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汐堯洗完澡,就進了臥室。
“呀!你要命啊!嚇死我了!”
剛進臥室,就被戀傾城嚇了一跳。
開了燈,隻見戀傾城也喘著氣,“我說汐寶貝,你才是把我嚇死了好吧。我以前這樣從來可沒嚇得住你過。”
戀傾城眼神直直望進木汐堯此刻有些恍惚的眼神裏,目光中含著心疼。
拉著她坐在床上,拿起桌上的吹風機,幫她吹頭發。
“說吧,怎麼了?”
戀傾城一邊利落的幫她吹頭發,一邊開始問了。
見木汐堯目光茫然著,理都不理他,也不知她已經神遊到何方去了,大手一拍她的腦門。
“快說,老規矩,過期不候哈。”
話說這兩人的老規矩,便是兩人之間特有的一種交流方式。雖然戀傾城比較頑劣不羈,懶散慣了,但從小是在迪拜長大,自然是被穆罕葉城給管教著些的,不然他也不會和木汐堯關係如此好。
這也是他為何和戀家不親近的些許因素。
在許多問題上,他其實都是木汐堯的引導者,畢竟他自小就獨自在外,許多事情都是自食其力。
難怪,他被戀國翔看重。
木汐堯搭著頭,任由戀傾城擺弄著她的頭發。
當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木汐堯的心也稍稍平靜了。
翻身爬上緊挨著她床的陽台,背靠著一側牆壁,側著窗子抱膝而坐。
戀傾城穿著一身睡衣,也爬上去,與她相對而坐。
於是,木汐堯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戀傾城講述了一遍,順帶著還把自己內心的真實寫照也全盤托出。
戀傾城好笑的看著這個他本該喊姐姐的女人。可他這副表情看在木汐堯眼裏,很欠揍。
“小無賴!我說的是真話,你竟然敢嘲笑我!”
木汐堯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並沒有那麼興奮,反倒是無力的。
戀傾城拍拍她的頭,“行了,你這就是自討苦吃!”
木汐堯胡亂的揮開像摸小狗似的摸她頭的手,“你說,我做錯了?”
戀傾城一副你還不知道的樣子,看白癡似的眼光瞟著她,“你最大的問題就是不應該靠近舒映寒。你要知道,一個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牽扯不清。而你和舒映寒便是如此。”
“我和那個死妖精牽扯不清了?”
木汐堯這會自言自語,開始正視著這個自己近幾天讓自己大腦混亂不堪的問題。如此看來,戀傾城說到了她問題的真正所在。
原來,這幾天內心煩躁,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的感覺就是這個。
“那你說,讓一個男人徹底對一個女人死心的最好辦法是什麼呢?”
木汐堯眼神清亮的望著窗外的夜色,目光眯著對上那個月光,嘴角翹起一個弧度,那煩躁的心情一驅而散。
戀傾城看到她那副表情,便知道她自己想通了,但還是提醒了句。
“他不信任你,是你還沒有讓他感受到安全感。就像你的隱瞞,所以,該怎麼辦,你懂得。”
木汐堯狐疑的看著這個回來就行蹤詭異的戀傾城,不懷好意的緊盯著他。看得戀傾城都已經渾身發麻,剛打算拔腿而跑,就被木汐堯逮住。
這她的正事解決了,現在就該解決戀傾城的了。
“小無賴,快給我從實招來,你搬來和我住的真正目標,別以為我會相信你僅僅是在躲老爺子的鬼話。”
木汐堯揪住戀傾城的睡衣,那副拷問的樣子,是不肯罷休了。
戀傾城算是清楚什麼叫自作自受了。
這個戀傾城是在木夜走後就自覺搬進來這裏的,說是陪木汐堯,木汐堯心裏才不那麼想呢。
“真是好心沒好報。” 此刻戀傾城是無比悔恨,而拽著他衣襟的女人手勁加深,“我可還聽見某人剛剛對別人的態度簡直改觀,平時見了人家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甚至跟個仇人似的。剛剛怎麼還幫人家說好話。據我所知,你小無賴認同的人除非是必要的。說吧,你怎麼栽了?”
木汐堯深知戀傾城的性子,能讓他放進心裏的沒幾個。
見這家夥還是一副你奈何不了我的表情,木汐堯詭異一笑。
“還有,你說的那雙眼睛,不是可尋吧。”
戀傾城聽到這句話身子明顯一震,“你怎麼知道的?”
他詫異他做的有那麼明顯麼?這麼嚴密的事情木汐堯都猜到了。
木汐堯哈哈大笑,順勢倒在床上,擺著舒服的姿勢,“因為如果是可尋,你現在就不會這麼悠閑的坐在這了,你的對手可是宮闕那個家夥。而且很明顯,你不是他的對手。”
戀傾城惱怒了,這是木汐堯麼?竟然當著他的麵第一次這麼否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