,能挺過鴨綠江了。推土機得意洋洋的表情還沒有完全的在那張長倒了的瓜子臉上充分的分布開展,黎娜就悠悠的說:“我老娘說過了,一虎勉強可以看看門,二虎湊乎做個飯,三虎撿撿垃圾,四虎五虎打個醬油。”黎娜這番話,對方哥幾個算是把頭上頂的顏色都鋪在臉上了,紛紛叫嚷,推土機說:“你們攤上事了,你們攤上大事了。”?我也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對黎娜說:“你就不能說的委婉一點?”黎娜眨巴了一下眼,說:“做人要誠實,不能老是整虛的啊。”我說:“你就不能善意的謊言一下?”黎娜說:“我可沒有某人那麼虛偽。”我還想要反駁她,告訴她做人得厚道點,說話前先想想別人的承受能力,這樣才能和諧社會,但是我還沒有說,推土機就黑著臉說:“你們兩個能少說點嗎?我們要揍你,你知道嗎?”我說:“好吧,我能再問一句嗎?”推土機說:“問吧。”我就說:“你能告訴我,你下巴那塊確定不是整容整上去的?”推土機臉色黑的就跟非洲的國際友人一樣,對我說:“我這是天生的。”我更加好奇:“是遺傳嗎?”推土機快淩亂了:“我是來打架的,不是來搞研究的。”“我知道你是來打架的,可是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是遺傳嗎?”推土機快抓狂了,我好心說:“其實,你要不是大老劉派來的,我們還是可以談談的。”“談什麼?”推土機沒好氣的說。我說:“首先,你為什麼要來找我麻煩?”推土機說:“聽說你現在已經是老大了?”我恍然大悟說:“那你是和黃坤這小子有仇了,這小子仇家太多,不過,我剛化幹戈為玉帛了一次。”推土機說:“我要揍你。”我說:“你是不是聽不懂化幹戈為玉帛這句話?”推土機說:“我要揍你。”我說:“那我給你解釋一下,這個的意思是……”黎娜不耐煩的說:“你讓我揍他丫的算了,廢什麼話。”推土機咬牙切齒的說:“我要揍你。”我說:“我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推土機說:“我要揍你。”黎娜說:“你看,要揍你的人都快瘋掉了。”推土機說:“我要揍你。”我詫異莫名:“你大腦裏安裝的是複讀機的程序嗎?”推土機實在受不了了,估計真的快瘋掉了,大喊了一聲:“給我揍……”他還沒有說完,他的兄弟還沒有來得及舉起手中的武器,大俠甚至還沒有做完熱身運動,就見黎娜飛起了一腳,這一腳彰顯了江湖兒女的直截了當,我深以為是踢爆大老劉兒子菊花的升級版。黎娜飛起的這一腳,馬上使得我目瞪口呆,推土機沒有說出最後一個字,是因為他的嘴被黎娜的腳給堵住了,我靠,黎娜這一腳竟然踢在了他的嘴裏。當然黎娜不可能淩空站立,所以這一腳並沒有持久性,等黎娜落地之後,才風輕雲淡的說:“正好剛才踩了一泡狗屎。”推土機的臉馬上成了年三十晚上的夜空,一片的煙火璀璨,表情更是豐富,就跟剛下了表情包一樣,跟著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中,半蹲著身子,大聲嘔吐起來,從他的嘔吐物可以看出,他吃了……好吧,太惡心了,我先吐一會兒。黎娜活動了一下手腕,環視四周,很霸氣的說了一句:“誰還想上來找屎?”這句的效果比什麼俗套的誰還想上來找死霸氣的多,找死與找屎之間是形式主義和現實主義的碰撞,說找死不一定會死,可是這個時候說找屎,那一定是找屎了,可謂童叟無欺,貨真價實。推土機吐得稀裏嘩啦,所謂老大倒了,老二上,在各種江湖豪俠的生平當中,我們可以看出,一般老二比較有智謀,所謂衝鋒有老大,墊底有兄弟,進可攻,退可守,除了不能表現出升職的欲望,平時都還過得去。