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白色駿馬,毛梳理得整整齊齊,在馬鞍化,甚至有五彩的織帶,馬在奔馳而至,在馬上,坐著一個長發飄飄的俊秀身姿,看著英氣勃發,但近了,可以發現,這的確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隻是在他的身上,多了幾分秀氣,少了幾分陽剛。
劉青山回頭,看了大玉兒一眼,問道:“這就是美人劍?”
大玉兒有些尷尬的說道:“不錯,他就是美人劍,或者因為他修練的是十三娘劍舞,本就是女人的劍藝,所以很多地方,有點娘了。”
這樣的男人,在劉青山另一個世界,就是偽娘,女人會把他當成姐妹,但不會當成丈夫,這樣的男人與土樁上的斷刀,幾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存在,隻要是那個男人沒有瞎眼,都應該知道應該選哪一個。
看斷刀那落魄的樣子,很顯然的,那個當初他們競爭的女人,應該眼睛不太好使。
策馬而近,就算是隔得老遠,都可以聞到一種香味,劉青山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好奇的問道:“玉兒,你們女人喜歡這樣的男人?”
玉兒回頭,嘴角溢出一抹笑容,說道:“我是不會喜歡,不過與這樣的人相處,應該很放心才是。”
好吧,劉青山無話可說。
“他就是美人劍,要不是知道他是男人,還真以為是一個絕代佳人呢?”
“廢話,人家學的十三娘劍舞,當然要摸擬女人的身姿,不然他的劍法怎麼會如此之強?”
聽著四周的人竊竊私語,那策馬而行的美人劍,已經到了眼前,慢慢的拍著馬,走向了斷刀,從背後看,就整個窈窕淑女,腰間懸著一柄劍,真不愧是美人劍。
“斷刀,我來了。”美人劍並沒有下馬,近了土樁,就已經開口,那聲音清明清透,像女人更似像過男人。
土樁上的斷刀,驀然的睜開眼睛,透著一抹血絲,盯著美人劍,盯得死死的,眼裏流露出一種莫名的光彩,是興奮,是衝動,還有無限的殺意與憤怒,真的,這一刻,連劉青山也摸不著頭腦,隻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這兩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恩恩怨怨,就為了搶一個女人,弄得數十年紛紛擾擾的,有這個必要麼,都多大的年紀的人了,像斷刀這樣有名氣武者,在大陸上想找個漂亮的女人,也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如此流浪虛度自己的一生,讓人很難猜透。
“美人劍,你終於來了。”
“是的,我來了,斷刀,你真的想與我了斷一切恩怨?”美人劍歎了品氣,說道:“我以為這二十年來,你已經看淡了,沒有想到,你依然如此執著,斷刀,這有何必呢?”
斷刀人已經站起,手往地下一抓,插在地裏的斷刀,已經握在手中,握得很緊很緊,大聲的叫道:“美人劍,今天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我們倆人,隻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你出劍吧!”
“當”的一聲,美人劍那隻修長如玉的手,已經拔出了劍。
斷刀整個人如蒼鷹般的,從土樁上一躍而下,向著騎在馬背上的美人劍撲了過來,夾著無匹的氣勢,整個方圓十米之地,都掀起了層層的土塵之霧,“叮叮”數聲,兩條身影已經從土塵之中躍了起來,一左一右,相對在兩根土柱之上。
一人持刀,一人持劍,凝然相對。
“你確定,他們真的是仇人?”
大玉兒不解的看了劉青山一眼,說道:“怎麼,有什麼問題麼,整個大陸的武者都知道,美人劍與斷刀,水火不容。”
劉青山笑了笑,說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怪怪的。”
從劉青山的角度來說,這兩人的確都是難得一見的高手,刀法與劍藝,一明一暗,一柔一剛,配合得天衣無縫,如果忽略兩者的身份,倒覺得兩人是一對夫妻,沒事鬧著無呢,什麼以命相拚,純屬誤傳。
可是兩人,的確是在拚,而且拚得相當厲害。
刀境如水,一層更比一層強。
劍藝如影,重重疊疊,讓人看得眼花繚亂。
刀讓人敬畏,劍卻讓人欣然奪目。
劉青山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絢麗多彩的劍舞,這種舞應該拿來欣賞,而不應該拿來拚命,當年十三娘把舞變成劍,或者就已經錯了,更錯的是,她不應該把這種女人的劍藝,傳給一個男人。
“哧!”的一聲,刀氣與劍意相撞,一根碩大的土樁被削斷了。
美人劍的長袖,被斬斷了一截,長臂露出,白凝如玉,真******像一個女人,而且那露出的手臂,有一道血痕,似乎受傷了。
劉青山覺得,斷刀實力之強,比美人劍要超出很多。
看美人劍的樣子,日子過得很滋潤,斷刀經曆世間的磨練,兩者哪怕同一起點,這會兒也會有高低之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