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將黑,劉青山下了樓來,廳裏安安靜靜,一個人也沒有,李紫玉與趙婉玉走了,好像包媚兒也走了,孤單單的,隻剩下他一個人。
這種以前習慣的平靜,現在劉青山竟然有一些不適應。
走進了廚房,好像搬到這小樓裏來,他還是第一次走進廚房,必竟以前,幾女都會把吃的做好,端到桌上,他隻管吃就行了。
冰箱裏有不少的菜,青菜肉魚都有,但劉青山並沒有做,因為他的廚藝不是差,而是根本沒有,把冰箱裏昨天吃剩的,合著倒進鍋裏,打開火,煮熱了,湊合一頓,雖然味道不乍的,但餓了就得吃飯。
像當初一個人流浪的時候,他就是有一頓沒一頓的走過來,當時並沒有太大的感覺,人隻要不餓死,就得活著,但今天此刻,吃著這些食物,劉青山覺得很難下咽,沒有辦法,這一年多來,他已經被養叼了。
俗話說得好,由簡入奢易,由奢入簡難,吃慣了大肉,現在要他啃澀澀的野菜,一時之間當然難進口了。
劉青山歎了口氣,用力的咬著,再大口的吞著,想要把以前的一切找回來,忽略食物的味道,必竟她們已經走了,也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他必須適應沒有她們的生活,照樣平靜的生活下去。
他不能因為貪圖一時的享受,耽誤三女美好的未來幸福。
“祝福你們,希望你們都能找到幸福。”劉青山在心裏,默默的念禱著,覺得無限的空虛,一點滋味也沒有,以前很快的時間,現在就像是一種前熬。
吃完,也不知道有沒有吃飽,劉青山放下了筷子,像以前一樣的,搬出了躺椅,在院子裏享受清涼,以前覺得有些吵的家裏,現在安靜得讓人受不了,劉青山的心,卻反而平靜不了了。
沒有人送來水果,也沒有人送來茶,更沒有人膩在他的身邊,可以聞到淡淡的清香,人散影逝,似乎天地間,隻有他一個人,一個人狐獨的品味寂寞。
而在青山村外的蒙泉鎮裏,在一家酒店的包間裏,三個女人坐在一起。
桌上點了五六個精致的小菜,香氣撲鼻,還有一瓶紅酒,三女邊飲邊聊,氣氛很是不錯。
三女,正是李紫玉,趙婉玉,包媚兒。
“兩位大姐,你們這樣真的好麼,把劉哥一個人丟在家裏,我們在這裏吃大餐?”
接到李紫玉的電話,包媚兒就來了,連招呼也沒有來得及打一聲,本想著是有事交待,可以很快回去,沒有想到,李紫玉竟然拉著她吃飯,分明就是故意的。
但包媚兒沒有可能拒絕,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為劉青山牽掛。
李紫玉恨聲的說道:“為什麼不好,我們又不是他的保姆,幹嘛非得侍候他,連那麼一點點要求都做不到,活該餓死他,媚兒,我明天就回南方,這裏的事,暫時交給你了,老大的事是私事,新城是公事,你不要擔擱了,如果有什麼問題解決不了,就給我或者給婉玉電話。”
包媚兒一愣,有些為難的說道:“紫玉姐,這麼重要的事,我怕我一個人擔不起,再說我還要照顧劉哥,他一個人在家裏,孤零零的,挺可憐的。”
“你可憐他,誰可憐我們,把工作做好,其他的事,你不要管了,他不是喜歡一個人麼,就讓他一個人過個夠好了。”李紫玉心裏的怨氣,似乎還沒有開解,每說一句話,都帶著強烈的幽怨氣息。
趙婉玉笑而不語,她當然理解李紫玉的心情,其實那個孩子思青的出現,隻是一個引子,最重要的是李紫玉本身遇上了麻煩,家裏逼嫁,而她喜歡的人,卻什麼表態都沒有,失望,無助,還有怨意,種種錯綜複雜的情緒交雜在一起,她不爆發才怪呢?
不過這樣的爆發發泄,還是有好處的,趙婉玉並沒有阻止。
“紫玉說得沒有錯,先把工作做好,有時間的話再照顧一下青山,青山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太擔心,以前他一個人遊蕩了幾年,不是過得挺好,說不定他現在挺享受沒有我們的日子,因為沒有人吵著他了。”
包媚兒無助的說道:“婉玉姐,你怎麼也這樣,你們不會真的因愛生恨,以後不再理劉哥了吧?”
趙婉玉沒有回答,說道:“我明天也會回京城,準備好好的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看看,應該做些什麼,來青山村一年多,洗衣做飯的事,無怨無悔,但他還是讓我走,那我怎麼好意思,還呆在那裏。”
包媚兒立刻說道:“婉玉姐,別啊,劉哥那人雖然冷漠了一些,但不是無情的人,想想他這一次離開之前,就答應過我們,早去早回,他真的做到了,連夜趕回來,不就是想著你們麼,思青的事,我覺得他挺冤枉的,他根本就什麼也不知道嘛!”
事情的經過,三女都知道了,包媚兒聽了,覺得哭笑不得,連本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多了一個女兒,這真是老天開了一個大玩笑,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