當然,現在值得強調的是,老二的智謀果然非同一般,因為,他看得出,我們三個人當中,雨桐比較好欺負,就悄悄的上前,準備先把雨桐拿下。當然,我們三個人當中真的是雨桐比較弱,作為一個學霸級人物,腦子動的多,在動手方麵當然是欠缺的,他也看中了,我們的目光都在正麵戰場,曆史告訴我們馬奇諾防線就是從後麵被突破的。也就是說當時的盟軍走的是後門,咳咳。這家夥也準備走後門。他的手已經快要接觸到雨桐了,而雨桐還緊張兮兮的注視著前方。他就要得逞了,他的嘴角這個時候已經不自覺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我們還有四個鬼。當然,他也不會想到。他的手忽然一疼,就不動了,說不動,就不動,手在淩空僵住,臉上豆大的汗砸在水泥路麵上。然後這家夥忽然淩空飛起,一個倒栽蔥,進了路邊的垃圾桶裏,進去之後,雙腿還在兀自的亂蹬,我很想告訴他,這個時候最好是放棄掙紮,等待救援,否則你會吃進去什麼,就取決於垃圾桶裏有什麼了。於是對方人顧不上對付我,都手忙腳亂的去解救同夥,等這位腳踏實地,重見光明之後,我們還能在他目光呆滯的表情中看到他嘴裏咬著一塊狗骨頭。推土機吐完,重新排列好陣勢,講我們紛紛圍住,在其中一個的指揮下,一個勁的變幻著陣型,如果站在高處,你會發現,他們一會兒的陣型是S型,一會兒則是B。晃的我眼暈,我說:“你們POSS擺完了沒有?”推土機大喊了一聲:“撤——”……在推土機說完撤之後不到五分鍾,我們都被一群穿公安製服的經擦趕到了警車上,就跟鴨子被趕上架一樣。再然後,我們蹲在了派出所的地上。派出所的民警是一個青春痘還殘留在臉上的民警,這民警好像對工作的態度很認真,我們剛進去,就喝令我們蹲下去。而雨桐和黎娜兩位女生則受到了人性化的待遇。“說,你們為什麼打架?”我說:“警察叔叔,我們還沒有打起來。”民警就說:“別和我套近乎。”推土機一眾也蹲著,說:“我們沒有打架,我們隻是聊聊天。”民警上去就一巴掌呼在了他的臉上,說:“我這也是和你聊聊天。”我看出來了,這民警一定是剛和對象分手,情緒比較失控,誰說誰挨揍。雨桐在旁邊說:“警察叔叔,我們是鹿中的學生,今天放學之後,這幫子人就把我們圍住了。”雨桐溫柔的聲音喚回來了小民警的良知,小民警轉過頭來對推土機說:“你們這幾個家夥,這周第幾次了?”推土機說:“警官,這次我們是受害者。”老二還用一身的餿味來證明,小民警說:“你的意思是你們十多個人讓這小子給揍了。”“不是。”“那你是什麼受害者。”推土機情緒激動的指著黎娜說:“這丫頭把踩了狗屎的鞋子塞我嘴裏了。”老二也跟著飆淚:“這丫頭把我扔垃圾桶了。”他說的是雨桐。小民警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猛地點頭,小民警樂了:“你們也是夠了,被兩個小丫頭給打了,這以後還怎麼混啊。”他這句很是深入人心,打動了河北五虎內心最脆弱的地方,推土機和老二頓時淚流滿麵。我真摯的看著小民警,勁量用平和的語氣說:“警察叔叔,你都看到了,這裏麵橫豎沒有我什麼事啊,我才是受害者。”小民警還要說話,可是辦公室的門外走進來一人,這人一進來,我和對方都一怔,然後聽到小民警恭敬的說:“張隊長,有事嗎?”張隊長看著我說:“本來沒事,不過現在好像有事了。”我拉著張隊長的手說:“你來了,我就沒事了吧?”“有事沒事的,得看看你什麼事啊?”“我的事都是小事。”一屋子人聽著我和張隊長繞口令,最後還是小民警提醒:“咱們還是說說具體事吧。”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