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
黑氣化作的鐵矛和烏雲中血紅的閃電,同時從上下連個方向擊中了不知名的獸骨,竟然傳出一陣陣金屬撞擊般的響聲。
再看那獸骨,被兩股大力同時擊中,竟然毫發無損!
“成了!”
殷郊見此,心中不由得大喜。
獸骨由於重力的作用,急速的向下落去,先是砸上細如筷子般的幽冥橋,隨後折了個跟頭,落入萬丈深淵之中,沒有一絲聲息傳來。
幽冥橋的鐵鏈雖細,但被獸骨的巨力砸中,隻是微微顫抖了一下,連一點大的波瀾都沒有起,可見其堅韌度之強。
對於落入深淵中的獸骨,殷郊微微有些可惜,不過他相信附近肯定有這樣的獸骨存在。
不敢怠慢,殷郊在四周尋找了起來,果不其然這樣散落在枯草中的獸骨,還為數不少。
足足花了小半天的時間,殷郊終於集起了從頭骨到腿骨,整套的獸骨。
拿出虎魄刀,殷郊小心翼翼的切削了起來。
這獸骨能抵禦黑氣和閃電的擊打,想來硬度極大,但是在虎魄刀之下,卻如同木頭一般的易於切削。
幽冥之路的天,永遠都是朦朧晦暗的,就像一隻停止了轉動的鍾表,時間永遠定格在那一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副由獸骨雕刻而成的盔甲,出現在殷郊的手中。
這幅骨質盔甲看起來如同複航服一般,隻不過看起來十分粗糙,特別是頭盔上麵,由整塊獸骨雕刻而成了一個傘狀物,直徑足有的兩米之大,能將殷郊完全遮擋起來。
這幅盔甲若上稱稱一稱的話,重約千餘斤,若是一般的凡俗蘇子,就算是馳騁疆場的將軍,怕也承受不住。
但是殷郊穿在身上,卻覺得格外的實在,並沒有太費力的感覺,隻不過唯一不足的是行動受到了製約,有些笨拙罷了。
不過走鋼絲,需要的是穩,而不是急。
殷郊穿著這幅骨甲,來來回回的走動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徹底的將其熟悉。
隨後,他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使自己的心神逐漸的沉穩下來。
“走!”
殷郊心中呐喊一聲,從地上站起身來,一咬牙關,步履穩健的踏上了筷子般粗細幽冥之橋上。
翁!
殷郊剛一踏上橋,整條鐵索傳來一陣顫抖,差點將他抖下橋去。
“嗨!”
殷郊低吼一聲,氣沉丹田,極力的保持著身體的平衡,雙腳更是如同吸盤一般,僅僅的吸在鋼索之上。
一步,兩步,三步.......
一口氣殷郊足足走出了一百二十步,黑氣和閃電並沒有出現。
一百二十步,就是一百二十多米。
殷郊沒有停留,繼續向前走去。
當他走到兩百三十步時,突然感覺腳下一陣顫抖,頭頂一陣嗡鳴。
第一波襲擊終於落了下來。
當!當!當!
一連串的金屬撞擊聲響起,兩股巨大力量,同時擊中了殷郊外麵的骨甲。
不出意外,骨架擋住了兩股邪惡力量的衝擊,沒有一絲的破損。
但是殷郊卻並不好受,巨大的撞擊力,從骨架之上傳來,劇烈的擠壓著他的身體。
好在他的身體由於本源龍血的洗滌,加之一絲鴻蒙紫氣的淬煉,堅韌至極,這才沒有被巨力擠壞。
隻不過那撞擊帶來的嗡嗡聲,卻如同一根根鋼針一般,穿刺著他的耳朵,甚至每一根神經。
殷郊感覺頭痛欲裂,一陣陣的惡心嘔吐,幾乎要昏過去。
牙齒咬破舌尖,鮮血流入口中,一股鹹腥味傳來。
受此刺激,殷郊靈台一陣清明,這才從劇烈的震蕩中緩過神兒來。
震蕩足足持續了十多個呼吸,這才逐漸消失。
殷郊暗自慶幸,自己做好了準備,要不是這骨甲,怕是這一下子,就將其化為飛灰。
殷郊調整了一下呼吸,繼續沿著鋼索,朝懸崖的另一端走去。
走在這麼細的鋼索之上,縱然殷郊穩如泰山,但是對體力卻相當的考驗。
若是體力不支,或者一步走錯,一不小心失去了平衡,隻有掉入深淵,落個萬劫不複的下場。
“五千八百六十五步!快走一半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遭受了多少波的衝擊,殷郊心中默念了一句,停了下來。
此時的他渾身酸痛,雙腿更是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的似乎再也走不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