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下,大批的人下車,南飛雁坐在那裏,還是副官叫她,她才轉過神來。
“指揮官,到了。”
南飛雁上了車,這些屬於她指揮的重案組隊員,一個個的圍了出來,而不少更是拔出了腰間的槍,因為作為一個經曆過訓練的特警,他們能聞到,這裏的空氣中,彌漫著血的氣息,這裏一定死人了。
南飛雁掃了他們一眼,能理解他們的舉動,但還是開口:“都把槍收起來。”
“指揮官,這裏好像----”一個警員想要開口解釋說明一下,想被同事製止了,從指揮官讓他們等候,還呼叫了運屍隊,他們都有不好的猜想,何況指揮官的身份非同一般,這種時候,遵從命令才是最好的行動準則,多事未必討得喜歡。
南飛雁歎了口氣,說道:“這裏住著一個人,一個很強的人,我已經提醒過成警司,可惜他沒有聽我的,飛虎隊不是他的對手,我們也不是,所以,不要惹怒他。”
有人想開口,他們可是一等等的高手,重案組的隊員都是從下麵各級巡警抽調上來的,都是最優秀的人員,但終是沒有問出口,如果指揮說的是真的,等下看看飛虎隊的結果就知道了。
不過大多的人,都不太相信,幾十號人全副武裝的飛虎隊,會對付不了一個人,哪怕這個人再凶悍,子彈可是不會長眼睛的,飛虎隊未必比他們強,但飛虎隊的火力,絕對強了重案組不止一點半點。
每次碰到悍匪的時候,他們都會呼叫總台,尋求飛虎隊的救援。
不管他們信不信,南飛雁都沒有再說,反正她是相信了。
南飛雁邁步,沿著這條單獨的斜路,向著別墅前院門走去,背後圍著一大群警員,他們雖然槍未拔,但一隻手都放在腰間的槍套上,隨時準備拔槍。
“指揮官,你看,那是血-----”從前院門,腥紅的血如泉水般的,慢慢的向外漫延著,南飛雁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南飛雁忍著心裏的悸動,快步的衝了過去,一種痛苦的呻吟聲,不斷的傳來。
“阿飛,你怎麼樣?”幾個警員上前,立刻認出了,這是熟人,是王飛,飛虎隊員主攻手之一,實力很不一般。
但手臂整個被折斷,臉上已經看不到一絲完整的皮膚。
他沒死,但比死更痛苦。
“別,別進去,你、你們不是他的對手-----”能痛苦的發出這句話,這阿飛已經昏死了過去。
“救護車,救護車來了沒有?”
一個警員伸手,探了探鼻間,很產痛心的說道:“不要叫了,他已經死了。”
不遠處,幾具屍體,沒有任何聲息的躺在那裏。
“這是小賴,他是狙擊手。”
“這是老光,他可是------”
“指揮官-----”可是這一刻,南飛雁已經沒有任何反應的,走進了院門。
“保護指揮官,這人太強了。”
一群人,立刻衝了進去,裏麵的屍體更多。
有人活著,但那痛苦的呻吟,似乎比死亡更難受,一個男人,坐在高凳上,在他的身前,跪著一個身穿警服的人。
這進來的每個人,都認識他。
他叫成南,是這一次行動的指揮官。
他一點傷也沒有,身體跪在那裏,在不停的顫抖著,他在恐懼,他也在後悔。
這一刻,這些警員再也忍不住的,一個個的拔出了槍,對著坐在凳上的男人,那就是劉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