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馬場……”
康白羽出身帝王家,什麼樣的馬場沒見過,不過他還是不確定。
雖然說天驕世界大稷王朝地大物博,但說不定這裏的馬場與那裏的馬場當真不一樣。
如果進了軍營,那可就有些不妙了。
就算平國的軍卒沒有修為,軍中的戰將恐怕是有修為的。
畢竟有些人去練武去修行,就是為了博取一個榮華富貴封妻蔭子而已。
至於長生不老,縱然人人都想,卻也不是想了就有誌氣做下去的。
但就算這是馬場,也有些不合理。
很少有把馬場建在城內的,除非平國的某位王公貴族有特殊的癖好。
在遠處觀察了一陣,康白羽最終確定,這就是馬場。
整個馬場占地並不大,方圓有兩裏左右,裏麵有許多馬舍,還有提供馬匹活動的場地,以及一段跑道。
另外就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房舍。
此時馬場裏麵工作的人並不多,有三四個在刷洗馬匹,然後牽到活動場地,交由那邊的人,讓馬匹自由活動。
遠處還有一個人在整理草料。
算下來,一共有六個人。
想安全就不能追求舒服,想舒服就危險,康白羽看了一陣,瞅準空隙跳進去,沿著牆根鑽到存放草料的庫房裏麵。
由於是存放草料,裏麵比較幹燥,在草料中間靠裏側整理出一個容身之地,康白羽便沉沉睡去。
事實證明,他找的這個地方的確安全。
一直睡到自然醒,中間隻是隱約聽到馬匹嘶叫聲,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異樣。
起來看看時間,已經臨近傍晚,馬匹都已回歸馬舍,正在上料。
困意沒有了,立馬就覺得餓,饑腸轆轆。
雖然說身上有幹糧,但幹糧怎麼能比得上熱騰騰的飯菜。
不用多想,康白羽悄悄走出草料庫,然後走到牆角,翻身過去。
因為快到天黑,大街上行人不多,隻是沒走幾步,就碰到一群官兵狂奔過來。
康白羽思考之後,並未躲閃,而是繼續慢悠悠的往前走。
他翻過城牆的時候,那些守軍都被推倒,根本不會看清他的樣貌,就算皇帝要抓,也不知道抓誰。
果然,官兵從身邊跑過去,並不理他。
由此,康白羽放心不少,找了一家酒樓,要了飯菜和酒,大口吃喝。
在青狐福地吃了許多天幹糧,當真有些受不住。
吃飯的時候,一個將軍模樣的人領著兩個校官進來,吆喝著肚子餓。
老板連忙招呼上座,吩咐夥計預備飯菜。
“快去快去!”
旁邊一個校官不耐煩的擺擺手,隨後看向那位將軍說道:“王將軍,那兩個人見過陛下了?”
“見過了。”
王將軍看了一圈四周,發現沒有人關注他們,這才放心。
隻是另外一名校官卻是又壓低聲音問道:“那兩個人好生厲害,恐怕連真武閣的刀劍雙王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就你有眼力?”
王將軍瞪眼反問了一句,那校官不敢再說話。
很快酒飯上來,三人吃飽喝足,起身就走,竟然是不付飯錢,那店家掌櫃和夥計都沒有去問。
很顯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
康白羽也不在意,現在的國家基本上可以說都是修真門派的附庸,沒有真正的權利和自主。
得的利益要上供,好東西要上繳,還要看人家臉色行事。
不管是當兵的還是當官的,都要比修真門派的人矮上一頭。
知道有修真門派壓著,永遠沒有出頭之日,大多數都會把怨氣撒在比他們弱小的平頭百姓身上。
這種現象不止平國,在整個南山域皆是如此。
不過康白羽留心的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兩個人,如果他沒有猜錯,那兩個人應該就是追殺他的驢臉男子和臉上有胎記的女人。
這兩個人進城見了皇帝,想必是要借助皇帝的力量抓他。
不管怎麼說,武平城還是不能長待,稍作休息之後就要想辦法離開。
隻是如何離開,康白羽還沒有想好。
血手團的人必然是借助了平國皇帝的實力,肯定在城裏城外都布置了許多眼線,雖然說這些眼線的眼力勁估計不會太好,但什麼事情都架不住人多。
人一旦多起來,那就是麻煩事。
更重要的是,那些眼線必然拿到了他的樣貌圖像,如此說來……
“不好……”
想到這,康白羽心道一聲不好,拿出銀錢放在桌上,迅速離開。
剛剛走出酒樓,便看見左側一人手拖勾鐮快步衝來。
而麵前屋脊上,臉有胎記的女人已經站在那裏。
與此同時,周圍傳來雜亂繁多的腳步聲,不用說,是大批軍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