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靈殿和戰利品分配事件發生之後,營地內掀起了一股求戰之風。
沒能出戰的角鬥士和蠻族人,聚集在部族大廳之外,希望首領能再帶上他們出去劫掠一番。
托德倒是沒這個打算,一來,人口增多,營地需要再次擴建;二來,敵人已經有所警覺,劫掠將變得更加困難;第三就是鼻煙的生產,已經進入關鍵的調製階段,他需要坐鎮工坊。
在宴會結束後的第五,托德正坐在工坊的調料間中,拿著一根竹管,一頭插在鼻腔裏,一頭對準桌麵上的一撮粉末,用力一吸。
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讓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這味道太衝了!”托德用力揉了揉鼻子:“你們究竟加了什麼玩意兒?”
明妮看了看研磨皿,有些奇怪的道:“都是一些一般的材料,煙葉、椒花、克黎草……”
托德聽了一會兒,開口給了兩個意見:“一、煙葉粉末的占比再降低一些;二、去掉一些刺激性的材料,增加一些清涼的調料。”
交待完這些,托德站直身體扭了扭腰,看見芮契爾站在工坊門口朝他招了招手。
“怎麼了?”托德走出大門,卻發現芮契爾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
後者來到一處偏僻無饒角落,對托德道:“我們審問了俘虜,得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菲奧查死了。”
芮契爾一開口,就讓托德一驚。
“菲奧查死了?!”托德不敢置信的又問了一遍:“你的是那個赤圈的主管?”
芮契爾點點頭:“阿爾斯特的王儲,福格斯唯一的兒子。”
對那個熱愛武技、謙虛謹慎的年輕人頗有些好感的托德,輕歎了一口氣:“他是怎麼死的?”
“中毒,雖然康奇厄伯不承認,但幾乎所有阿爾斯特人都認為是他下的手。”
托德的臉上顯現出一副憎惡的表情:“因為權力嗎?”
“康奇厄伯在國內的威望一不如一,擁護菲奧查上位的人越來越多。所以,除掉菲奧查,成了康奇厄伯唯一的選擇。”
“阿爾斯特的國內,現在情況如何?”
“混亂、無序。”芮契爾皺著眉頭道:“爭吵和指責每都上演在議事廳裏,謀殺和綁架早已成為街頭的日常。菲奧查死後,國內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什麼?”
“菲奧查的父親福格斯,率領五百名家族的武士,離開阿爾斯特,投靠了康諾特。”
托德先是緊鎖眉頭,接著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康諾特很快將與阿爾斯特開戰了?”
“不是很快將開戰,而是現在已經開戰。福格斯叛國之事,發生在一個月前。”
托德聽了芮契爾的話,用樹枝在泥土上畫了一副北境地區簡易的地圖。
芮契爾看著這副地圖,開口問道:“你是打算趁此機會展開攻勢?”
托德點頭道:“如果阿爾斯特和康諾特開戰,那麼現在就是我們擴大勢力的最好機會。”
“我們剛在瑪洛齊取得了勝利,繳獲了足夠吃上半年的糧食,還有近五百名俘虜。那麼接下來,你想攻擊哪裏?”
蹲下身體的托德,手中擺弄著樹枝,朝芮契爾問道:“你覺得攻打哪裏最好?”
後者將一顆石子放在霜石營地的北方:“考蘭垂城堡如何?根據弗加爾的供述,那裏存放有大量的金銀財寶,劫掠那裏,可以大大增加我們的實力。”
“不妥。在打下瑪洛齊城堡之後,阿爾斯特人對來自南方的襲擊一定更加警惕,他們的部隊很可能就等在我們出征的路上,隨時準備與我們開戰。”
芮契爾想了想,又將石子挪到南邊:“庫普爾關隘怎麼樣?打下那裏,我們就可以打通與東方的陸上通道,這樣會有利於我們的鼻煙貿易。”
“打下庫普爾關隘,的確是貿易中的一個重要環節。但現在占領它,就意味著我們要分兵把守它,而且鼻煙的產品研製並不順利,想要正式貿易,還有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