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
“如果上天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叫小黑和小熊去賣藝了。現在我們連煙都沒得抽,可憐哇,可憐。”
鄧自卷躺在陰暗潮濕的地牢角落上的一堆稻草上,翹著二郎腿,嘴裏叼著根稻草,一臉憂愁。
“坐坐牢也好,不做牢的人生不是好人生。”
他的嘴不得停,黑豬和熊貓都對他怒目而視。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和尚啊!這是一個承受華國億萬人類之長生信念去得西方映渡國去取得佛典的高僧麼!?
“我們走了太多路了,就到這裏休息一下吧。快過來呀,這裏的位置好,小黑,小熊,小陳,顏色!都過來,我們來睡覺!”
陳一笑了笑,走到了稻草上,擇了個舒服的姿勢,真睡了。不久就傳來他的打呼聲。
顏自力自覺施展道術,區區凡人之牢,不足為慮,這些天確實路也走了不少,在這休息休息也不錯。
他亦擇了個稻草上的好位置,雙手環胸眯眼打算睡了。
兩妖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暴戾之色。
黑豬當先幻作一隻烏鴉飛出了牢籠。熊貓則幻作了一隻黑白兩色小鼠爬進了某個角落不見。
“嘿!你們兩個禽獸不和我們去取佛典求長生啦?!”
鄧自卷叫過後,無人應。
他覺無聊下,走到牢房一側,喊了聲隔壁牢房中的犯人。
“什麼事?”那犯人本在睡覺,被鄧自卷的聲音吵醒了,他瞪著隔著鐵欄看著自己的年輕人,皺眉道。
“你是怎麼關到牢裏來的?”鄧自卷笑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但那犯人怎麼都覺得這張笑臉是在嘲笑自己的不幸,他猛的躥起身子就朝著鄧自卷一拳打去!
鄧自卷側頭閃開了,拳頭咚的一聲打在堅硬的鐵欄上,一聲痛哼從犯人嘴中冒出,他捂著自己的手,眼裏似要噴火般的瞪著鄧自卷。
“如果沒有這鐵欄,我要打你打作肉泥!”
放了句狠話,他便不再看鄧自卷那張可惡的笑臉,躺回了陰暗的角落,打算去夢裏暢遊快樂。
“哦!我猜你是打死了人,被抓到牢房裏來的吧。”鄧自卷笑著,把雙手搭在鐵欄上,看著埋身在黑暗裏試圖睡覺的隔壁犯人,繼續笑道:“其實生來死往,適者生存,那被你打死的人是他不適合活在這世上,把你關起來完全是錯的。”
“把你關起來的人以為把殺了一個弱者的強者是對的,這樣就能維係弱者組成的人類社會的安定,這是愚蠢的一種做法。他們不應該把一些破壞社會規章製度的人抓起來了事,這樣解決不了根源問題的。他們應該把破壞規章製度的人統統流放到一個沒有社會規章製度的地方去,那樣一來,嘿嘿嘿嘿……一定很有趣!”
“怎麼有趣?”那隔壁犯人突然起身,撥了撥自己稻草樣的亂發,露出了一雙精光閃閃的眼,這眼裏充滿了欲望。
“啊!有趣的欲望!你的眼很有趣,這麼一雙有趣的眼,怎麼就跑到牢裏來了睡覺呢?”
“你還沒回答怎麼有趣。”那犯人站起來了,忽然仿佛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