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言不發的友首位的長老聽著這話,笑盈盈的說道:“王絕是我等的晚輩,理應如此啊。”
“這就好,這就好。”
竹影峰頂,大片碧綠色竹林中,一條石階鋪就的道路從中穿過連著一座看起來極有規模的庭院,剛才還在大殿上的長老,跟著檀香的味道,走到了一個看起來頗為雅致的屋裏,那正對房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寧從直直中取,不從曲中求的聯子。在招呼聲中他坐在木榻的一側看著眼前比他年長些的人頗為恭敬的說道:“羅師兄王絕那小子,不知從哪裏習得了我華山失傳已久的,老祖宗留下的功法將進酒,日後若是讓他成了大器的話。恐怕……”
那老者拍了身旁的桌子說道:“他如此重傷我孫兒,我豈能讓他在華山立足。不過現在我們不宜動手,一來知道此事的隻有你們四個若他在山裏出了事很容易就能查到你,二來嗎我我傑兒傷病的醫治還需要他。”
“那就這麼算了?”
“算了,哼想的美,你不是說大長老早保他去四派大比嗎?去擎古峰路途遙遠,而那梵天教早就對這小子欲除之而後快了,倒時候隻要透露一點風聲,還需你我動手嗎?”說著就將桌子上的茶杯端在了手上,瞥了一眼旁邊的人後,咂咂的喝了起來。
“師兄不愧是我華山智謀第一人那,此計甚好,甚好啊。”
“這華山一日無主,我等長老便能做大,也不知大長老是怎麼想的,自從掌門失蹤後,百年來一直尋找習得將進酒的人,真是老糊塗啊。”
旁邊的長老,放下手中的杯盞,笑著說道:“師兄所言甚是,如此師弟就不打擾了。”
羅長老看著來人從門中走出去後,冷聲說道:“有老夫在華山一日,你王絕能翻起多大波浪來。”摸了摸胡子後,冷聲說道:“來人,將羅竹找來。”
“是,太爺。”華山雖然是修仙門派,但多年來羅長老經常將一些沒有什麼天賦的弟子帶到自己的院子裏當下人伺候他。自從掌門失蹤後,他就更加肆無忌憚了,朱影峰上的院子是一年比一年闊氣,院子裏的下人也是越來越多了。雖然是伺候人的差事,但因為羅長老時常賞賜他們一些靈藥法寶,在加上他們可以借著長老的名頭在外麵作威作福,所以也就沒什麼人不樂意了。
“你小子終於醒了。”看到王絕的眼皮微微顫動,露出一絲細縫後,旁邊的赤木便高興地說道。
屋子裏站著的五六人聽著這話,臉上的神色一下也就好了許多,旁邊的蒲齡看著王絕醒來後,又把手搭在了後者的手臂上,過了一會兒道:“看樣子你沒什麼大礙了,我這裏還有幾顆丹藥今明兩天各服一粒應該就能痊愈了。”
“我睡了多久了。”看著外麵已經暗沉下來的天色問道。
“多久,你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看著包霸旁邊弟兄臉上的疲色,王絕知道這些家夥一宿都沒睡,說道:“我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隻是當王絕一動身的時候,嘴裏忍不住的倒吸了幾口涼氣。
聽著嘶嘶的聲音,隻有蒲齡和赤木肆無忌憚的笑了出來,那些轉身準備出門的弟子,回頭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絕。
“那金衛傷得怎麼樣了?”
“到現在還暈著呢,就在你打倒他以後,他強行運轉功法結果身體承受不了,聽說筋脈都斷了好幾根呢?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他這個人算是廢了。”
“這麼說來,到底還是我勝了。蒲齡師兄我這裏有顆丹藥,有脫胎換骨的功效,有勞跑一趟,將它送給那金衛師兄。”
蒲齡手指夾住丹藥轉了轉,說道:“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將這丹藥送過去,好讓大長老安心。”