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的一聲,如同撕布的聲響。
虎魄刀三丈餘長的刀芒,掃過樹人巨大的樹腿,如熱刀滑過奶油一般,輕鬆的將其斬斷。
綠色的汁液從斷腿處汩汩流出,樹人慘叫一聲,用巨大的木棒一支地麵,這才保住了身體的平衡。
接下來,樹人急忙將完好的一隻樹腿紮入泥土之中,這才稍微好了一些,緊接著樹人五官消失,重新化作一顆巨樹,而那攻擊力極強的巨大木棒,也化成為大樹身上的樹枝。
其他樹人見同伴受傷,十分憤怒,嗷嗷大叫著將殷郊圍在中間,舉棒便砸。
聽到頭頂惡風呼呼,殷郊眼睛一轉,一個閃身便躲到了大樹的身後,貼著樹身站立,將巨樹當成了擋箭牌。
咚!咚!咚!
巨響接二連三傳來,地麵顫抖不休。
殷郊不明就裏,抬眼一看,隻見那些發怒的樹人,怕傷及同伴,在巨棒將要砸到受傷樹人化成的大樹之時,奮力將胳膊一甩,將力道一偏,但又收拾不住,這才將巨棒砸在大樹周圍的地上,故此才傳來聲聲巨響。
“斬草除根,毀樹也應如此!隻要斬斷了樹人的雙腿,這些樹人為了活命,必然化作大樹,而沒有了攻擊之力。”
殷郊看出了門道,心裏更加的沉穩了起來。
雖然他身高足有一米八,但是比之高約十多米的樹人,還是顯得相當的渺小。
縱使樹人行動靈活,但是想要砸中殷郊,也需多費一些手腳。
“死!”
殷郊低吼一聲,將十縷紫氣灌入虎魄刀中,頓時虎魄刀光芒大盛,爆出三十餘丈長的刀芒。
在樹人因慣性前撲,還未調整好身形的期間,突然發力。
隻見他手握三尺長的虎魄刀,以自己為圓心,腰部發力周身一轉。
嚓的一聲,圍在他周圍的十多個樹人的雙腳被虎魄刀巨大的刀芒齊齊斬斷。
下場最為悲慘的是剛化作巨樹的樹人,他被懶腰斬斷,巨大的樹身倒在地上,不住的顫抖著。
嗷!嗷!嗷!
受傷的樹人們發出巨大的慘呼聲,在一眨眼間,紛紛化成了巨樹,靜靜的矗立在當地,失去了攻擊能力。
他們將斷根紮入地下,慢慢的恢複著傷勢,原本滔天的氣勢已然不在,一個個蔫頭耷腦的。
“看你們一個個大肚便便,不過如此!小爺這就除了你們這些禍害!”殷郊用刀一指麵前的巨樹,厲聲道。
嘩啦啦!
巨樹們被殷郊一喝,渾身不住渾身發抖,弄得樹葉子響成一片。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隻要您能繞我們不死,我們便將樹人之類相贈!”突然為首的一顆巨樹,發出了人聲,不過聲音十分沙啞。
“哦!”
殷郊收回了即將揮出去的虎魄刀,冷冷的問道:“樹人之淚有何用處?”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樹人之淚,乃是我們樹人的精華所在,有極強的抗毒作用,如今你闖出了死亡樹林,下一步將要麵對的是毒瘴之穀,隻要你攜帶了樹人之淚,便百毒不侵!”
“好!我答應不殺你們,快快交出樹人之淚!”殷郊冷冷的伸出左手。
“是!”樹人首領答應一聲,一滴大如拳頭,渾身晶瑩剔透的水珠,從樹冠上冒出,輕輕的落入殷郊的掌心。
頓時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殷郊的掌心迅速傳遍全身,使得他神清目明,有種說不出的舒服感覺。
殷郊將樹人之淚揣入懷中,冷冷的問道:“我問你,這迷幻穀中究竟還有多少關要闖?是不是每闖過一關,便會得到下一關的克製之物?”
“是的!隻要闖過了前麵一關,便會得到下一關的克製之物。但是這迷幻穀中究竟有多少關,小可確實不知,我隻知道相連兩關的名字而已,我們的上一關叫作鮮花鋪,所為的鮮花鋪中的鮮花,其實是一種毒蟲偽裝而成,想必好漢剛才闖關時,也見過那蟲子,下一關叫作毒瘴穀。”樹人首領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