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黑衣高手潛入,打破了湖島的寧靜,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東方雄鷹設立的死獄,這些因為不屈從武盟命令,被東方雄鷹打敗關押的人,很多都是一方豪強,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些人未必與南宮敏仁認識,但南宮敏仁還是安排了這一次行動。
在湖州城的某處秘密小院裏,離這裏大約數公裏,南宮敏仁就藏在這裏。
南宮敏仁六十歲左右,兩鬃斑白,這會兒一身簡單的青袍,背身負手,挺立在院中,抬著靜然的看著天空懸掛的明月,在他的四周,佇立著四個黑衣貼身衛士,這四人,三男一女,年紀都已經不輕,但無論是從氣息還是眼神裏,都透著一種強大的顯露。
沒有人說話,靜靜的時間流逝著。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青袍身形轉過身來,映著月光,這是一種相當儒邪的臉,與東方雄鷹相比起來,根本就算不上高手,但他是南宮敏仁,是北方武盟的盟主,武盟分為南北,事管一方,其實就算是東方雄鷹沒有發出合盟挑戰柬,早晚有一天,南宮敏仁也會這麼做。
一山不能容二虎,他與東方雄鷹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存在。
世上最了解自己的是敵人,所以他了解東方雄鷹,當然,東方雄鷹也很了解他。
“左刀,現在什麼時辰了?”
四個護衛,前鋒,後衛,左刀,右劍。
而左刀,就是其中一個身材最為高,但又最瘦的男人,聞聲立刻上前一步,說道:“稟盟主,現在已經是醜時。”
南宮敏仁點了點頭,看不出臉上的喜與樂,隻是像是喃語的說道:“如果沒有擔擱,現在已經結束了,你覺得,我們的這一次的行動,能不能達到目的?”
這一次潛龍行動,花費了他們很多的時間布置,而且用了不少的人馬,這些人,都是北方武盟訓練出來的精銳,如此失敗,損失會相當的慘重。
“攻其不備,有大半的機會可以達成目的,但盟主,東方雄鷹也並不是泛泛之輩,結果未出之前,屬下也不能保證結果。”
南宮敏仁說道:“是啊,東方雄鷹這樣的人,當然不容易對付,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這一次行動,對最後的結果,我並不在意,隻是一次試探罷了,不過結果,真是讓人很痛心啊!”
前鋒也就是年紀最大的老人,上前一步說道:“盟主,我們與東方雄鷹一戰,任何損失都受得起,因為我們沒有退路了,隻要能贏得武盟大會的比拚,掌控南方武盟的實力,一切都可以重頭再來。”
南宮敏仁輕輕的笑了笑,說道:“左鋒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痛心,是因為這一次行動的人,都會死,而且死得相當的冤枉,因為在行動之前,就已經有人把他們全部出賣了。”
這話一出,四衛皆是一驚,臉色動容中,開始有了憤怒。
“這怎麼可能,盟主,是誰,我右劍一定要剝了他的皮。”右劍就是四衛中唯一的女性,立刻大叫著,臉上盡是憤怒,叫道:“這一次行動,大部分都是我右劍統領的劍衛,我定要為他們討一個公道。”
右劍已經不算老,三十多歲的樣子,帶著幾分少婦的風韻,說實在話,在這個時代來說,卻已經是祖母級別的人了,因為這裏的人,多都結婚較早,十四五歲成親,並不奇怪。
南宮敏仁一臉淡然,說道:“其實我也一直在找這個人,但也隻有在昨天,才真正知道,你們想知道他是誰麼?”
四人皆齊聲問道:“是誰?”
南宮敏仁掃了四人一眼,每掃過一個,都能看到他們臉上的緊張,但最後,卻是落在了右劍的臉上,說道:“右劍,你應該就是那個出賣我們北武盟的人吧!”
其他三人皆是一震,右劍更是臉色大變,失聲的叫道:“盟主,我對武盟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出賣武盟,我發誓,那個人絕對不是我。”
在這短短的瞬間,三人已經離開了右劍範圍,把她圍了起來。
後衛這時也開口說道:“右劍,盟主若沒有真評實據,又怎麼可能說出來,前天夜裏,我見你鬼鬼祟祟的身形,在後院一閃而逝,就有些懷疑你了,沒有想到,你竟然背叛我北武盟,枉盟主如此信任你,你真是該死。”
“我,我沒有,你們不能冤枉我,盟主,我是清白的。”
前鋒說道:“盟主,這是不是真的,右劍加入武盟已經二十年,的確是忠心耿耿,她為何要背叛武盟,東方雄鷹能給他什麼?”
“不管是誰,隻要有證據證明背叛盟主,那就該死。”四人之占最冷漠的左刀也開口了,他不在意哪個人是誰,隻要背叛,就得死,他的手,已經握緊了腰間的刀把,隻要盟主一聲令下,他就要出手,把眼前的背叛者斬於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