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裏的水很舒服,夏天正午的時候下水剛好很冰涼,而且和城市裏水庫不同,湖水很清澈,沒有混入泥沙的那種渾濁。
剛開始下來的時候我以為湖底最多隻有五六米深的樣子,可是我進來之後發現,至少眼睛看過去的距離都超過十米深了,越往下就越黑,我想了想,這種情況必須要手電筒,於是我往上遊了出去。
木頭一見我探出腦袋,就連忙跑過來問我:“這麼快啊?怎麼樣?”其實他問的不是玉,是另一個問題
我搖搖頭:“還沒有發現。”當然,我指的也不是那塊玉,而是湖裏的東西:“去,把包裏的防水手電筒拿給我,我出門的時候帶的,湖裏很黑,有點看不清。”
木頭答應一聲就去了,阿娃走了過來:“東哥,這下麵估計也找不到了,不如算了吧。”
“試一下吧,要是找到了呢,畢竟那玉真的很重要啊。” 我眼裏有一抹誰也看不到的戲謔。
木頭把手電筒拿給了我,我接過來就繼續潛進水裏了。
這一次我憋足了氣,一次性潛進十米左右應該沒問題,要知道我在學校也是短跑健將,肺活量絕對不是問題。
可是這麼大的湖底,要真的搜個遍,沒有五六個來回的換氣是找不完的,可是我要是真的上湖麵換那麼多氣難保別人不起疑,誰會對一塊玉這麼拚命?又不是命根子。
不過換個方向想一下,阿娃昨天下水的時候是沒有帶手電的,可以確保藏東西的地方絕對不是在湖中心,因為那樣沒有方向感,沒有光線就算在熟悉也絕地不能準確找到位置,一定是貼近湖邊的地方,而且阿娃的肺活量和我應該差不多,如果要帶著什麼東西下水,位置一定不是很深。
雖然我分析的頭頭是道,可是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要繞著湖邊一圈,而且無法確定深度,怎麼可能一次性找到。
而且也不知道阿娃在湖裏留了什麼東西,要是一根筷子大小的玩意兒那怎麼找?
我遊了一會,感覺實在有點憋不住了,就準備往上浮,這裏大概七八米深的樣子,差不多是我極限了,水壓有點大,我扶著湖壁慢慢的向上遊,手電晃了晃,我眼睛頓時一亮。
我看到一個洞!就像以前在動物世界裏鱷魚在湖裏打的那種洞一樣,在湖壁上,我第一反應真的是鱷魚洞,而且腦子裏滿是一直長著巨大嘴巴的鱷魚衝出來把我拖進去的畫麵,可是瞬間我就回過神來了,湖泊裏有鱷魚?生物老師能從學校坐飛機來把我生吃了。
其實不是洞的問題,這個湖裏連一條魚的都沒有,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一個生物的洞。我浮過去看了看洞邊緣,有人工的痕跡,這應該是人為的。
瞬間我就開心了起來,看來真的讓我找到了,沒有什麼比把東西藏在湖底的洞裏更加隱蔽了。
我想進去看看,可是廢=肺裏的氧氣向我告急了,我不得不浮出水。
木頭見我上來,又跑過來問:“怎麼樣?找到沒?”
我裝作失望的搖搖頭:“沒有。”然後對阿緣說:“不好意思,湖底太大了,我找不到。”
“沒事。”她笑了笑,完美的配合。
我看到阿娃緊張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他走過來對我們說:“既然找不到就算了吧,我們還往前走嗎?去木頭哥地圖上的叉叉那裏?”
“去,當然得去,不過我們裝備有點不夠,回去補充一下吧,下次來的時候阿娃你也帶幾條狗。”我說:“光是吃的就隻剩下幾包餅幹了,而且也沒有其他應急的東西,保不齊遇到豺狼什麼的我們就撲街了。”
其實我心裏是有想法,木頭的那個地圖和湖底的這個洞應該是有關聯的,因為阿娃對湖裏和對地圖的反應都是一樣,再者我還有事情回去問木頭奶奶,把思緒理清楚後在出發也不遲,總比這樣冒冒失失的要好,另一方麵,是我們吃的東西真的不多了,可能加起來也就三四包餅幹了,估計連一個人都吃不飽。
木頭這個時候也沒多說什麼,一般我有計劃的時候他都會很知趣的選擇服從,阿緣就更加沒意見了,不過她那塊玉這陣子是不能帶出來了,不然就暴露了我們的小把戲。
至於阿娃,聽到我們打道回府那是相當高興。
休息了一會,我們就撤了,我暗暗的記下位置,沿途悄悄的用小刀在樹上刻了一些標記,當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幾個小時後我們出了林子,馱著我們來的養馬早就不見了,都過了一天了,大概早就自己找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