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準備到車站去買明天回家的票,打開錢包的時候,裏麵的那張大頭貼卻讓她失了神。
照片裏,一個帥氣俊朗的、溫潤如玉的男人臉上正罕見的定格在怔愣的瞬間;而他旁邊一個笑容明媚的女生,正一臉奸計得逞的壞笑。這張照片正是他們剛剛確定關係,她請溫軒去看電影那天晚上照的。還記得當初她不顧溫軒的反對,硬是死皮賴臉的要將這張照片放進錢包的時候溫軒的臉色有多難看。當然,作為禮尚往來,她也將她偷親溫軒的那張照片放進了他的錢夾,為此,溫軒更是給了她好幾天的臉色看。
現在想來,難怪當初溫軒那麼反對,他當時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去和她照大頭貼的呢?
黎梓綺自嘲的一笑,帶著訣別的意味將照片從錢包裏拿了出來,不留一絲餘地的將照片一分為二扔進垃圾桶。似是想到什麼,仍完照片她又將她平時最喜歡的一本書拿了出來,一頁一頁的翻開,將裏麵的照片一張一張的拿出全都丟進了垃圾桶,這些全都是他們那次一起照的,現在看到這些照片隻會讓她覺得諷刺,嘲笑她當初是多麼的愚蠢無知。
整理好東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行李送到托運處辦理了托運,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寢室。等她回到寢室後才發現,她東西都收拾完了,那她今晚住哪兒?
思索一番,還是決定出去找個賓館住一夜。在這裏她沒什麼熟人,除了溫軒和李晨昊,可是就是這兩個人,偏偏她誰都不想理。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現在她是自動將他們兩個歸為一類人了。
找好賓館,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精神十足。現在她也想通了,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她還這麼年輕,以後遇到的男人多的是,還會在乎這麼個老男人?!笑話!雖然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介意,但她相信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
當她做上了回家的班車後,拿出手機才發現裏麵很多未接,毫無疑問這全都是溫軒的。黎梓綺看著窗外出了一陣神兒,才慢吞吞、一字一句的寫著短信: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既然你我的相遇注定是個錯誤,那我希望以後的日子不會與這個錯誤糾纏不清。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一個“請”字,道出了多少疏離與冷漠。
等到屏幕上顯示發送成功,黎梓綺按下了關機鍵,拔出電話卡折成兩半,毫不眷戀的扔出了窗外,斬斷了與這裏的一切聯係。以後的日子,她想從頭再來。
看到黎梓綺回家,黎爸黎媽好一陣高興,歡天喜地的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黎梓綺也是很捧場的幾乎將菜都吃得一幹二淨,正腆著個肚子在客廳裏消化。而老兩口則一如既往的到廣場去跳壩壩舞去了,美名其曰這叫二人世界。
黎梓綺想,她以後應該就是要找這種人吧,長相一般,家世一般,什麼都一般的普通人,然後和他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就算老了,兩人還能每天相約去散步跳舞。有時候,平平淡淡才是福。
一晃幾天回來她都過著如豬一般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這天,她正躺在床上看男男小說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她正看到精彩處,卻被這麼個不識相的電話打斷,語氣自然好不了,眼睛不離書不耐煩的“喂”了一聲。
“你個死丫頭,又在看少兒不宜的內容了?!”電話那頭正是出國多日,她還以為他被哪個外國帥哥xxoo的小輝輝。
“我還以為你從此人間蒸發了,這麼久都沒來個電話。”黎梓綺一股腦從床上坐起,言語之間難掩興奮,絲毫沒有被發現的尷尬。他倆誰跟誰,即使沒見麵,僅僅聽語氣就知道對方在幹嘛。
“我看你精神挺好的啊,黎媽他們還真是白擔心了。”王小輝優哉遊哉的道。
“我媽?他們怎麼了?”她現在才想起她換了號碼了,難怪小輝輝能找到她,感情都是她媽拉的線。
王小輝在那邊輕哼一聲,道:“黎媽說某人最近不太對經,老是強顏歡笑,還喜歡一個人出神,一副被人拋棄了的模樣。““說誰呢?她眼睛花了。“黎梓綺一副不是我的樣子。
“你就死鴨子嘴硬吧!“王小輝頗有點恨鐵不成鋼的道,”話說,你不會真的被你家輔導員拋棄了吧?“黎梓綺一聽這個就炸毛了,語氣不好的道:“他才不是我家的呢!”
王小輝是誰,聽到她這樣說也就明白了,開口道:“雖然你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但基於為社會作貢獻的原則,我還是可以勉為其難的收了你。“黎梓綺越聽臉越黑,’滾!你想娶我還是先去排隊吧!“她知道王小輝這是在變相的安慰她,可這話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王小輝哈哈一笑,又和黎梓綺扯了幾句有的沒的才掛了電話。
經這麼一鬧,她看小說的興致也沒了,收了書,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她決定出去旅遊。在當今這個文藝範泛濫的年代,她也來一個說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