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過處形成了一條看上去有些模糊的通道,空間更是因為這道金光,產生了一些褶皺,眨眼的時間便打到了王絕的身上。
因為巨力的緣故,腹部猛得向後凹了出去,那一身胸口的青衫更是在這一擊之下,瞬間消失。撞到青蓮柱上的王絕,站住了身子低頭看著那胸口的破洞處還有些焦黑。
隻是羅勝傑卻是一臉的震驚,他手中的寶貝乃是絕品靈器,就算是禦真境的人也不會如此輕鬆的接下此招。王絕身上所帶的玄龜寶甲雖然是一件殘破的法寶,但若隻是一件靈器的話也沒那麼容易破開他的防禦。
看著自己不遠處羅勝傑手上拿著的,金黃色銅鏡,王絕拍了拍身上的破口笑道:“師兄,是件好法寶。”
聽著王絕的這番話,以為自己的法寶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那人嘴角一咧輕輕的笑著,隻是後者將傷勢強壓下去了而已,一副勝券在握的教訓著前者道:“師弟,以你現在的年齡能敗在這曜日神鏡下也頗為不易了。”
台下的弟子聽著這話,都以為那從空中猛退的王絕,即使傷勢不是太重,但在這法寶之威下應該也沒什麼勝算了,就是那眼光頗為毒辣的付老九,在看到那羅勝傑篤定的樣子後,也啪啪啪的甩了甩手中的算盤將剛剛算好的東西都擺回到了原點,失望的歎了口氣。不過蒲齡臉色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以他對王絕的了解,他的底牌隻會比這神氣十足的羅勝傑之多不少。
王絕把身上的衣服撫平後,看著羅勝傑笑道:“師兄,說的對,隻是師弟我還想試試。”
“哼,既然你想找死的話,我就成全了你。”說著也不顧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運送體內的靈力進入那麵金黃的鏡子中,接著微微偏了偏手中寶物,對著正當中天的太陽晃了晃,突然一道金光便再次射向了王絕的胸口處。
雖然有著玄龜寶甲的保護,他不會被這金光所傷,但如果自己再次被這金光擊中而一點傷都沒有的話,難免讓你起了疑心,從而忌憚上自己的寶物。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就是這麼個理。
隻是他身法雖快,一閃一下,但還是被金光打中了手臂,沒有玄龜寶甲的保護,通過一照之下產生的破洞處,可以清晰的看見那被燒焦了的肌膚,甚至透過那傷口,可以看見那帶著裂紋的白骨,甚是詭異。
王絕眉頭皺了皺,快速的施展開了身法,那金光一擊未中後,打在了地上出現了一個破洞,雖然這破洞隻有半寸來深,但卻是這演武場上唯一的破口。華山的大比已經幾百年的曆史,其中大部分還是讓這演武場作為場地的,隻是偶爾才在那風雷台上舉行的。但在這最堅硬的漢白玉石鋪就的地方,卻隻有這一處的傷口。
坐在那落劍峰首座的青陽長老,不屑的說道:“那個老家夥,為了讓自己的孫子奪得三甲,連這曜日寶鏡也傳給了他,還真大氣啊。”
聽著這陰陽怪氣的話,那解長老卻是笑著說道:“這勝負還不一定呢?急什麼。”
聽著這話身旁的兩人疑惑的很,另一長老問道:“這王絕能打得過拿著寶鏡的羅勝傑?”要知道雖然這曜日寶鏡雖然隻是頂級的靈器,但他的攻擊卻比一般的寶器還要厲害幾分,相傳是竹影峰以前一位首座采集了天下至陽至剛的五種材料和火烏後裔的精魄交給火煉峰的長老煉製,兩人準備要煉製的是一件寶器的,但因為爐火受到那材料的壓製,才功虧一簣成了一件頂級靈器,隻不過經過這麼多年的時光,這靈器的器靈吸收了足夠多的天地間的靈力,就快要突破成寶器了。若不是知道擎古峰有一場大機緣,羅長老還真舍不得將這寶貝賜給這羅勝傑。
左右的兩位長老,撇過頭看著衣著隨意的解久,等著他說話。他看了看兩人的表情笑道:“這王絕雖然在台上看上去極其狼狽,一直躲避著這寶鏡的神光,但你們可曾看到他身上氣息有絲毫的紊亂,他那眼神更是清澈至極,所以我斷定這小子肯定還有後手,再說老祖宗看中的人隻有這點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