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所在的地方已經很靠近海邊了,離武盟總部也很近,趁著這一次外出,可以帶溫淺玉回家看看,要知道女人入了宮,怕以後很少有機會回來了。
溫淺玉沒有提,但劉青山卻是主動的說出來,其實也是想借這一次去溫家,探一探溫家的態度,溫家是諸侯,也在劉青山鏟除名單之中,想要求得一線生機,也看溫家會不會做人了。
這個提議,讓溫淺玉十分的意外,同時心裏暗暗的想,如果父親真的動了歪心,她就算是不要性命了,也要護大帝周全,不管以前帶著什麼想法與念頭,到了現在,都拋卻腦後了,她隻是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夫君,是她一生相依相伴的人。
三人一行,向著溫家的蘇城而去,一路上,武者越來越多,各種打鬥層出不窮,還見到不少的武者被殺,屍體拋在路邊,血腥染遍枯葉,如果不知道走這一趟,真是不知道,曾經小小的武盟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
當然了,這些諸侯也是,各占城池,卻不體民心,對武盟的武者相鬥,根本都不過問,任由他們胡作非為,沒有一絲當政者為民請命的念頭,或者也隻有當收租的時候,這些當政者才會知道自己管轄的城中有百姓。
武盟該死,這些為官不仁者,也該死。
“快,快攔住他。”隨著遠處傳來的大叫聲,一個腳步不穩的男人,狼狽逃竄,在他的背後,湧動著一大群人追擊。
男人長發散亂的遮住臉,粗衣粗褂,懷裏抱著一個包裹,臉上還有血跡斑斑,看樣子是受傷了。
就在三人的不遠處,這男人被追上了,這些持刀持劍的武者,皆是一臉凶悍,把男人圍了起來,其中一個身材最魁梧,寒日裏打著赤膊的壯漢,手裏拿著鬼頭大刀,手臂上青筋畢露,刀一指對著男人喝道:“小子,把雪刀拿過來,不然休怪我等手中的兵器不認人。”
“不行,雪刀是我家祖傳之寶,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給你們的。”男人一開口,顯得有些青澀的嫩稚,看樣子是一個年青不大的男人,或者男孩子,不過身材高挑,顯得十分的成熟。
“哈哈哈-----”四周的人一陣狂笑,某個尖嘴削瘦,手裏拿著勾魂刺,青衣飄飄的武者,大笑道:“這小子真是好笑,我家少主想要你刀,是看得起你,還想逃,你準備逃到哪裏去,這整個東南,都是我武盟的地盤,這小子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小子,老實告訴你,把刀交出來,獻給我家少主,你可以保一命,不然,今天你得死在這裏。”
“你們,你們太不講理了,太野蠻了,堂堂武盟,就知道欺負弱小,你們簡直不是人,是畜牲。”
劉青山聽了這話,無奈的搖頭,這小子是不是在傻了,這是什麼世界,弱肉強食,誰還與你講道理。
“敢罵我們,殺!”一個殺字一出,幾把劍就已經從四周劈落,男人就地一滾,避過了三柄劍鋒,但還是被一柄劍,割破了手臂,下一刻,粗衣變了色,雖然看不清是不是血色,但這人手臂又受傷了。
為了一柄劍,就敢殺人,這些人太狂妄了。
“又是他們-----”劉青山還沒有說話呢,身邊的玉湘已經冷喝一聲,身形一縱,人在空中,劍“當”的一聲出鞘了。
這女人,怎麼比他還激動,嫉惡如仇麼?
身邊的溫淺玉立刻解釋道:“夫君看到沒有,這些人胸口衣衫繡著的標誌,那是武盟總堂的子弟,當初正是這些人衝入玉湘家裏殺戮的。”
劉青山微微一愣,耳邊已經傳來了慘叫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玉湘手中的劍,如就勾魂使者手中的鐮刀,身形一落地,就已經刺入某個武者的胸口,一聲慘叫之後,身形飛旋而起,腿勢攻擊,一連擊退了三個武者,人才落地,站在了這個把包裹護在胸前的男人。
“什麼人,竟然敢插手我武盟之事?”眾人紛紛閃避,即刻又把玉湘團團的圍了起來。
那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看到了玉湘,卻是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原來是你,湘湘仙子,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各位兄弟,這就是少主最想得到的女人湘湘仙子,快,圍起來,抓住她絕對是大功一件,記住,不可傷她。”
玉湘冷眸如水,輕喝一聲:“無恥武盟,有你們這些人,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獸盟。”
劍一轉,劍意大作,六道劍花圈圈而現,朝著這個大漢刺去,大漢手中的鬼頭大刀,迎劍而擋,空氣中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響。
不得不說,這大漢武功不錯,一手鬼刀刀法,以力擊力,向著玉湘逼近,玉湘的劍走的是輕盈之道,這對一個女人來說,以柔克剛,劍意如水,把那鬼頭大刀纏住,四兩拔千斤,一時之間,反而把大漢打得步步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