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衛身上的煞氣越來越重,整個演武場上彌漫出肅殺的意味,王絕還沒動手,心中突然生了一絲寒意。
“這家夥的體術有些詭異,似乎對你的神識有傷害,若是一般的體術隻是單純物理攻擊傷害人的肉身不會觸及識海中的靈識,雖然能移山填海,但一旦對上那些有寶物護身的人傷害就會減掉大半。”
“那不就是說我嗎?”
“你那龜甲並不完全,雖然不會輕易被打破,但力量足夠的話,便會透過龜甲打到你的身上。他這體術裏透著點古怪,並不一般,小子你注意點。”
說話間金衛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散發著灰色煞氣,整個人看起來像是粗壯了一圈,若不是蒼白的有些陰森的臉色,旁人看上去還以為他吃了什麼天材地寶呢?。
“我倒要看看是我的九龍駐體訣厲害,還是他的萬獸訣厲害?”
兩人也沒有施展身法,隻是簡單的用拳頭對撞了一下。
“碰”的一聲後,兩人中心竟然掀起了氣浪,在騰空灰塵的遮掩下,金衛快速的打出了幾十拳,若不是王絕靈識足夠強大的話,剛剛的一拳便已經落在在他的胸膛之上了,即使有玄龜寶甲護體,王絕也不想挨上這麼一拳。他那雙手臂在這不斷的對碰下都有些麻木,若是直接打在自己身上那還得了。
王絕將金衛的拳頭都接下來後,後者身體上的煞氣像雲霧一樣不斷地翻騰著,似乎有什麼猛獸要從裏麵衝出來。而他本人像是沒了痛感,在這不斷的對撞中越來越興奮
看著灰塵中不斷對碰的雙拳,聽著沉悶的“砰砰”聲,台下的弟子們都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眼睛極為不舍的盯著演武場,生怕錯過了什麼極為精彩的畫麵。蒲齡眼神凝重的看著台上的人道:“沒想到這小子在體術上竟然有如此的造詣。”
“虎晝。”
在不知對碰了多少拳後,金衛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喝到。身上的煞氣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煞氣雲霧中,突然衝出了一隻虎形的巨獸張牙舞爪,虎目圓瞪與它對視的王絕,一下就失了心神。
身上的氣勢大漲後,金衛沒有絲毫的猶豫,打出的拳頭直接穿過灰塵擊向了王絕。
又是“碰”的一聲,碰撞的瞬間王絕古銅
色的拳頭上麵凸出的關節一下就凹陷了下去,忍著劇痛的王絕連連向後退了三步將胸口的熱血強行咽了下去,不過嘴角還是溢出了一絲血跡。
揉了揉那有些變形的話右手,王絕頗為忌憚的看著金衛。後者非常清楚自己這一招的威力的如何,就算是一頭猛虎,被這一拳擊中也足可以了結性命。戰鬥中的他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看著王絕臉上病態的紅潤,頗為大方的說道:“師弟,還能繼續比試嗎?”
這話一出,台下的弟子猛得從剛才的震驚了醒了過來,紛紛望向了那臉色有些難看的王絕。後者卻笑著說道:“雖然有些吃力,不過我還想看看師兄後麵的招式?”
峰上的青陽長老聽著這話笑道:“這小子就是自討苦吃,跟金衛這小子比體術。”
“可惜,我們華山沒有天材地寶助他突破先天之體啊。要不然那火煉老頭那個拿掃帚的弟子也不一定比這金衛差。”
似乎想到了什麼,三位老者頗有默契的歎了口氣道:“要是掌門在就好了。”
雖然手上疼痛不止,但王絕卻感到體內有什麼東西不斷朝著這拳頭湧了過來,不一會兒臉上病色的紅潤就退了下去。
金衛聽著王絕說的話,不怒反笑道:“師弟今天不論勝負如何,但是你讓我使出了這虎晝就值了。”王絕聽著這話疑惑的很,怎麼就是自己讓他使出這虎晝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